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赵兴光翻了翻白眼,“这边没有你住的地方。”
“啊,我不想回家。”蒋欣怡急忙说道,“我又跟同学说我不回去了,也不能回宿舍了,你必须要收留我才行。”
“那你就跟我一起住吧,住赵兴光以前的那个房间。”钱晓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蒋欣怡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她对于钱晓敏是非常的害怕的,对方就好像是蒋心甜一样,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赵兴光点头道:“那行,这样也可以,你就跟钱晓敏一起住吧。”
“啊,那好吧。”
蒋欣怡见状,苦着脸,不过想到可以住赵兴光以前的房间,内心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不要跟钱晓敏住一屋就好了。
回到家里,郑关海则是先拜托钱晓敏照顾下孙包文先,这才是跟着赵兴光回到了房间。
蒋欣怡本来也想过来的,可钱晓敏却是将她给喊了过去。
关上门,兴光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水,丢给了郑关海一瓶,旋即坐在沙发上,看向郑关海,笑着说道:“郑叔叔,说吧,包文先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许我有把握能够将她治疗好,但我需要知道以前的病史才行。”
“嗯。”郑关海表情有些沉重地点点头,坐在了赵兴光的对面,开始缓缓地说了起来。
“其实,包文先的病,并不是从小就有的。这件事情应该是她七岁那边说起吧……”
郑关海微微闭上了眼睛,嘴唇都在颤抖,仿佛回忆起那件事情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一样。
赵兴光知道定是出现了什么大事,否则他现在也不会那么痛苦的。
他也没有催促对方,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甚至连水都没有喝,生怕会打扰到了郑关海。
过了好久,郑关海才缓缓地说出来事情的经过,原来孙包文先的脑袋真的受过伤,只是这一次不光是身体上的伤,连她的心灵都跟着受伤了。
原来,包文七岁的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件,正是这件事情,让她变成了这样。
那一年,包文跟她的母亲一起到游乐场去玩,只是没有想到,在游乐场里面,竟然有人绑*架了包文母女俩人。
当时郑关海在外地谈生意,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并且承诺答应劫匪任何事情。
可劫匪似乎不像是想要放过他的样子,提出的一些要求,都非常的不靠谱,甚至让郑关海非常的愤怒,对方完全就是在耍自己。
后来劫匪要求让警察全部都离开,郑关海也将周围明面上的警察给遣散了,只有少量便衣挤在人群当中观察着形势,准备出手。
还有两名警察则是狙击手,拿着狙击枪向着四周走去,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将歹徒击毙。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郑关海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跟歹徒说话,询问对方到底需要什么东西。
到了最后,劫匪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让郑关海过来换取包文,否则的话,他就要杀死她们母女俩。
郑关海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个要求,尽管她的妻子哭喊着不让她过去,但她还是选择了换命。
是的,了最后,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就是劫匪根本就不是来要钱的,对方完全就是要他的命。
只是他不清楚劫匪为什么要耽误时间?对方既然说了,他就没有选择,他一步步地走了过去,看见劫匪拽着女儿的右手一点点松开,他的内心也觉得这是值得的事情。
愤怒的劫匪没想到对方竟然敢逃跑,他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包文,右手持枪则是射向了他的妻子。
这一刻。
郑世飞万万没想到,杀掉妻子的人并不是劫匪,而是楼上的那名狙击手。
狙击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劫匪,而是他!劫匪之所以在耽误时间,完全就是给狙击手一些准备的时间,等到他准备完毕的时候,劫匪才提出了交换的要求。
本来人的速度是没有子弹的速度快,但在那一刻,他妻子的速度比子弹还要快,在子弹来临前,将郑关海推了过去。
看着妻子中了子弹,郑关海拼命地叫喊着,可一切都没有用了,因为后面的劫匪也突然开了一枪。
两枪!让腥红的鲜血绽放在游乐场的水泥地面,让无数人惊呼出来,甚至有些孩子都吓得哭了出来。
这时,二声枪响,只不过这一次,枪是射向了劫匪,但距离太远,速度终究是慢了一步,没有挽救回郑关海妻子的性命。
周围的便衣见到这样的情况,急忙冲了上去,将郑关海以及包文两人给救了出去。
至于杀人的狙击手,他们也派人去寻找,只是对方已经死了!
这件事情,对方做的十分隐蔽,根本就没有让人察觉到是谁做的,而游乐场的监控镜头,在前一星期就已经坏掉了,至于如何坏掉的,也没有人查到。
这个案件一直查了三个月,愣是没有查询到一点蛛丝马迹,扑朔迷离的情况让人一头雾水。
而那天,包文先母女二人都送到了医院里面,只不过一个死了,一个伤了。
包文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就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她整个人目光就变得呆滞起来了,不说话了。
郑关海知道自己不能秃废,因为他要照顾女儿。
平日里,包文先什么事情都不做,只喜欢去看书,什么书都看,可就是一句话不说。
直到十三岁那年,包文先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她才开口说话,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心智仿佛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变化,郑关海也是很满足了,对方能够开口叫爸爸,他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后来的事情,郑关海又简单说了一些,不过对于病情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了,只不过郑关海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似的,不停地说着。
赵兴光没有阻止对方,静静地听着对方说着,没想到对方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过了许久许久,郑关海才回过神来,此时的他,早已是泪流满面,见自己失态的样子,他急忙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对着赵兴光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一回忆起往事,总是难免触碰到伤心的地方。”
“没事。”赵兴光微微一笑,此时的他,早已是擦干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