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得好好的道歉么。在陆家借住的这段时间里,他可是把阿鸾对儿子的所有教养都看在眼里,耐心、细致、严格等等,并不曾因为自己怀|孕,就放松一丝一毫。
小阿辰不过三岁多,却已将整部诗经背完。每天晨起与陆离打五禽戏,每日描红三张,背书一刻钟,这些甚至都不再需陆离与阿鸾两人督促,他就能自己主动完成。由阿辰想到自己的长子,阿辰早就可以自己穿衣、吃饭、洗漱,而阿芨呢,至今吃饭还要由太监来喂,一顿饭都要吃上小一个时辰。同样都是在谢家女儿身边长大的孩子,为何相互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难道就因为阿辰是五姑娘的亲子,五姑娘自然就更尽心,而阿芨是庶子,谢媛便不肯多费心?随即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能看得出来,谢媛是真的很关心阿芨,真心拿他当自己的亲子来疼。至少他和阿芨两人相比,谢媛肯定会更偏向阿芨。
宁王回过神时,阿鸾已经在陆离身边坐下,怀里搂着阿辰,正温言细语的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让儿子明白,朋友之间对弈的故意笑闹与正式的棋局会是有差异的。阿辰显然是听懂了,连连点着自己的小脑袋,还特别体贴的伸手摸|摸母亲的隆|起的肚子,“阿娘,弟弟今天乖不乖?”
“很乖,跟阿辰当初一样乖。”阿鸾笑道。
小阿辰看起来特别高兴,自母亲怀里探出头,对着陆离道:“阿爹,今天我跟你一起给弟弟读书好么?”陆离浅笑着应道:“好,阿辰真是个好哥哥。”
安抚过小娃娃,阿鸾才提起她过来的目的:“眼看着就到冬月底了,我问过广州府的本地人,每年进入腊月,广州府的冬季便到了,温度会冷不防的降到很低。而且广州府的冷与京城和怀庆府都不一样,湿冷入骨。我已找出从京里带来的皮草,正好给长离和殿下做几件冬衣。”
她主要是来跟宁王说一声,陆离的衣服家里的针线娘子们都做过不知道多少了,尺寸的变化几乎都不必用尺量,拿眼睛扫一圈,就能估个差不多。可是宁王不成,得家里的针线娘子亲自量过才好动手。按理来说,宁王的一切事情都该由王府的长史来管,谁让宁王未带姬妾出来,只带了他呢。只是吧,男子到底心粗,有些事情就是不如女子想的周道。宁王身体不好,又住在她们家,阿鸾宁可这会儿多问上一句,多说一句,也比天气突然冷下来,把宁王冻病了强。
宁王闻言心中一暖,温和道:“有劳五妹挂心。”
“应该的。”阿鸾笑道,“我带阿辰去午睡,一会儿就有针线娘子来给殿下和夫君量尺,殿下有什么忌讳,可以先跟长离说。”说完,阿鸾在陆离的搀扶下起身,有礼的对宁王欠了欠身,就牵着儿子的小手慢慢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