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解的看向他,抬手要去揉他微微蹙起的额头,却是被男人抬手给挡住了。
“玉郎!”女人不满的娇嗔了一声。
“映雪,”男人幽深的眸朝女人看去,“容锦进京时,辰王府也是派出过死士的,对吗?”
女人点头,“怎么了?”
“就算是派出去的不是辰王府精锐,不是李逸辰的死士,可是……”男人抬头,目光熠熠的看向女人,“可是,单凭一个容锦,她是如何化解越国公府和辰王府的联手击杀的?”
“哎,玉郎,你这话问得真是好奇怪。”女人“噗嗤”轻笑出声,“自是她身边有能人了!没有能力,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别说对抗两府合力击杀,便是随随便便一个壮汉也能要了她的命。”
男人摇头,“映雪,我听说当日长兴候府失火,有贼人想趁火打劫,但最后那些贼人不但被巢杀怠尽,容锦还将人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了院门口,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怎么了?”
男人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已的想法太疯狂了,可是,却又控制不住那个方向想!
默了默,男人沉声道:“映雪,通知我们在长兴候府的人,密切关注容锦……特别是她身边的人!”
“为什么?”
男人摇头,“我有一种感觉,也许我苦寻不着的人,他就在容锦身边!”
“怎么可能!”女人惊呼,“你不是说,他……”
男人摇了摇头,“他跟他那个娘一样,打小便谨慎狡猾的像头狐狸,不过……”男人眉梢微扬,冷峻的五官间便有了一抹嘲讽之色,“另一点,却也像透了她娘,是个一旦动了情,便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女人听了,不由便蹙眉道:“要真是这样,那我们为他安排下的那个人,怎么办?”
“不急,先了解清楚情况再说。”男人说道。
女人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会把话传下去,让人密切注意容锦。”
……
长兴候府。
容敬德看了眼浑身浴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云姨奶奶,然后,又抬头朝坐在椅子里,自他进来便噙了抹似笑非笑从从容容坐在那的容锦看去。
梨香院的丫鬟婆子只是云釉养的下人,而不是死士。此刻,齐齐颤颤瑟瑟的躲在角落,有胆小的早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胆大的除了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也再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容锦看了眼神色晦涩难辩的容敬德,撇了撇嘴角,不由便暗忖:还是唐氏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是一滩浑水,干脆就不来掺和。
“容锦,杀人不过头点地。”容敬德抬头,目光落在容锦身上,一字一句道:“就算是云釉她做错了什么!要打要杀给个痛快便是,你又何必这般折辱她?”
“我不给她痛快,自然有我的道理。”容锦冷冷笑了道:“老候爷若是心疼,不若好好劝一劝她,让她给出我想要的,不然……”
“不然怎样?”容敬德蹙眉,目光霍然一厉看向容锦。
容锦敛了脸上的笑,淡淡道:“不然,之前不过是让她求生不能,那现在,我会让她连求死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