这是谢斯遥第二次见翁律师,为了更好地了解情况,翁律师说想去见一下那位叫姜可玲的人。
小吴告诉谢斯遥,陈斓的秘书已经注意到她了,按照陈斓的做事风格,肯定会派人跟着她的,所以她暂时没办法出门见面。
不过,谢斯遥要到了姜可玲所在医院的地址,是在另外一个城市,所以只能麻烦翁律师跟她跑一趟了。
小吴不忘在电话里提醒一句:“她精神失常,你们要小心,问问题时,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一些和‘性’有关的词汇,她会受不了的,请你们尽量说隐晦点。”
要跟一个精神失常的证人接触,翁律师虽然感觉棘手,但她有一定的工作经验,还算能应对。
但是,三年过去了,翁律师也不知道证人如今怎么样了,毕竟在法律上,精神病患者的证言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谢斯遥这一去,才知道这个叫姜可玲的女人并没有什么精神失常。
姜可玲见到别人来找她,她也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就激动地跪在地上说陈斓是怎么害她的,她当年只是得了抑郁症,却被陈斓的下属关在这间病房里。
“院长……院长还有几位医生是一伙的,他们都是陈斓的人,他们把我关在这里,说我有病,发病时会杀人,让外界的人都不敢跟我接触。”
姜可玲蹲下来,抱着自己的手臂,惊慌地重复“我没病”这三个字。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她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姜可玲躲在谢斯遥身后,谢斯遥被她吓得,还以为是陈斓来了,但想想,现在就算是陈斓来了她也不用怕。
阿韵是陈斓派来监视姜可玲的,阿韵见到宋太太在这,下意识就想去给陈斓通风报信。
谢斯遥追了过去,叫住对方,“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翁律师留在病房取证,谢斯遥处理阿韵的事去了,要不是嗅到“有利可图”的味,阿韵才不会答应谢斯遥一起去咖啡厅。
通过谈话,谢斯遥知道阿韵之所以甘愿浪费三年时间留在这儿看着姜可玲,是因为陈斓给了她不错的待遇。
但是钱这种东西,陈斓能给,谢斯遥也能给,甚至能给更多。
谢斯遥开的条件轻而易举就让阿韵心生动摇,但是阿韵可不是个老实人,表面弃主,实则想着两边都讨好。
第二天晚上,阿韵来到湖边打电话,这个时候陈斓在开会,没空接,她等得内心焦急。
谢斯遥出现在她身后,关心了句:“怎么,他还没接电话?”
阿韵吓得一颤,手机直接飞湖里,“你、你不是和律师在一起吗?”
谢斯遥笑笑,“律师在工作,我不能打扰她。”
她抱着手臂,看着额头冒汗的阿韵,“我不知道你在陈斓身边工作了多久,但作为下属,你应该知道老板在干什么吧?既然是违法的事,外面的山珍海味我不知道他还能享受多久,吃不吃得惯牢饭。”
阿韵尴尬一笑,腿有点抖。
谢斯遥不留情地说:“有这个时间去通风报信,不如另谋出路。反正我已经收集到了证据,陈斓就算知道我来找姜可玲也没有用了。”
“对了。”谢斯遥轻笑道:“我昨天带姜可玲去做了检查,她的确什么事都没有呢。”
“不可能……不可能!”阿韵吼道:“这所私立医院的医生都是陈总的人,他们不会真的给那女人做检查的!”
“他们比你聪明多了,知道陈斓要不行了,赶紧跟对方断了联系。”谢斯遥暗示说:“你这种帮凶,判个三年都算少的吧?”
阿韵求谢斯遥不要告她,谢斯遥没多看对方一眼,只是好心提醒说:“两边都想讨好的贪心鬼,最终只会沦为人见人厌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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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斓最近在忙跟恒雅合作的事,几乎一天到晚都跟谢乘混在一起。
晚上两人又去了勒迪酒吧,陈斓还带了两位娱乐圈的新人来玩,可是谢乘刚办完于悦希的丧事,还在伤心难过中,没什么精神。
“你喝吧。”谢乘脸色苍白,陈斓忍不住关心了几句,“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要注意养生啊,而且你结婚了,一不小心虚了怎么办?”
陈斓开的黄色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反而让谢乘心情不好。
陈斓跟坐在他腿上的美女喝酒,喝多了胃难受,他瘫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了,警察来了都不知道。
谢乘听到动静后跑掉了,但是没有用,他的车还没开出停车场,就被警车堵住了。
很多明星喜欢来勒迪酒吧,周围蹲着一堆狗仔,今晚狗仔没拍到什么明星绯闻,反而拍到了陈斓和谢乘被捕的照片。
陈斓一觉醒来环境大变,眼前是一扇冷冰冰的铁门,他发脾气闹了很久,但是看守所不是公司,工作人员不会白白受气,觉得陈斓太烦人还会警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