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有点紧张了。
因为文泽这孙子压根没有什么胃病啊!
昨天晚上看见文泽和柳溪两个人站在校门口说话,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杨时卿又耐心等了两节课,直到上午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文泽的座位上依旧没有人出现。
明煦今天在教室做题耽搁了一会儿,提起书包打算去B班门口等杨时卿一块回家时,B班的教室灯已经全部关了。
明煦没多想,只当杨时卿是提前回家了。等走到家门口,明煦把钥匙插进钥匙口,却旋转了两圈才啪嗒一下把门打开,里面果然是漆黑一片。
没人?
明煦把书包放在一边。一整天坐着做题已经有些累了,脱下校服就走进浴室直接打开花洒打算冲个凉。
水流哗啦哗啦地冲刷在瓷砖地板上,等裹着一身热气走出浴室,预想中的人却并没有出现在眼前。明煦看了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四十五了,按理说,杨时卿应该已经在二十分钟前就到家了。
明煦找到手机,翻出通讯录压在底下的杨时卿,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半分钟后接通了,电话的那边是杨时卿吭哧吭哧的喘气声,明煦一皱眉:“杨时卿?”
杨时卿胡乱地“嗯嗯”几声,似乎是动作停了下来,喘着气回答着:“是我……”
“别急,慢慢说。”明煦听了一会杨时卿那边的环境音,似乎是在楼道上,“你在哪儿?”
“没事儿你别担心,”杨时卿又喘了几下,“我就在楼梯口呢,一会就回来了。”
明煦恩了一声,“你慢慢来,剩下的回来再说。”
杨时卿应过后就挂了电话。明煦收起手机,把客厅灯给打开了,顺便去厨房给人倒了杯温开水。
敲门声很快响起,明煦起身开了门,杨时卿大剌剌走进来,被门槛一绊,明煦扶住了他的腰,一股酒精味却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明煦一愣,杨时卿却累得直喘气,皱紧了眉头,干脆就身体一软在明煦肩膀上靠了会,“没有,文泽他们寝室三个酒鬼在打牌,我去凑了会热闹,结果沾上一身酒气——门卫大爷差点不让我过。”
明煦拍了拍他的后背,扶他到沙发上坐好,把温水递给了他:“去文泽寝室干嘛?”
杨时卿喝了一口水,叹了口气,道:“文泽和柳溪分手了。”
明煦动作一滞,杨时卿脸上一副烦躁的表情:“妈的,我在说什么啊。”
明煦会意地嗯了一声,转身打算走了,杨时卿忽然又拉住了他,小声嘟囔着:“你先别走,陪我聊会,我现在心里堵得慌。”
“好。”明煦点了头。
杨时卿接着道:“其实吧,他俩分分合合很多次了,我本来也一直觉着他俩能在一起就挺梦幻了。柳溪人漂亮又有气质,就是她心里只想考个好学校,没想过谈恋爱这方面的事儿。文泽呢,其实除了学习好点,还真不像是柳溪会喜欢的那款。他俩一开始也就是因为柳溪找文泽问月考试卷最后一题怎么做,才会认识聊起来的。”
明煦接过杨时卿的杯子,自然地喝了一口:“你挺了解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