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艳羡忌妒凤姝的多,可即使这个人消失那么久,在他们心里的影响力还是没有全部散去。暗卫们说郡主有事要谈,自然没人敢再靠近。
祁千仪根本不管周围的动静,她的一双眼睛只死死盯着凤凌泷,“无话可说了吗?心虚了吗?呵呵,我就说嘛,你做凌泷时,无缘无故跑来跟我说赵家的事干什么,现在想通了,你完全就是在算计我!”
她说着,眼眶变得血红一片,那些因为赵家出事才在她生活中掀起惊涛骇浪的阴影全部浮出心头,笼罩了她的四肢,声音也变得阴冷尖厉起来:“陷害你的是凤姣,是祁浩瑞,不是我!你为什么要算计我,毁去我!”
凤凌泷淡淡道:“算计你的也不是我。祁千仪,你莫不是忘了,在你裙上做手脚的是你的前太子哥哥和现在的容妃,毁你名誉的是他们,我不过是跟你说了事实。你不要否认,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桩阴谋是谁在针对你。即便我不跟你说事情真相,你觉得祁浩瑞他们会放过你母亲?会放过你?到时,他们计划得逞后,你可是连现在的下场都没有。”
祁千仪的脸色一白。
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她,大脑总是比之前要用得多些,知道凤凌泷不是危言耸听,可是那又如何?凤凌泷也是自己所不喜的人。如今,她可以迁怒的人都不在了,那么,凤凌泷便是能承载她所有怒火的对象。
“现在你开心了吧?踩着那么多人的尸骨回来,心就不虚吗?”恶毒的语言攻击向凤凌泷。
凤凌泷的唇角却是弯起一抹笑:“心虚是什么?我只知道大火焚烧时的绝望,心虚有它可怕吗?”
祁千仪的脸又白了一分。
这个女人,变得跟以前完全不同了,胆子这么大,怕是成了魔鬼了。
“祁千仪。”凤凌泷直呼她的名字,“你如果不傻,就应该想得到,容妃进宫后,你母妃就不可能好好活着。不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后宫怎么能容两个赵姓皇妃握权呢?且说你母亲对容妃的侮辱,就足以让容妃想除去她。凭容妃的受宠之力,她要真想保住你母妃的命,你当皇帝会不肯吗?反正被关在牢里和死去,对皇帝来说,都是一辈子不见的事。”
“你骗人!”祁千仪的神情有些崩溃了。
凤凌泷笑得深沉:“后宅大院里的争宠你见得怕是少了吧?”
这话更是让祁千仪心惊。
以往她或许没有在意过,可现在她嫁为刘家妇,又是极不受待见,看到的龌龊勾当还真不少。
赵仙姿……原本就恨她的祁千仪,这一刻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皇家别苑亲口问问容妃。你算是她侄女,去见她理所应当,但我敢肯定,她不会见你,就是你刚刚嘴里说的心虚。”凤凌泷冲她挑了挑眉,“你敢不敢去试试呢?”
在祁千仪没说话时,凤凌泷轻叹一声:“罢了,还是不去了吧。免得容妃不见你让你尴尬,知道杀母仇人却报不得仇,你也难过。”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祁千仪狠狠握住拳头,扬声道,“容妃身子不好,我就算去探病也是应该的,她怎么会拒绝我?凤姝,你以为你能猜得透这世上所有事情吗?明儿我就去皇家别苑,若是能见到容妃,那可就是打你的脸,我将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她一甩袖子,高昂着头颅,尽力维持着她那属于皇家血脉的尊严,头也不回地走了。
“郡主,您这是在激县主,为什么呢?”红绫待祁千仪走远,不解地询问,“容妃可未必会拒绝她吧。”
毕竟祁千仪是县主,与她又有亲属关系,于情于理容妃都无法拒绝。
凤凌泷嘴角勾起一抹笑:“皇家别苑不是像铁桶一样牢不可破吗?我们进不去,就让祁千仪去探查下,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