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卿靠回椅背上,一副得逞的快活样。
“笑什么笑,笑的那么奸?”司秦朝歌眯起一双流光的桃花眼,他就是看这人不对胃,“难道凤阁主又想起了哪个佳人,心情愉悦?”
哼,和他在一起还想着别人?想到这里,司秦朝歌的脸色沉了不少,生了连自己丢不明了的阵阵醋意。
凤子卿再怎么能耐,在他司秦朝歌翻身做主人玩够了他之前,怎会允许他随意去碰别人?
闻言,凤子卿无辜地眨了眨紫云般的凤目,调笑道:“有美人在身侧,子卿怎会去思念他人呢?你说是不是,秦楼主?”
花月楼虽为宰相之子燕几道所创,可真正的挂牌楼主却是司秦朝歌化名的秦暮歌,燕几道纵然再有豪情壮志,也不敢违逆了圣上的意思。司秦朝歌轻挑的双眼中闪过警惕,看来凤子卿已经知道了他在江湖的身份,以栖凤阁的人力这倒也没什么奇怪,难保连他当朝天子的身份都被查了个彻底。只是不知这人是何时洞悉了一切,在那一夜交欢之前,还是之后?
若是在此之前,那他凤子卿还真是胆大妄为的楷范。
挥开凤子卿的手,司秦朝歌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公布的白纸上。南方一路,除了花月楼与栖凤阁,还有中州司徒家,北大陆天山派,南疆豫门,以及……
司秦朝歌缩了缩双瞳。
“华门……”
好个华门,送上门来给他出气?
司秦朝歌抬眼看了眼立于台上与各派势力有说有笑的樊隐,突然觉得他格外顺眼。
起身,招呼了一下推开不远的护卫和忠心耿耿的小林子,司秦朝歌做势要走。凤子卿侧过身,一把握住他的腕。
“这就要走?”
司秦朝歌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真早。”凤子卿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也站起了身,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咬了咬司秦朝歌的耳垂。
“一个时辰后,在你的院里等我。”
……
斟了一杯浓酒,香飘十里,浓酒的香气似乎能麻醉神经,使人让却愁肠。
司秦朝歌喝酒很少醉过,此时干脆提起一罐子酒向嘴里灌了进去。“咕嘟咕嘟”的声音响彻庭院,为了避开视线,他特地吩咐自己的护卫任何情况不得进入自己的寝殿和院落。
他双耳微动,将酒罐往桌上砸去,接着有人飞身接近,他微微侧身,堪堪避过来者霸道地想将他拥入怀中的动作。
“别碰我!”
“哎呀呀,这才一个时辰没见,宝贝儿脾气见长呢。”
掀开衣摆,凤子卿动作优雅地坐在了司秦朝歌原先的位置上,噙着笑意。
“宝贝儿的表现可真是伤了子卿的心呢。”
“那你就直接消失在时间吧,你这祸害。”司秦朝歌反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