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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刑人与审讯者的较量暴晒黑色鲜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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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宇成峰穿着西服,系着领带,来到了葆岛钓鱼湾。

葆岛钓鱼湾,S市最大的钓鱼场。与一般钓鱼场不同,这里的特色是模拟海钓,一望无垠的水域,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气派的游艇穿梭在波澜壮阔中钓鱼,能够带给人掌控大海的感觉,是一所拥有顶级体验的土豪式钓鱼场,因此吸引了不少爱好钓鱼的有名富豪。其中丁家家主,丁震就在这里买下了一片专供自己垂钓享乐的区域。

昨天,宇成峰得到消息丁氏正在筹备铀矿项目。那个项目要是没有数据支撑,是绝对不可能进行下去的。他还派人查出袁琦账户上确实多出了五百万。但转账方来自海外,他根本查不到对方是谁。他心想,‘看来那份数据果真如他所说,被丁家拿到了。至少在这一点他没有骗我。’于是他立即让德叔约出丁震,还派人绑了他的儿子。所以今天他来到了这个钓鱼场赴约。

开着游艇来到了海中央。他让随行的两个保镖在自己坐的游艇上等,自己一个人登上丁震的游艇。他看到了一个正坐在甲板上钓鱼的中年男子,面色平静,心如止水。他没有刻意放慢脚步,皮鞋踏在甲板上的声音,让那个中年男人动了下眼睛,只用余光扫视了来人的模样,很快又进入了专心钓鱼的状态。

他走到中年男人的身旁,开口道:“丁伯伯,您好,我是宇成峰。”

“你很有宇耀当年的风采。”丁震没有转头,看着水面,不露声色的说。

宇成峰身姿挺拔,身着西服的他飒气逼人,展现出与众不同的气质,眼神中散发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气势,冲击着在场的所有人。

“谢谢您的夸奖。丁伯伯,大家都是忙人,场面话我看就不必说了。成峰就直奔主题了。那个项目我们两家合作,您看如何?”他摆出一副笑脸看着丁震的侧脸继续说。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钓鱼吗?这钓鱼固然是一种艺术,很多人享受的是它的过程,而我更享受的是大鱼咬钩时我迅速提竿,将它牢牢钓起的瞬间。至于那些小鱼小虾我都会仁慈地放过它们,毕竟我这名贵的饵可不是给那些东西吃的。”

丁震不苟言笑的话语让宇成峰很是挂不住脸,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他的内心活动着,‘他这是暗示我是小鱼小虾,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至于他口中的大鱼说的就是这次项目了,看来他是不会轻易拱手相让了。’他的眼神犀利起来,收起了笑容,态度依旧和善。“丁伯伯,您这是不打算合作了?”

“这小鱼小虾呀,就是聒噪。”丁震闭上了眼睛旁若无人地说道。

“我说合作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您很清楚那份数据是怎么来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如果我要是登报说是你们盗取的数据,那丁家从此的颜面可就…”他一边提高声音分贝一边凝视丁震的面目表情,他看到他的脸部微微抖动了一下。

他知道他的威胁多少还是起到了一定效果。至少他要让丁震知道他宇成峰可不是好惹的。但他也没继续往下说,最起码的尊重他还是要给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丁震的语气依旧平和,眼神却多了丝波动的怒意。

确实威胁不了他,因为他手上没有证据,500万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他必须装作已经拿捏住丁氏的样子,最起码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慑。

“威胁?成峰可不敢,只是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他装作无奈的笑着说。

“我要说不呢?”丁震紧了紧手中的鱼竿,撇着头对宇成峰说道。

他又笑了笑,说,“丁伯伯,我既然敢单枪匹马的来到这里,自然是有筹码跟您谈的,不然成峰也不敢来打扰您的清净。您看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

“不必了,就在这说吧。”

“也好,那有话我就直说了。丁公子从昨天晚上就失踪了吧?您不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他很清楚,像丁震和他父亲,那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在生意场上的老练,他自然是拼不过的,也就只好使点手段了。而丁子高是丁家的独苗,正是丁震的软肋,所以他派人绑了丁子高,以此来要挟丁震,逼他和宇氏合作。

宇成峰这一招可谓是直击要害。丁震从他的话中立马就明白了他的筹码,居然是自己的儿子,那相当于一刀扎在了自己的心头肉上啊。他心急如焚,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的鱼竿也掉在了甲板上。“这么说他在你那儿?”

