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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一个午觉醒来,陈今越睁开眼睛时都下午四点多了。吃过晚饭后,太阳也落山了,暑气消散了一些。陈今越这时候吃饱睡足,精神抖擞地想出去逛逛,柯野便领着他一起出了门。
柯野家住在老城区,步行出来没多远便是旧的市中心。虽然建于早年的商场和商业街已经略显陈旧,但来往车水马龙,人流密集,仍然是非常热闹的地方。
两人沿着主道慢慢散步,陈今越一路边走边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全国各地的城建无非都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这里不如他的家乡繁华,不过依山傍海,干净宜人,从道路的命名中可见灵秀之气,生活节奏也更慢一些,路上行人看起来闲适安逸,应该是个很适合生活的城市。
前面是个丁字路口,柯野指着往左的那条岔道对陈今越说:“沿着左边那条道再走一会儿就到我以前的高中了,往右走是夜市,那儿卖什么的都有,还有一条小吃街。上高中那会儿每天下了晚自习都跟同学去买夜宵吃。有一家卖骨汤馄饨的生意特别好,我现在还偶尔去吃。”
“那要不回你高中看看?”陈今越对柯野过去的生活感到好奇,想再多了解一些。
“我们高中管得可严了,现在高三正在假期补课,又没到周末,应该不让进去。”
“那算了。”陈今越便改了个主意,“去吃骨汤馄饨吧。”
柯野笑问:“晚上吃了两碗饭,你还吃得下呀?”
陈今越白他一眼:“又没说现在就吃,再走走不就饿了么。”
两人沿着岔口往右走,不多久就到了夜市。现在刚过八点,商贩们刚刚出摊,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旁边的小吃街倒是从傍晚就开始人声鼎沸了。两人从头一路逛到了尾,见到从衣服首饰到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还有不少便宜有趣的小玩意儿。走着走着,陈今越拉着柯野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
摊子上立着几排挂架,架子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木质小吊坠,有指甲盖大小,吊坠上刻着不同的字样,可以从中找出自己姓和名的字样拼成全名,也可以挑几个好字拼成一句简短的吉利话。
“想买这个吗?”柯野问他。
“看看。”陈今越饶有兴致地凑过去,开始在那堆密密麻麻的吊坠中寻找自己的姓和名。
摊主热情道:“帅哥是想找哪几个字?我来帮你找。”
“陈今越,今天的今,超越的越。”
“好咧,您稍等。”
“还有。”陈今越又说,“柯野,木字旁一个可,田野的野。”
“行,一共就这五个字对吧?”
“嗯。”
两人站在一旁等着,陈今越对柯野说道:“我小时候就买过这个,不过是塑料做的,上面印的字没多久就掉漆了,后来也不记得落到哪里去了。”
摊主听见了回头笑道:“那你可以放心了,我这个是刻在木头上的,放一辈子都看得清楚!”
柯野是觉得这个小玩意儿有点孩子气,类似于给幼童或者宠物挂在脖子上的铭牌,不过既然陈今越喜欢,还想把他们俩的名字凑成一对,他当然也很乐意。毕竟在他的眼里,陈今越无论怎样都是可爱的。
摊主找到了这五个字的吊坠,问道:“要不要帮你们把字串在一起?”
陈今越点头:“要的。陈今越是一串,柯野是一串,别弄错了。”
摊主把吊坠串好,陈今越付了钱,欢欢喜喜地接过两串名字拿在手里看,看了半天把属于柯野的那一串递给他:“喏,你的。”手刚伸出去又收回来了,换了一串给他:“你拿这个吧。”
柯野一看,发现那是陈今越的名字。
“你拿我的,我拿你的。”陈今越摆弄着柯野名字的吊坠,很是爱不释手,“你小心点收好,不许弄丢!也别让人家看见了,不然不好解释。”
柯野感到意外,甚至称得上是有些惊喜。陈今越一向是不太主动对他表示爱意的,但这回突然从家里跑来找他,今晚又给了他刻着自己名字的吊坠。虽然只是个不怎么值钱的物件,但让他看重的是这种互相珍藏彼此姓名的意义,即使要以保密作为条件,也足够让他体味幸福了——陈今越的心里有他。
两人闲逛到九点多,又去骨汤馄饨店里排队,排了许久才买到两碗馄饨。这骨汤馄饨不负柯野的推荐,汤汁鲜浓,馄饨皮薄馅大,一口咬下去鲜美非常,难怪生意火爆。陈今越津津有味地吃完了十个馄饨,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最后满头大汗地放下空碗,十分爽快道:“舒服!”
柯野一脸笑容地看着他的侧脸,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我们回去吧。”
时间过了十点钟,路上的人车已经很稀少了,离家越近便越是僻静。途径一段路灯晦暗的小道,柯野见四下无人,便想去牵陈今越的手。陈今越在外面总是顾忌,不让他牵,一只手躲来躲去,终究还是让柯野握住了。
“你别太嚣张啊。”陈今越提醒他。
“都没有人了。”柯野说道。
陈今越象征
', ' ')('性地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便由着他去了。路灯的光源从身后照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了前方。那两个细长影子手拉着手,肩膀也挨着,看起来极为亲密。陈今越握着柯野的手晃了晃,影子便也随之而动。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或者保持安静,牵在一起的手摇摇晃晃,心中都觉得宁静惬意。
回到家时,老太太正要休息,嘱咐他们也早点洗漱睡觉。洗完了澡,两人躺在床上商量明天要去哪里玩,还没商量出个定数,分别月余的小情侣就干柴烈火起来了。
陈今越本来就因为分别前的那次雨夜车震心魂不宁了许久,这回重逢,所有压抑着的该有不该有的欲望都爆发了。他吻得很急,比柯野还要迫切,忍不住抓着柯野的手往下摸。
柯野在冲动时还不忘提醒道:“老房子隔音不好,你忍着别出声。不要让姥姥听见了。”
陈今越胡乱地点头。柯野还是不放心,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唇。陈今越生生憋住了声音,快感在拼尽全力的克制中叫嚣着达到了极致。直到放松下来,他已然是脸颊通红,连身体都泛起了浅浅的粉红色。
“喜欢我吗?”柯野轻轻摩挲他光洁的肌肤,柔声问。
陈今越喘息未停,半睁半眯的双眼中凝结着情欲的水雾。他亲了亲柯野的下巴,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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