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妤轻笑,她喜静,这种热闹的场合她也不喜欢,“相公再忍忍,马上就结束了。”
他们觉得无趣,丰靖帝上了年纪,就喜欢这种热闹,还颇有兴致地给人赐婚,当然这肯定是那两家人自己的请求,丰靖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给人赐婚。
看到赐婚,温续文便看到离他不远的冯洛凌,这家伙估计快要成亲了。
“娘子,我们太吃亏了。”
“相公此言何意?”
“洛凌和慕良成亲,我们都要送礼,可我们成亲的时候他们一点礼都没送。”
许舒妤听言哭笑不得,这怎么能相提并论,那会儿他们还不认识。
“要不我们少送点礼?”温续文开始精打细算。
许舒妤无奈地提醒他,“相公不是说要给陈公子包个大红包?”
“是哦,”温续文一阵泄气。
许舒妤知道他也就是随口一说,估计是闲得太无聊了。
宫宴结束,次日便是丰靖四十四年,选秀之年。
从年初,礼部便开始忙选秀的事,同时丰朝各地的待选秀女开始往盛京赶。
去年被禁足一个月,禁足解除后,吴王和楚王都变得安静不少,暂且停下争斗,开始拼命刷丰靖帝的好感度。
与此同时,一个消息震惊朝野。
燕王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根本查不出来什么病。
丰靖帝大怒,先是怒斥太医院都是些废物,随后张贴皇榜,在全国各地寻求名医来治疗燕王的怪病。
安王府
许舒妤脸色古怪地看着温续文,“相公的意思是燕王是装病?”
燕王毕竟是许舒妤的准妹夫,听到他病了,许舒妤本来还担心许舒静伤心,结果就听到温续文说他是装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燕王命长着呢。”
据小说的记载,燕王活得可比丰靖帝长多了。
温续文虽然不知道丰靖帝何时驾崩,可燕王现在肯定是死不了的。
许舒妤听言,娇嗔一声,“相公就不能好好说话。”
温续文瞬间变个脸色,一本正经地解释,“燕王自从接管兵部后,他就没办法像以前那么低调,我听说有不少官员在私下接触他,他装病估计是想试探这些人的心思......当然,最重要的肯定是为了小妹。”
“静儿?”
“按照正常途径,燕王是娶不了小妹的,只能另辟蹊径喽。”
许舒妤聪明,一点就通,蹙眉道:“冲喜?”
察觉到许舒妤的不悦,温续文干咳两声,“应该差不多。”
怎么说呢,燕王为了能娶许舒静想出这个办法也算是煞费苦心,可许舒妤毕竟是许舒静的姐姐,自己的妹妹有可能因为冲喜的名头嫁出去,她心里肯定有些不好受。
温续文拉着许舒妤坐在他怀里,低头亲亲她,叹气道:“娘子,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的,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就已经很好了。”
许舒妤靠在他怀里,“舒妤明白。”
明白归明白,但总需要时间去接受。
皇榜张贴了半个月,没有一个人敢接皇榜,眼看着燕王的身体越来越差,丰靖帝愈发的愤怒,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连自己儿子都救不了。
虽然他平日里并非多喜欢燕王,可那也是他的儿子,而且他子嗣稀少,根本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之后,镇国寺主持方丈求见丰靖帝,提出一个办法,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众人只知道三日后,丰靖帝便下旨封顺天府丞许士政次女为燕王妃,于丰靖四十四年三月十五完婚。
一时间满朝哗然,两个女儿,一个是安王妃,一个又马上要成为燕王妃,在他们眼里,许士政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只是他们不知道,人生赢家家里的气氛并不好。
温续文和许舒妤在得知赐婚消息后就来了许府。
他们一来,就看到被罚跪的许舒静,许舒妤忙问:“娘,这是怎么了?”
李氏冷着脸,“我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都下旨赐婚了,我才知道她早知道会有这一遭。”
李氏原本因为女儿要去给快死的燕王冲喜而忧心忡忡,甚至都打算抗旨不遵,结果许舒静看着不忍心,便主动说这是她和燕王的计谋。
李氏能高兴才怪呢,瞬间就怒了,然后许舒静就被罚跪了。
听到这话,许舒妤和温续文对视一眼,都有些心虚,说起来他们也是同谋来着。
“咳,那什么,小妹,你太过分了,怎么能瞒着家里呢,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好好跪着。”
许舒静一脸震惊地看着厚颜无耻的温续文,不敢相信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许舒妤扭过头去,肩膀微动,她差点被温续文逗笑。
温续文假模假样地训了许舒静一番,才看向李氏道:“岳母,虽然小妹瞒了家里,可圣旨已下,家里还是得把该准备得尽快准备好,毕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小妹就要出嫁了。”
此言一出,李氏的脸色便缓和下来,再怎么生气,想到许舒静一个月后就要出嫁,心中更多的是舍不得。
温续文想到他和燕王的合作,继续道:“岳母放心,小妹在燕王府不会受委屈的,小婿了解燕王,他既然费这么大劲也要娶小妹,定会好好护着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