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续文叹口气,心里情绪涌动,将她揽进怀里,“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许舒妤向来聪慧知礼,娴静稳重,这般任性的时候几乎没有,可为了他,却偏偏这么做了。
许舒妤双手拽着温续文的衣摆,她也不知道,她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做,她知道这样会让他担心,也不符合她自小学的礼仪规矩,可她就是想。
“何顺,转道去宋府。”
温续文低头亲了亲许舒妤的秀发,沉默一会儿,扬声吩咐道。
许舒妤听言,抬头看他,摇摇头,眼中带着祈求。
“相公......”
温续文轻柔地抚摸她的脸庞,“我们都牵挂彼此,谁都说服不了谁,相公便只能劳烦义母看着娘子点了。”
许舒妤咬紧嘴唇。
若是旁人看了可能说她矫情,温续文只是去考试,又是只有几日,许舒妤只管安心在家中等着便是,何须如此折腾。
温续文却只觉这份心意难得,他知她只想忧他所忧,考场上的事她帮不了他,却可以在考场外陪着他。
其实,许舒妤这三日都会在那茶楼坐许久,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却还是做了。
到了宋府
宋修德还未下衙,两人直接去后宅正院见杨氏。
杨氏正在查看下面庄子送过来的账簿,见他们来了很高兴,张罗着要留他们用膳。
因着有许舒妤陪伴,杨氏的气色越来越好,对许舒妤也是越来越宠爱,容不得旁人说半句。
上次宋修德会弹劾那个吏科给事中,杨氏可没少在他耳边念叨。
温续文笑道:“不用义母留,小婿和娘子都打算住几日呢。”
杨氏早就察觉到许舒妤的面色有异,听到温续文的话,顺势问道:“这是怎么了?”
温续文扭头看看许舒妤,“唉,也是小婿的不是,让娘子忧心了。”
许舒妤咬唇,解释道:“和相公没关系,是舒妤执意要去贡院外等相公的。”
听到这话,杨氏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并不意外,他们成亲时间不长,感情深冲动些很正常。
杨氏面上带着笑,冲许舒妤招手,“妤儿来义母这里,续文也坐。”
许舒妤坐在杨氏身边,低下头。
杨氏拍拍她的手,笑道:“妤儿可是许久没来陪义母了,可是将义母忘了?”
许舒妤连忙摇头,“舒妤本打算等相公考完后,便来陪义母。”
温续文要考试,许舒妤心里总是挂念此事,怕不好的情绪影响到杨氏,这才没来宋府。
“我看也不用等几日了,正好续文要考试,没时间陪你,你便留在府里陪我说说话。”
杨氏的话不容置疑,许舒妤又向来孝顺,自是不会反驳。
只是抬头看向温续文,眼神有些委屈,显然是不满他带她来宋府。
温续文却是很满意,他还要考六日,怎么可能忍心让许舒妤在考场外等他六天,虽然感动许舒妤的心意,却不能放任。
随后,宋修德下衙,见到温续文,只是和他说闲话,没有问半句考场的事,显然是不想影响他。
晚上,温续文二人在宋府留宿,见许舒妤的心情不好,他便将考场上有人拉肚子的事说出来,逗她开心。
结果许舒妤脸色一变,紧张道:“相公可有被那人影响?”
温续文见此,连忙安抚道:“娘子别担心,我早就答完了题,就差再检查一遍,要不然我能出来这么早?”
怕许舒妤担心,温续文没说作诗的事情。
他算是看出来了,许舒妤太关心他了,有些话不能乱说。
她不会问温续文考得怎么样,却害怕温续文会被外力影响,到底还是担心温续文因意外而落榜,从来影响他的心情。
温续文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搂着许舒妤,两人躺在床上,轻声道:“不早了,睡吧。”
在贡院那种地方,哪怕温续文再有把握,也睡不安稳,他今晚得好好睡一觉,精神饱满地去进行下一场考试。
许舒妤靠在温续文怀里,脸颊轻轻地在他胸口处蹭蹭,一只手抓着温续文的衣摆,显然是怕温续文明日偷偷起来,不喊她。
只不过许舒妤不知道,为了让她睡好觉,温续文让人在她喝的茶中放了安神助眠的药材。
次日待许舒妤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
她猛地坐起来,扭头问秀儿,“相公走了?”
秀儿一直守在她身边,听言一边取出许舒妤要穿的衣物,一边点头,“姑爷一个时辰前便走了。”
许舒妤垂下眼帘,没有问秀儿为什么没喊她,显然是温续文吩咐的。
“小姐,方才夫人让人来说,等您醒了,就过去陪她说话。”
“我知道了,”许舒妤松开轻咬的嘴唇,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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