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了一生,司秦朝歌起身就准备出门,小林子赶忙拿过身侧的狐裘大衣:“皇上,加件衣吧。”
“不必了,”司秦朝歌摆首道,“以后都不需准备。”
这两日天降瑞雪,此时虽已停了,可宫中的屋檐上还堆叠层层积雪,融化之际恰逢气温骤降,可司秦朝歌却不顾这些,只用内力温养身子。小时候他的身子并不好,母亲被帝王丢在宫中不管不问,母子二人自然也没什么地位,但他也熬过来了,如今有了内力,更是不惧寒气。
比武场上立着一位眉目端正的军人,此时单膝跪地:“末将参加皇上。”
“廉将军,请起吧。”
司秦朝歌叹了口气,自从他拜了廉康为师,就给了他见君不跪的特权,廉康却以礼术不可废的理由回绝下来。司秦朝歌活动了几下身子,站在了廉康对面。
“那便开始吧。”
习武时的司秦朝歌总是格外认真的,一招一式都用心地记下,有了空闲时间就反复打上几遍。内力他并不缺,莲玉之中的内力足够他挥霍的,而事实上,在内力修为上他已属于江湖的上流了。
可空由一身内力,却不懂得使用方法,司秦朝歌要学的是招式,和技巧。
练武是件苦差,更遑论对于身为一国之君的司秦朝歌而言,本身练武的时间就不多,若想习好,就得付出多上好几倍的努力。
况且,司秦朝歌并未自幼习武,骨骼定型,不算上佳,练起武来也比年幼的多费许多力气。
两人习武,总是廉康先教上几招,待司秦朝歌学会了,两人就开始对打,约莫过了个半个时辰,打得酣畅淋漓了,也就歇息下来。司秦朝歌接过小林子递来的干布,随意擦拭了几下额头,喘着气。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近乎两年。在没有那个人的日子里,他定会相尽办法充实自己,等再见之日,他要凭着自身的本事而不是帝皇的地位,站在那个人身边。
“劳烦廉将军了。”
司秦朝歌招呼着小林子,准备离去,身后的廉康踌躇了片刻,终是喊住了司秦朝歌。
“皇上?”
“恩,何事?”
停下步子,对这个心腹大将,司秦朝歌向来包容得多,态度也不错。
“皇上,今年的岁宴,末将能否……出席?”
司秦朝歌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这是自然,宴上的一个位子始终是留给将军的,只待将军哪天心情好便去出席罢了!”
岁宴是喜迎新年的宴会,在宫中举办,众位官吏皆可携少数几位家眷出席,而廉康向来以为不适合官场争夺,向司秦朝歌请了不参加岁宴的权利。
只是今年,倒有些反常。
“将军今年怎忽地改了主意?”
“末将……爱上了一位舞女。”
司秦朝歌顿时恍然,想来必定是会出席岁宴的舞女之一。司秦朝歌并未因对方舞女的身份而有丝毫轻怠,他的母亲是戏子,而这世上,他最尊敬之人便是母亲。
“哈哈,那将军可得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