宇成峰没有说话,他打开手机,对着视频说:“可以开始了。”视频中丁子高被绑在了椅子上,几个人对他拳打脚踢。他把声音调大,将手机递到丁震眼前。他听到视频中传来儿子的痛叫声,很是心疼,不忍看到他被打下去,立刻对宇成峰说,

“住手,容我考虑考虑。”他深知宇家在这方面的实力,也明白此次合作意味着什么。这个项目一直都是宇氏集团在跟,一旦合作,项目启动时他就必须交出数据,那样就代表放弃了对项目的主导权,也许会得到一部分利润,但很有可能丁氏最后只是一个挂名的投资方而已。眼看大鱼就要溜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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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心有余悸。

他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要提醒您,最好不要太长时间,我怕丁公子会承受不住。打死他成峰可能做不到,但打残他那可是绰绰有余。丁伯伯,您儿子的后半辈子可就是您一句话的事。”他说着,又调大了手机音量,他的虚情假意一分不剩的全部浮现在了脸上。

听着儿子的哀嚎一声比一声响,丁震的心脏就像被小锤子一下又一下的锤着心如刀割,“你,让他们住手,我合作。”他终于松口答应了宇成峰。

听到合作后,宇成峰立刻对着视频说:“停下来吧。”接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说,“那就请您签字吧,丁伯伯。”

丁震瞪了眼宇成峰接过文件,一边翻看着一边说,“合作可以,但我要五五分。”生意场上的人都是贪婪的,他当然还是要争取更多的利益。

“不,三七分,我七您三。您别忘了这个项目最初是谁的?”虽然是态度诚恳恭敬,却让丁震觉得他并不好对付,每个字都带着威胁。毕竟儿子还在他手上,他也只能答应。

他大笔一挥,潦草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好后,并没有直接将文件递给他,而是转交到了他一个保镖的手上。他收起钢笔问道。“字我已经签了,我儿子呢?”

“原来丁伯伯这是不信任我啊。成峰向您保证,只要您踏踏实实与我们合作,丁公子我自会派人平安地送回来。祝我们合作愉快。”他伸出手作出礼貌的握手状。

丁震没有理他,而是做了个手势,示意保镖把文件交给他。“希望你说到做到。”他转头不在看他,捡起了甲板上的鱼竿。

“这点您放心,成峰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他慢慢收回手转身下了甲板。

丁氏集团依靠政府的势力才能站稳脚跟,所以丁震不敢轻举妄动,那些事他也不好做。况且他也不想闹得鱼死网破不好收场,只好咽下了不甘的怒气。他用力地甩出鱼竿,继续钓鱼。心里却在想,“哼,宇耀,你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离开钓鱼湾,坐在车上,宇成峰呼了一口气,闭起双眼,想放松一下,毕竟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晚上没睡的他很快意识昏沉就快要进入梦乡,却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大少爷,那个人跑了……”

“什么?跑了?连个人都看不住,你们这群饭桶。”他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去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就都给我自行了断。”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对面差点甩出了电话。

“是。”

他刚要撂下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他是怎么逃的?”

“就在刚才,他拧昏了送饭的拿到了手铐钥匙,还打伤了几个保镖,偷了鲍子旭的摩托车,开走了。”鲍子旭是他的保镖之一,他给这些保镖配的摩托车钥匙上都有追踪器,保镖的去向他必须要做到一清二楚。‘这么短的时间,应该还跑不远。’宇成峰心想。

“把定位发给我,我亲自去抓!”

