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的护卫们则不说话,只是盯着他们。
委实是刚才银剑撞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太过刺耳,引来了他们。
否则,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她们低沉的说话声外面是听不见的。
而且,这个包厢的位置也很独特,与其他包厢离得很远,也是掌柜的特地安排的,周围好埋伏暗卫。
祁千仪正听到关键时刻,哪曾想被人打扰了,眉头一竖,转头冲他们摆手:“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侍卫们见屋里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再次退出。
而人群里,便有一道身影疾步而出,最终来到一楼大厅卡座上的景华兄妹面前。
他把屋子里的情形汇报给主子听。
景月挑眉:“哦?你是说,是千仪县主?而且,她们是在聊很重要的事?”
那人点头。
“知道了,去吧,再接着盯。”景月挥手。
她与景华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惊愕之情。
这里面有故事啊!
包厢里,随着众人的离去,再次恢复了平静。
“你确定是太子皇兄与赵仙姿约见?”祁千仪脑中的热度也降了几分,抿唇说道,“赵仙姿是赵家养女,与太子皇兄谈些事情似乎也很正常。你为何就肯定是他们算计的我?”
凤凌泷见她还有几分理智,心里暗暗庆幸。
她不怕别的,就怕祁千仪这人犯从前的毛病,孤傲自负,没有大脑。
她来一说也只是试探,反正,别人也不知她是谁。
她便接着道:“因为县主的香囊别人恐怕都难仿制,但你的太子皇兄若有心,那就不难了。”
祁千仪闻言,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指着凤凌泷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以这样呢?那香囊,正是太子皇兄赠予她的!
适才她还没能联系这两件事,现下听凤凌泷一说,只觉心底一阵冰凉。
凤凌泷淡淡道:“他让赵仙姿将香囊给换了,这个时间还是有的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得罪他了吗?”祁千仪喃喃问。
凤凌泷冷笑一声。
说到得罪,你祁千仪得罪的人还少吗?人家虽然出身低微,但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龙子,过继到赵贵嫔膝下后,受了你们母女多少欺凌和侮辱?这不叫得罪吗?
但凤凌泷一点也不为祁浩瑞感到可悲,因为,这人本身也不怎么样。
她接着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玉瓶,抛给祁千仪,说道:“这是当日你抚琴时焚的香,应该也是你最喜欢的香。这香里掺了毒,不过寻常大夫查不出来。因为单独使用,它的毒查不出来的。但是,如果用香料点燃,烟气碰到另外一种毒粉,就会发作。闻者会感到晕头转向,失去意识。当天晚上,你穿的衣服,或者你的头发上,被人洒了另外那种毒粉。这就是你为何会晕倒的原因。”
“只有你晕倒了,对方才好下手,让那个假香囊里的物事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别人眼前。这样,才能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