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给?”容锦翘了嘴角,冷笑道:“对皇上来说,越国公府跟长兴候府斗得越惨烈越好,这样,他的江山又稳固了许多,勋贵又少了两个。他何乐而不为?”
74候府来客
凤仪殿内吕皇后端了甜白瓷的茶盏坐在东窗下看着御花园的花团锦簇。
林红轻轻的走进内殿,安静站在一侧的宫女立刻向她行礼,林红摆了摆手,宫女们鱼贯而出。内殿里再没有旁人,林红走到吕皇后身侧,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吕皇后凤眸微眯,稍倾点了点头。
林红顿了一顿,轻声说道:“还有一件稀奇事,娘娘要不要听听,解个闷?”
吕皇后将手里的茶盏放到一侧的案几上,抬头看了林红,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喜欢说一半留一半了?”
林红翘了翘嘴角,素来端庄的脸上便有了一抹难得的柔和。
“奴婢到不是说一半留一半,只是怕这话说出来,污了娘娘的耳目。”
吕皇后眉梢不由便浅浅挑起,看了林红,半是哂笑半是自嘲的道:“这么多年,本宫见过听过的龌龊事还少吗?”
话落,摇了摇头,脸上绽起一抹不赞同的笑。
林红想起从太子妃到六宫之主,自家主子的步步艰难,脸上才起的柔和便又淡了几分,轻声说道:“宫人们都在传,今天一早,长兴候府的大小姐在玉照宫外的金水河跳河自尽了。”
吕皇后霍然抬头看向林红。
林红被吕皇后这么一看,不由自主的便心头一紧,失声道:“怎么了?娘娘?”
吕皇后摇了摇头,默了一默后,失笑道:“本宫还真是小看了永宁郡主。”
林红听得不解,“娘娘为何这样说?长兴候府的大小姐跳金水河跟永宁郡主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
吕皇后失笑,轻声道:“今天永宁郡主见本宫的时候,本宫问她要什么封赏,她向本宫提了了两个要求,一,求赐郡主府,二则是向皇上请一道赦免诏书。”
林红听得越发的目瞪口呆,“郡主府倒也罢了,她是一品的郡主,按规制是要赏赐的。但这赦免诏书……奴婢到是想不明白,她求这个,还不如求娘娘让她自主婚嫁呢!”
“也许,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嫁人吧?”吕皇后淡淡的道:“从她挟药求封郡主那一刻起,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替容芳华血洗当年之辱!你道是那长兴候府的大小姐为什么要跳金水河?那是因为她被越国公府的世子给欺负了!”
“还有这样的事?”林红瞪眼看着吕皇后,“越国公世子虽然浪名在外,但也不至于行事这般荒唐,虽说大小姐只是长兴候府长房嫡出,但必竟是他的外祖家。”
吕皇后淡淡的撩了眼林红,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你都能这样想,旁人自然也这样想,可问题是事情就是发生了,不但发生了,长兴候府还接着失火了,不但失火还杀了几十个趁火打劫的贼人,大小姐又紧接着跳了金水河!她若是存心求死,怎样不能死?非得要跳玉照宫外的金水河?”
“娘娘,您是说……”林红惊愕的看着吕皇后,突然间脑中便灵光一闪,失声道:“难道……这一切都是永宁郡主谋划的不成?”不然,永宁郡主为什么要求赦免诏书?
吕皇后淡淡的道:“是她谋划的又如何?就如同当年容芳华之事一样,有脑子的都知道容芳华是被人陷害,可她却必须承担最终的结果。同样,长兴候府也好,越国公府也好,甚至……”吕皇后顿了顿,撇了撇嘴角,“也罢,世事因果循环,既然有人做了孽,就该受了这报!”
“那娘娘我们帮谁呢?”
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