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海的眼光在凤凌泷脸上如穿足了洞,才缓缓收回。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了,转身就走。
大理寺卿松了口气,转身,恭敬地问祁清绝:“这该如何处理?”
他可不傻,这等事还不是他能搅合的。
祁清绝捧着茶盏,右手轻轻转动着,似是在沉思。
堂下,凌重武一干人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少年人清声开口了:“凌重武是夏昌四百年的武举人?”
“正是下官。”凌重武颤声答道。
这定王怎的将他调查得这么清楚?
通常这种情况,要么是好事,要么是坏事。很明显,现在是坏事了。
石手无奈地叹口气。
一天前,定王调查他真的是出于好心啊!他离“未来定王妃的二叔”这个身份就差那么一步之遥。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尼玛,人不作就不死啊!
祁清绝淡淡道:“圣上对赵小姐一事已有决策,凌泷小姐无罪。而你,却违了圣上之令,这错,可大可小啊。”
凌重武额上的汗蹭地一下涌出,双腿一软,哪顾颜面,跪倒在地。
“求定王宽恕!下官是猪油蒙了眼,不知好歹!而且并不知圣上之令,绝无违旨之说!”
这错往大了说,岂不就是全家抄斩吗?
茶盏在祁清绝手里轻转了一圈,他忽地抬眼,看了立在边角的凤凌泷一眼。
女子神色依旧,看着凌重武,眼中无喜无怒。
祁清绝收回眼神,说道:“既如此,就去了你的官身,明日寅末,动身去滚州投营,一刻不得耽搁。大理寺派人监行。”
“谢殿下大恩!”凌重武泪眼朦朦,连连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