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泷笑容加深:“不是求情。涉及凶器,此案必定要进宗人府。这里的学生都是见证人,砚台也是证据,我想请先生帮忙保存所有证据,一并送到宗人府。”
想了想,她又开口道:“适才,便有学生为了赵家权势,睁眼说瞎话,替赵小姐作伪证。我想,先生乃清白读书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做出这种趋炎附势的事,是不是?”
文学士见她到这个时候了,还思维清晰,处事不惊,又认真转过脸,看了她一眼。
“文某,不会包庇任何人,但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人。如果这事是你干的,书院绝留不了你!”文学士说完,转头看向那些女学生,“你们都是见证人,也是大夏朝官宦人家的名门闺秀。立学先立人,今日之事,到公堂之上,实话实说便可。”
那些女学生低低呜咽着,没有回话,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对凤凌泷来说已经够了。
其实,她并不需要这些女学生的承诺,她有很多办法能叫她们开口,只是,省事的话更好。
如凤凌泷所说,四大世家地位尊贵,一旦犯事,先送入宗人府处理,确定涉及命案等刑事案件后,在皇帝的同意下才能移交大理寺。
她并不是一时冲动才会对二人动手。
如果事情不闹严重,那么,无需进宗人府,赵家便能随意污陷她,将她直接赶出书院,甚至以莫须有的罪名对严陈两家动手,无人会与她公开对质。
事情闹大才好。
前往宗人府的马车上,作为共犯的严依依和赵陈可馨与凤凌泷安置在了一起。
严依依脸色从没这么苍白过,连唇色都无,她颤抖着唇问凤凌泷:“你,你怎么敢?你知道赵家是什么世家吗?不,你知道,你比我们都知道。那么大的伤口啊!”
她比划着,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