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清绝宣布完铁匣密旨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祁正廉,说不出的复杂意味。
祁正廉已经收拾好心情,声音淡漠却不失凌厉地发问:“既然有这道密旨,当初又为何立本宫为太子?定王这是将天下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一句话,便陷祁清绝于不义之地。
祁清绝也沉声回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毕竟,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
“尽管如此,定王想废本宫就废本宫吗?”祁正廉冷笑一声,没有丝毫惧色。
祁清绝的面色冷沉如水,“陛下的意思,本王不敢违逆。”
大殿里的诸位朝臣都是缄默不语。
纵然心里各有想法,但在夏朝的铁匣密旨面前,统统都得接受。皇权大于天,谁敢表面上违抗?大家看向祁正廉的目光染上了几分同情。
祁正廉的脸色白了一白,也没法反驳他的话。
自幼受传统教育的他亦是做不出过激的事情来,他深知,有那密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与其如此,不如有尊严地离开。
他缓缓摘下戴在头上的玉冠,这是属于东宫的象征,双手捧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淡声道:“既如此,本宫遵父皇旨意。”
随后,他不失礼节地离开了大殿。
随着他的离去,不少身影也悄悄消失在了人群中,其中也包括凤家人。
凤王府里,也在召开紧急会议。
“这可怎么办?怎么会有铁匣密旨?以前从没听说过哪一任的皇帝用过。陛下,他对凤家也太狠了。”凤隽雅的声音透着一股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