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却意外的倚在姜鹤之胸前,满眼尽是温柔,而嘴里吐出的细语也足够让姜鹤之再心疼个十遍:“我只想多靠着你片刻,害怕一会你回了朝凤殿晚上却只在别处了。”
“若我心中有你,自然不会去别处。”姜鹤之轻吻了常乐的额头安慰道。
常乐微微叹气:“若你心中没鹂姬,刚才又何故是那样的眼神。”
“我....“姜鹤之欲言又止,若不看到似乎不会去想,可是鹂姬也是人啊,当她跪在自己面前时,何尝不会想起当年那些点滴。可是姜鹤之的心里,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那样的人,似乎就像承认自己永远不能改变的身份一般。
“你是国君,我不怨你。”
“可是我却怨自己。”姜鹤之低声道:“以为变不了自己却能变得了你,结果你我二人还是乱世中的芸芸众生。“
也许自己本不应该给常乐希望。
“此生若不能如愿,只盼来生我们可以平凡一生。“
火燎庭本是秋季符王宫不是寂寞的地方,一时间反倒是承载了满满的寂寞。
苟里终于成了这更房里的老人,今日竟然也能带着小师弟上活了,一个宫里的老人自然得有很多的故事才能让新人拜服感,今日苟里话也多了起来。
“你可知这是什么?”苟里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
新来的更夫看了看,眼中放光说:“哟,可是一锭子银钱呐。”
看到新人的反应,苟里满意笑道说:“这不是一般的银钱,这可是王后赏赐的。”
“王后还要赏赐我们这些下人?”
“呵!王后准备了好些个东西用来打赏后宫,我刚好经过就被叫起帮忙做搬运,这王后宫里就赏了这个银钱。”苟里将银子又小心放进了怀里。
“不是听说王后不管后宫吗?”新来的更夫小声的问道。
“这个咱们这些下人怎么知道,听说就是今天开始摄理后宫的。“苟里也小声应和着。
更夫远远的看着一个红灯,便问道:“咦,师兄,那灯可就是雀儿灯?”
“你小子,眼力好呀,咱们绕道走吧。”苟里也朝那个方向望了望,又低声说道:“这白鹭台可是有一月未挂灯了。”
两人慢慢往其它方向走去,最终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硕大的符王宫,只留阵阵打更声。
原来这便是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国庆节,这个因为党在心中要加班的读者君也好,可以丢下工作狂玩的读者君也好,要跑出去看人山人海的读者君也好,祝你们这七天里都能有所得,不要辜负了大好秋色
最后,祝我们的祖国母亲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走
此时距当初废姜城,再立新祠已过去四年,达吉那个阵前猛将此时膝下以育一子,古子笙也官拜左丞,位列文官之首,只有绍不韦性子不改,只愿每日立于姜鹤之左右。
而大符也正是少了姜城的束缚,在这几年里照着姜鹤之的步子蓬勃崛起,姜鹤之重武重商却轻文,改赋税、开商路甚至修造了一条贯穿符国与符西各部的商道,茶叶、绸缎、香料、宝石不断的流通,大量的税收涌进国库,可供的军事费用大量提升,但是碍于浮山这个天然屏障,符国无法东征,而中原诸侯也不能西伐,但是国库充盈,符国也没有少在中原惹麻烦。
“报大王,据京国细作回报,公子曹征的大军已攻至京国王城,现正在逼宫。”说话的正是左丞古子笙。
姜鹤之喝了口案几上内侍泡的浓茶,说:“既然曹征已经打到了王城脚下,看来也是快自拥为王了,让人早备上大礼给他送去,也是要提醒他,尽快打通与浮山交接的商道。”
“诺!”古子笙复席。
可是自古子笙之后今日尽无人再敢上奏,而这不奏的原因倒是颇为其它,平日里辰时早朝,众大臣入席后国君再入,可是今日当觥鼎大夫大摇大摆走到殿上时,尽看到姜鹤之早已坐于王座之上,被吓得大惊失色,而后步入大殿的大臣,均也是对大殿上的此番光景甚感惊讶,故而今日除了近臣古子笙,尽无一人有事要奏。
不过要说这姜鹤之今日为何这样无常,估计最清楚的还是只有绍不韦。昨日姜鹤之本是夜寝罄凤台的,可是直到三更天了都还没有上到常乐的床榻,最后绍不韦只听寝宫内的摔杯声,便见姜鹤之一脸怒目拂袖而出。这也没回寝宫便直径到了大殿,从三更天一直坐到了现在。
姜鹤之环顾了鸦雀无声的殿下,又喝了一口热茶,这茶倒着实味浓:“既然各位爱卿无事要奏。寡人今日便有一事要宣。”
殿下众臣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何事,便只有俯首听宣。
“寡人现二十有六了,然祖宗有命,女主不可留嗣,可寡人也要为符国未来打算。今有文穆王一系之嫡孙姜雁之,现在符西拉贡部为质,膝下已育有一子聪慧过人,寡人欲收为世子。”
立嗣是为大事,可是今天姜鹤之突然一说,表情言语已然做定一般,群臣一时之间尽无话可说,有异议者却也无力反驳,此时殿内只剩下一众大臣窃窃私语。
古子笙懂事的咳嗽了下,大殿内又安静起来,姜鹤之便又继续说道:“寡人以为册立世子是大事,宜早不宜晚,明日我将与达吉将军赴拉贡部对世子进行册封,并将世子带回。”
世子毕竟是小辈,这天下间中未听过当父亲的要去接儿子的道理。
这司礼大夫一时间觉得不妥,便出席道:“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