“是。”

‘既然你想跟我玩猫捉老鼠,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只豹猫是如何制服你这只小老鼠的。’他怒中带笑,笑里藏刀,连空气都想要逃离。这样的宇成峰应该没有一个生物敢靠近,除非他们想找死。

袁绍杰选择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公路逃跑。他骑着摩托,速度飞快,闯过了一个又一个红灯。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凉飕飕的,刺激着他的大脑时刻保持清醒。‘我该去哪呢?既然已经暴露,霍老大那边是暂时回不去了。要不去外地避避风头过阶段再回来吧。’

他正想着,突然从侧边开出一辆黑色的路虎横跨马路停在他前面。他猛地急刹车,要不是握紧了车把,估计早就横飞出去了。很快,从车里走出一个人,他看到了那张他做梦都想撕碎的脸。

“宇成峰!”他狠叨叨地说出来的名字,恨不得将每个字都咬断。

虽然很想上前去打爆他的头,但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逃跑的机会。他调转摩托车打算原路返回,不料后面又出现了五六辆摩托车挡住了他的去路。

“想去哪儿啊,宝贝儿?”宇成峰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本只是挑逗的话语,在袁绍杰的心里来回碰撞反弹,所听到的是极具戏谑,嘲讽,揶揄,侮辱……

“操,别他妈的恶心我。老子去哪儿还不需要向你汇报。”他扔下摩托车,气势汹汹地转身向宇成峰喊到。

“是不需要,但你就这么跑了,不跟我打声招呼不太好吧。况且我们的帐还没算清。”宇成峰笑着走到他身边。

“呸,你算什么东西?”此话一出,几个保镖就要上前来抓他,他们都怕宇成峰回去收拾他们,要知道听到别人这么骂自己少爷还不出手的话,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袁绍杰带着还受伤的身体左右躲闪,“宇成峰,有本事咱俩单挑。让这么多人抓我,你是不行吗?”他朝向宇成峰吼道。

他挑衅的眼神,矫健的身手,瞬间勾起了宇成峰想要痛快打一架的兴致。“你们都让开!”听到宇成峰的话,保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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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一旁,等着观看一场好戏。

他走到袁绍杰的面前,依旧是孤高傲慢,却少了几分冰冷。掩饰不住的蔑视藏还带有些许期待,他期待眼前的这个男人被自己亲手抓住后流露出的表情。

“跟我打,输了可要付出代价。先说好,逃跑的惩罚可是很重的。”

宇成峰的话让袁绍杰很不爽,想到之前被他鞭打的痛苦,受到电击的折磨,顿时怒发冲冠,连气都喘不匀。他一拳就冲向他的脸,“你的废话还真多。”带着冲劲的话语充满了打斗的力量。

宇成峰一个侧头,他的拳头从他的耳边擦过。他收起拳头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抓向他的手臂,却又抓了个空。他的肚子却挨上了宇成峰结结实实的一拳。

袁绍杰顾不上疼痛,伸手去抓他的肩膀,却发现他的肩膀宽厚,根本抓不住,反而被他抓住了胳膊往前带,袁绍杰差点儿没站稳,因为他发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趁着俯身的功夫,他的拳头狠狠地锤在了宇成峰的肚子处,总共三拳。当他还想继续打出第四拳的时候,宇成峰的大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拳头……

就这样,二人在僻静的公路上上演了一场速度与激情。一段时间过后,袁绍杰有些体力不支,被宇成峰一个反手紧紧抓住了两个手腕,再也挣脱不开。

他粗壮结实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并没有使多大力,但足以让袁绍杰感到呼吸困难,他靠在他的身体上痛苦地喘着粗气。“放手!让我喘口气。”从始至终,自己都处在下风,不仅力气没他的大,而且打架的技巧也不如他,自己只打了他三拳,踢了他一脚而已,其余的都被他躲过,还不知挨了他多少个拳头。

