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是拥实了。
“丫头,别拒绝。今日之事,我也有责任,我会对你负责。”
凤凌泷顿了顿后,还是推开了他。
她笑:“不用。定王,今天的事我早就想做了,反倒是感谢你帮了忙,你不必负责。还有,我讨厌负责,也不需要你被迫负责,这根本就是道德绑架。”
祁清绝:“……”
半晌,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是心甘情愿好吗?怎么他说出来的意思,好像他只是单纯地负责任一样!
祁清绝很想扇自己一掌。
不远处的凌重文和钱夫人可没想到那么多。在看到这一幕时,他们早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石化在了原地。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他们家的弃女凌泷没错吧?可定王他……
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假定王!
凌重文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上前一步便喝道:“大胆,你竟敢假扮定王,光天化日之下还欺侮民女!”
石手和鬼眼脑门上划过黑线。
祁清绝心情正不好呢,凉凉地看向凌重文,淡漠地开口:“对亲王出言不逊,甚至侮辱,该送大理寺。”
“是!”石手神情一凛,大声答道。
随着这一声,四周的墙上跃下不少黑衣人,衣着干练,腰佩剑枪,身形快如闪电,几个起落便将凌重文制了住。
凌重文哪曾见过这般阵仗,脑子里“嗡”的一声,便知道自己犯错了。
京城之中,户部之内,还有谁敢冒充定王?
此人,就是大夏的定王啊!
他的脸上气色褪得一干二净,腿脚一软,晕了过去。
钱夫人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被抓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看了眼定王二人,猛地掀裙跑过来,“咚”的一声,就跪在了祁清绝跟前。
“定王,请您开恩!我夫君只是说错了话而已,绝不是侮辱您!”钱夫人泪流满面地喊道。
望着这样低声下气的钱夫人,不复往日里的优雅,凤凌泷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原来,人也是会变的。
就在这时,钱夫人的目光却突然转向了她,一抹眼泪,叫道:“凌泷,你便这般狠心吗?那可是你父亲,你的生身父亲!”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了,似乎想看热闹,却被黑影卫拦在了圈子外头。
他们只依稀听得“父亲”二字,好奇地望着。
祁清绝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清声说道:“父亲?我大夏的律法在你等无知妇人眼里便是儿戏么?断绝关系后,她与你们凌家已毫无干系!夫人既然如此不懂法,委实要送进大理寺学一学。”
说完,他拉住凤凌泷,头也不回地往着巷尾走去。
钱夫人面色惨白,还想说什么,却叫人堵住了嘴。
石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得罪定王还好开解,得罪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那不就是赤果果的找死吗?
祁清绝二人很快就没入了人群中,不见踪影了。
黑色马车缓步行走在青石板的小巷中,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半晌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