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澜不语的笑笑,寻到张耿的手,十指相扣,耿儿……若是这样能让你一生长命,我秋澜就是如此陪你一生又何妨?!当男子的骄傲被爱情与生命替代的时候,便觉得骄傲一文不值。
苍双一直很尽职的守在十步之外,可谁知道这次先出来的却是张耿,有点惊讶,“公子。”
“怎么?看见是我不是王爷,你很吃惊?”张耿神清气爽的笑问出来,便见苍双一时窘迫,“可有人来过?”
“汉王来过一次。说是有事相商。”
“那走吧。”张耿拢拢轻裘朝着王帐走去,掀帘一进去,便听见一道霸道的声音对着公良宇不停的诉苦说怨,“见过汉王,朵蓝公主。”
“王兄,你可为妹妹做主呀!”朵蓝正说得起劲,忽然被人打扰,抬头一看,手里的鞭子就又要甩出去,“是你!”
“朵蓝!不得无礼!”公良宇高声一喝,对着眼前这个妹妹,说实话,他有时候真的很头疼,“他叫张耿,原则乃是王爷‘夫人’!就连是当朝天子也要恭敬的唤上一声‘皇叔嫂’呢!”
“哼!”朵蓝这才不服气的收起鞭子,“可是,就是他欺负我的!”
“那也是你不懂礼貌!”公良宇瞪朵蓝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王兄……”朵蓝见王兄态度很硬,还处处维护那人,只能跺跺脚,瞪张耿一眼,转身走出了王帐。
等人走了,公良宇才伸手一请,“请坐。本王还以为能出来的是王爷呢。”
看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张耿就知道他所指为何了,反正见天这也是事实,嗯,虽说自己有点胜之不武,不过,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过程可就无所谓了,“苍双说,你今天去找王爷了?”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了。嗯,我想知道梦瑶……”
“啊,梦瑶很好。一切有秀儿照看着,梦瑶不会有事的。”张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带点奶腥味,“还是自己做的马奶酒好喝,只是可惜,外面是漫天的大雪,不然,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可是爽快的很!”
“人生肆意,可不就是嘛!”一提到马,公良宇也极为同意张耿的看法,“不过,我一直很好奇,王爷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甚至为了护你周全,可以与天下为敌。”
“喜欢上一个人往往没有理由。喜欢便是喜欢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张耿神色有一时的恍然,头也隐隐的如针扎的疼,想起来,好像他有几日都未吃药了,“其实,我倒是希望,他没有喜欢上我,那该多好呀……”
“为什么?”
“没有了喜欢,便不会有以后的相思的了……相爱容易,相守难,而,相思……更是入骨的疼痛……”
公良宇看着此刻黯然失神的张耿,心里虽然不解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也没有问出来,只是陪着他慢慢的品着马奶酒。沉默的空气中却流转着淡淡的悲伤……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