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外人,别见外。昨晚,必定没睡好吧?”祁清绝关切地阻止了她的行礼。
凤凌泷就势站起,笑道:“你让我睡时,我便睡着了,一睁眼,就是现在了。”
祁清绝点点头,看向大理寺卿,说道:“那就赶紧审查这事吧,我好带凌泷回去。”
大理寺卿不敢怠慢,忙应了声“好”。
这案子查起来也快,只是需要一些证人的供词罢了。
而前一天,祁清绝也派人在周旋,取得了不少明证。经过多方面的取证,凤凌泷被最终证实与此事无关,可以离开牢房了。
走出大理寺,凤凌泷别有深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看来,这个地方倒值得她怀念了。
不同寻常的一夜啊……
回到严府,凤凌泷立刻将两名隐卫叫了出来,询问她不在时的情况。
风泠便将宫里的事说与她听。
赵贵嫔依旧住在冷宫里,皇帝废了她的名号,却没有太多为难她。
凌风阁也收到命令,对赵聪捷所掌着的十多家店的店铺发起了生意上的冲击。这两日,赵家的人忙得焦头烂额中。
这一日的情况倒还不甚明显。
但凤凌泷休养了几日后,事情便更严重了。
赵府。
轻微的抽气声自屋内传来。
赵夫人微泣的声音低低响起:“儿呀,你说你做什么要去陪那个黄毛丫头住监狱,这伤虽然不重,可伤在肩头,只怕会有不好的后续影响啊!”
赵聪捷脸色阴沉,没有作声。
不多时,一名小童慌里慌张地从外头跑进来,嘴里叫着“公子!”。
赵夫人大怒,瞪向他,斥道:“如此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小童吓得一哆嗦,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赵聪捷。
赵聪捷示意母亲不要冲动,眼神询问那小厮想说什么。
小童颤声将报上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公子,我们在京城的所有铺子生意严重下滑,有两家原先谈好共同合作三年的店铺自主投靠了其他商家。”
说着,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虽然这些钱并不是赵家的全部,可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商业都是自家公子这几年在外面一手一脚打拼起来的。作为心腹店铺,它们可以算得上是主子的命根子。
如今,这命根子却似乎被别人卡在了手里。
他有些担心地看向赵聪捷。
果不其然,男子在听了这个消息时,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嗽。
顿时,那肩头刚刚绑好的白色绷带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有眼睛能看得见的胭红渗了出来。
赵夫人急得不行,大叫道:“你这小厮,混说些什么话呢!聪捷,别担忧,此事自有你爷爷与父亲来撑着。”
赵聪捷苦笑着摇头。
那是他的产业啊,是他用来向赵家人证明自立自主的产业。
现在那些产业遭受到了如此大的冲击,却反过来要请祖父和父亲帮忙摆平,这已经违背了他的初衷,便算是失败了。
“是她吗?”他的声音沙哑地吐出三个字。
这个她,不言而喻,就是凤凌泷了。
小童听得懂,迟疑了下,说道:“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说,凌泷小姐乃客居在严府上的表小姐,如何有这手腕?就算严家,想要对付咱赵家,也是不大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