混了几年黑道的他不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吧,但也多少还是有两下子的,可在这个男人面前连三脚猫的功夫都谈不上。能感受到在打架的过程中这个男人还刻意收着劲,不然以他这样的身板,早就被揍趴下了。他很清楚再打下去自己还是赢不了,既然已经逃不掉了,索性就不打了。

袁绍杰想得不错,宇成峰确实没有使出全力,他一直都在戏耍他。就像是猫捉到了老鼠,踩着它的尾巴而不着急吃它一样,用它的爪子不停地玩弄小老鼠的身体,直到它被玩到筋疲力尽求饶认输,再一口吃掉。

虽然宇成峰没从袁绍杰的口中听到认输之类的话,但从他的表情也看出了难受与疲惫。他露出了让袁绍杰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容,就像一开始他就知道他注定会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松开了胳膊,从兜里掏出一个手铐,拷在了袁绍杰的左手手腕和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你…”袁绍杰低头喘着气斜眼瞪着宇成峰。

“为了防止你再逃跑。走吧。”宇成峰推着他上了车。

车里,袁绍杰很老实,他不是认命,而是知道要是自己再逃跑一定会受到更重的惩罚,所以他干脆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随着车子的行驶他的手会不时地碰到宇成峰的手,这让他很不自在,就不停往旁边挪动。但他忘了手铐相连,宇成峰的胳膊也被他带了过来。“老实点儿。”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袁绍杰握了下拳头不再动了。他瞥了眼宇成峰,‘打了这么久,居然还能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他是怪物吗?’看到他面不改色靠在座椅上休息,脸上面无表情,未知的恐惧又一次占据了他的内心。他只好闭上眼睛让自己试图冷静。

车子停了下来,袁绍杰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折磨了他两天的别墅。

下车后,宇成峰打开了手铐,对站在一旁的管家说,“带他去吃饭。”

“是,大少爷。”管家毕恭毕敬地说道。

宇成峰回到房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来到了餐厅。

他站在门口,看到袁绍杰将桌上的食物一顿风卷残云,表情很是复杂。他走过去,看着他问,“吃得还满意嘛?”

袁绍杰擦了擦手,装作大爷的样子,对他说,“你这些东西老子吃不惯,下次弄点儿老子能吃惯的食物来。”

“你还真是无所畏惧。既然吃完了,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宇成峰又换了一种态度面对袁绍杰,像是在生意场上的谈判,他不再高高在上。

袁绍杰瞅了瞅他,没有说话。这样的宇成峰让他琢磨不透。

“你很清楚我想知道什么,趁着我现在心情好,最好自己乖乖说出来,那样我也好放过你。不然我怕你一会儿受不住。”宇成峰投来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说道。

“被你再次抓住,算我倒霉。但我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干净利落的话语,坚定不移的眼神,不甘示弱的神情都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就是死都不会说出口。况且他根本不相信宇成峰会放过自己的鬼话,这只是他套话的另一种手段罢了。

“你是不是觉得前两天我的那些游戏已经很残忍了?”宇成峰坐在他对面拿起餐刀玩弄着,笑眯眯地问道。

“就是死我也不会说,你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试试吧。”看着他手里的餐刀,袁绍杰毫不退缩,就算是现在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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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真的不说?说了我就会放你走。”宇成峰还在试探。可袁绍杰既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甚至还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

“不说是吧,看来你还没玩儿够。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残忍。来人,去给我准备几样东西。”他将餐刀扔在盘子里,站起身,发狠地说道。

宇成峰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的逃跑本来让他很生气,但那场架让他打得很爽,所以他决定换一种方式对待他。

刚刚的软磨硬泡已经打破了宇成峰的极限,要是换作别人,他早就拿带血的鞭子招呼他,把他抽到皮开肉绽再逼他说出来。不料想他却是这么难啃的硬骨头,不仅软硬不吃还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彻底失去了耐心,单纯的愤怒已经无法表达出他现在的情绪,他狠辣的变态欲再次被袁绍杰激发了出来……

