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万世,巫神看透生死浮沉,终于不再执着于长生不灭,安于红尘,专心做她的琅琊王氏领袖。
递上拜帖,门童通报后将人引进去。
封离漠跟着来到后院,踏入偏房时,王怜影正坐在小榻上等她,面前摆了一局棋,棋盘旁刚煮好一盏茶,香气四溢,老远就飘进来访者的鼻腔。
“你这是掐算好了我何时来?”
“坐。”王怜影柔婉地指了指对座空位。
封离漠落座,执子与她对弈,意料之中,输给了她。
“我机关算尽,通晓前尘旧事,却为何还会输给你?”王怜影收回手,静静看着对面之人,一双碧眸看尽六界的众生百态,却独独看不穿对座之人的想法。
“你并非输给我,而是输给了宿命。”
“宿命?”王怜影嗤笑一声,“什么是宿命?”
“前因决定后果,前尘决定后世。”
封离漠打了个响指,五光大绑的庾千凝突然出现在屋子中央,再一个响指,她被绑在柱子上,嘴还被禁了言。
“原是讨债来了。”
王怜影笑了笑,一早就知道她要来为苏娆抱不平。
“巫神占卜之术算无遗策,通晓的应当不只这些,还有什么?”
王怜影也不瞒她,找了个舒坦的姿势,身子往后半靠在榻上,道:“我也知道她要来找我帮忙,知道你俩在何处翻云覆雨,知道你会来抓了她,更知道你会来寻我。”
“之后呢?寻你之后,我又会做什么?”封离漠问。
“未算过。”知晓旧事与眼下之事是她功力所能及,而测算未来却是身体所不能受,凡人之躯,再遭不得更多窥破天机后的反噬。
封离漠将手搭在她手上,为她输送法力。“现在算也不晚。”
肌肤相触的刹那,眼前出现了自己衣裳被撕碎纷飞的画面,未来景象中,对方压着她接连侵犯,亵渎抚摸与热吻,弄得她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唯剩哭一样的喘息回荡在屋子里,飘零而破碎。
被什么烫到似的快速收回手,王怜影不知所措,别过绯红的面颊,指向门,赶客道:“出去!”
正对着封离漠的侧颜是难以描述的精致,浓长的睫毛因心悸而簌簌颤抖,娇柔异常。
天道反噬,在如狼似虎的凝视下,右唇角恰好溢出一抹鲜艳血色,更点燃了魔女的嗜血之欲。
她俯身,低头吻在她唇角,伸舌,将那血丝舔舐进口腔,铁锈味的甘甜占满了味蕾。
“苏娆叫我来给你们一些教训。”封离漠掐住孱弱女子的脖颈,秀挺的鼻尖从下巴一点一点蹭上嘴唇。
“药不是我下的,你为何只狎弄我?”王怜影回答她时嘴巴一张一合,难免碰到封离漠的鼻尖,像在给予她浅吻回应一般。
“苏娆叫我别反而奖了你们,狎弄她好似是在奖她,狎弄你,她看着,便不是了。”
“怎么了?”封离漠捏着她下巴,笑问,“不喜欢旁人碰你?”
那么听她的话。王怜影一扬下巴,从她手中逃离,美目瞪着她,冷冷吐刺道:“苏娆怎么没叫你去死?”
“做到神这份儿上,想死都难。不过旁的,我都可以听你们的……”手指挑起衣带,一边缓缓往外抽解,封离漠一边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想我停手么?”与此同时,手掌伸进了里衣,结实握上那团柔软。轻轻捏了捏。
“啊……”
从未被人造访的部位此刻正被对方擒在手里把玩,一收一紧的动作刺激得乳尖凸起来,硬硬地顶在她掌心。
手好凉,胸好热……
王怜影被摸得失神,错失了拒绝她的良机。
“那就是不厌恶我这样对你了。”
“那——这样呢?”
绸裙被彻底解下,薄薄的一层缦裆裤扔在了黑白分明的棋盘之上。当着庾千凝的面,封离漠将王怜影的两条长腿高高抬起,分开,自己挤入其中,将头埋在芳穴处,以嘴包裹住整片花池。
“唔……”
王怜影双腿收紧,夹住了她的脑袋,菱唇自咬,神情愠怒。
“住……住嘴!不要,别舔那里……啊……”
兴致上来,她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在她的裙下,任谁都阻止不得。扒着她的腿,封离漠卖力舔着,舌尖轻佻地去戳那突出来的小肉核,牙齿轻咬,嘴唇轻抿,仅几个回合就舔得她缴械投降。
用扯落的衣袖擦去脸上被淋的湿液,封离漠抬头,睹到王怜影原先病态苍白的脸颊眼下竟被红雾遍染,好似白莲被溅上血迹,摄魂惹眼,说不出的清媚。
封离漠心头一热,指身送进去,压着她,边吻边攻城略地。
“啊……疼……”王怜影突然叫道。
封离漠吓得神情都呆愣了,抽出手,见满指鲜红,以为自己弄伤了她。待瞧她皱眉之后便撇过头不语,蹬腿飞身起来,一脚将自己踹到庾千凝的跟前,封离漠看了看手又瞧了瞧王怜影的面色,方才醒悟。
“你是初次?”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王怜影用残衣碎片将自己勉强裹住,余光瞥到棋盘上的亵裤,面颊又是一红。心里头骂自己迂腐,活了万万年的人了,不过是被一个后来的小辈“伺候”几下而已,有什么难为情?
“只是好奇,你竟没有同修过?”
“足够强大后,就用不着再找一个人来拖自己的后腿。”
“有些不解,看你以前的样子,明明不讨厌性事,却为何排斥被触碰……”
“喜欢看旁人做,可不代表我自己就愿意亲身做这事。”
王怜影屏气凝神,忍着双腿间的不适下地,赤脚踩在昂贵华丽的狐毛毯上,破碎的裙摆只够遮到膝盖,膝以下的玉腿暴露在外,白皙迈动,步步生花。
“不试试,如何知道?”
“心境影响因果,况且方才也试了,的确不如传言中的舒服。”
封离漠偏头一笑,看向被绑着的庾千凝的下身,那里已有一块鸡蛋大小的湿迹。“你们的性格还真是有霄壤之殊。”
庾千凝是人妇尼姑百无禁忌,王怜影是叶公好龙隔岸观淫,这样兴趣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到底是如何成为好友的?
“你该走了。”王怜影肃目赶客。她本想施法遮一遮身子,转念作罢,心外之物,有什么好遮?况且自轮回破灭后,她虽解除了执念,却不代表要放弃伸手就能碰到的东西,长生不灭做不到,她总要留着法力将这具凡躯筑成仙体罢。
封离漠当她的话如耳旁风,不但不走,反而离她越来越近,王怜影用袖底风吹开她数次,她仍不放弃,那坚毅的眼神好像她是她某次回溯重生时攀登的天梯创过的术法,不达目的誓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