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肯定是个女儿。”
沈婕妤差点就想问问满脸得意的跟她显摆的郦婕妤,万一你也生个女儿呢?怎么娶人家陆相的女儿。好在,她素来沉得住气,不但没说什么戳心的话,反而恭维道:“我看妹妹的肚子消尖尖的,定然能生个小皇子呢。”
“是么?”郦婕妤十分好奇,“你这个说法我都没听说过。”
蠢货!沈婕妤暗骂了一声,面上却笑意盈盈的道:“我也是当日在徐家伺候老夫人时,听她老人家说的。”她从来不会忌讳谈自己当日在徐家为婢的经历,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说了,才不会有别人拿着这点来当面刺她。虽然每说一次,她都觉得自己的脸又被踩上一次。但是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她现在能用这点来博得圣人的一点点怜惜之心。将来,她能爬上高位之时,听过她说的话的人,一个都不留下。
“徐老夫人说的,那应该错不了。”郦婕妤很高兴,任宫中那个妃子听人说,自己会生个小皇子,也都会高兴的。
沈婕妤这日散步回宫之后,心里就一直有根刺在扎在那里,每每看到郦婕妤都会疼。她十分不平,为什么她和郦婕妤同时有孕,圣人却只想着给那个贱|人的孩子定下娃娃亲,定得还是陆侍郎的孩子。当日,贤妃想给自己女儿订陆侍郎的二公子,圣人都没答应。凭什么,郦婕妤那蠢货就能有这样的好运!每当这时,她都不免感叹自己的出身,若不是她曾在徐家为婢,圣人想要与陆侍郎指腹为婚时,一定会先想到她。
其时沈婕妤想的也没错,宁康帝想与陆离做个亲家,自然不会选个曾经为奴婢的宫妃的孩子。他在与谢媛谈起此事时,淡淡的道:“郦婕妤出身清白,其家也算书香传家,也不算辱没了长离。”
谢媛自从大皇子去世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最近又振作了起来。她想着反正离宁康帝去世还要十多年,她再养个孩子也来得急。只是,现在后宫有五个宫妃有孕,她这回再抱孩子,可得看好了,顺便这孩子的亲娘也不能留了。她原本是把目标定在了沈婕妤身上,因为只有她出身最低,又得罪了徐修容和徐家,她若难产而亡,大家只会以为是徐家或徐修容下的手,不会想到她身上。亲娘死了,新生的孩子肯定要寻个养母,她再出面跟圣人提一提,这孩子肯定就是她的了。唯一不可控的就是,没法隔腹断子,在孩子未落草之前,没人知道沈婕妤怀的是男是女。她正想着做两手准备,就从宁康帝这里得了个特别遭心的消息。
谢媛现在就想骂娘,她这里想得千般好,万般妙,却没有想到宁康帝会嫌弃沈婕妤的出身低。他都嫌弃其母了,还能待见孩子么?由沈婕妤想到早亡的大皇子,谢媛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到,皇帝之前不肯立大皇子为世子,后来也不肯立大皇子为太子,一个是因为大皇子身子弱,另一个大约就是嫌弃他的生|母太过卑微。
她这会明白的也有点晚,再想想皇帝这两年稀罕沈婕妤的模样,谢媛没忍住略带嘲讽的说:“臣妾看圣人也挺喜欢沈婕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