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隽雅闻言,还是让人去通禀凤凌泷了。
“郡主,定王来说的必然是容妃一事。”正帮着凤凌泷做美脸的红绫轻声说道。
凤凌泷没有作声,露在面膜外面的双眼望着房顶,良久开口:“就说我累了,睡下了,一个谎都不会扯的吗?”
红绫:“……”
不是不会扯谎,而是那边哪知道您的心思。
通报的小厮刚要去出去回话,外面便响起祁清绝淡淡的声音:“学会扯谎了啊,可以。”
一旁站着的凤隽雅面上划过尴尬之色。
定王非要说来院外等消息,若是真不见,他就走,不会留下。
凤隽雅虽然相信定王的人品,但事及自己家侄女,就不那么可信了。可他没法阻止啊。
结果,自家侄女儿当面扯谎被发现,他都面上无光。
凤凌泷心里一紧,随即坦然地坐起身,说道:“刚贴的面膜,准备睡了,还真不方便出去见客。”
红绫在她的授意下打开了窗户。
从窗外瞧见女子正斜坐在软榻上,脸庞上敷着一张雪白的面膜,看样子的确不太方便。
凤隽雅轻吁了口气。
祁清绝的脸色却是一沉,声音都变了,“见客?我是客吗?”
凤隽雅:“……”
你不是客,难道你还是凤家人不成?
表面上,他还是打圆场道:“定王是凤王府的贵客,侄女年纪小,不懂事,您可担待着。”
“小是真的,但不懂事,不能形容她。”祁清绝望着凤凌泷道。
凤隽雅又尴尬了。
“王爷有什么就直说吧,我听着。这里毕竟是女儿家闺房,您进来也不太适合。”凤凌泷沉默了下,说道。
祁清绝也沉默了。
这不像以前,可以随意些,现如今,他们的身份十分敏感,凡事都得小心翼翼着。
“好。”他应了。
凤隽雅虽然好奇他会说些什么,但还是很有眼色地带着人离开了。
“凌泷,你是怎么知道容妃的事情的?”祁清绝开门见山地问,眼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欣赏。
凤凌泷微微一笑,说道:“猜测而已,难道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黄金还真,她心里是清楚不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人能瞒着她这么久。
祁清绝缓缓道:“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是皇帝陷入昏迷前的嘱托,所以,我只能如此。”
这算是他给出的解释。
“怕我怪你么?确实,我心里很不舒服。。”凤凌泷也说出了实诚话,“但这是立场问题,我在理智上是可以理解的。但人的感情却没办法接受有些事实。”
祁清绝唯有苦笑,叹了一声:“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