暴晒黑色鲜肉

正午的骄阳炽热似火,泥土中的小动物们都不愿探出小脑袋,就连远方的小溪都在加速流淌,想要躲避这酷暑的炎热。

一个穿着乳胶衣浑身裹满黑色静电胶带的人被吊在别墅院子的栏杆上,正对太阳。强烈的光线照耀着他,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眼。不时吹来的闷热的风烤着这块黑色鲜肉,身体分泌的汗液越来越多,水分在快速流失着…

“现在是下午一点,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你是选择说还是选择继续被烤着?”迷迷糊糊中袁绍杰听到了宇成峰的声音。

看到他闭着眼睛连嘴都不愿意张开,宇成峰继续说,“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和我的保镖说。毕竟你这么漂亮的皮肤被晒伤我可是会心疼的。”宇成峰嘴上说着会心疼,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心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宇成峰的几个保镖打着伞站在袁绍杰周围,大滴大滴的汗水从脸上淌落。就连保镖们都觉得他太过残忍。一边擦着汗一边心里泛着嘀咕,大少爷也太残忍了,这人这么晒不得被烤化了啊。可怜我还得陪着他一起遭罪…

他们有的同情袁绍杰,有的可怜自己,还有的二者都有。但出于对宇成峰的惧怕与绝对服从,他们只能在心里发声,默默打怵,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去言语什么。宇成峰跟德叔不同,德叔的狠公私分明,而这个男人狠起来六亲不认。他应该叫宇成疯才更加合适。

其实宇成峰本不是这样的人,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少时的他喜欢在自家的鱼塘里养各种各样的鱼,经常去看他们嬉笑打闹,脸上总是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因为宇耀不让他出去,他的童年也只能与这些鱼儿为伴。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少不经事的年纪又怎知外界的险恶,他只知道他吃穿不愁,家庭富裕。而这些对当时的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直到他15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也经常彻夜不归。有一天宇耀送给了他一套别墅,并将他赶去了那里生活。配给了他几个保镖,请来了专门负责教他金融管理、市场经济、与人沟通技巧等有关做生意学问的老师。

一个没有童年的15岁孩子,虽然拥有一幢自己的大别墅,却没有父爱更没有母爱。日常生活中学着那些晦涩难懂的课程,围在他身边转的只有一个严格要求他的老师和一群毕恭毕敬的佣人们,整个别墅都充满了冰冷与无情。

宇耀赶他走的时候说过他可以出门,但就是不能对外称自己是宇成峰,去哪干什么他都不管。但他的每天,都被排满了课。只有周日能好好休息一天,而他除了游泳就是抱着游戏机打各种各样血腥残暴的游戏去释放压力。起初他还觉得很有意思,渐渐地就越来越不满足于虚拟世界带给他的快感,开始去现实世界中寻找刺激。酒吧,迪厅,KTV,还差点就进了赌场。他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学会了打架,学会了耍混。直到有一天他接触到了SM,他找到了真正释放压力的方式,让他积攒多年的怨恨得到了发泄,只有在那个世界里他才能找到自我。

随着他接触的知识越来越多,老师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在SM的世界中也玩的越来越凶。他还让佣人抽干了鱼塘里的水,开始享受观看鱼儿缺氧时垂死挣扎的表情,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露出邪恶的笑容。佣人的一个小过错就会让他大发雷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鞭子抽打责骂他们。家里的人都开始惧怕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佣人也走了一波又一波。

等到他18岁的时候,已经被父亲安排了工作,但他不能去公司,只能在家里处理各种事务。当时的德叔还是宇耀的助理,宇成峰都是通过视频与他沟通,他这才认识了德叔。三年前被宇耀派去了美国,直到这次公司出事他才回来。也就是这样的经历成就了一个在生意场上精明能干,杀伐果断,手段狠毒且控制欲极强的宇成峰。

下午三点,宇成峰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袁绍杰在外面被晒得快要晕厥。而此时的宇成俊刚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开窗透透气。刚到窗边,就发现了一个身上缠满了黑色胶带的人被吊在栏杆上,仔细一看,居然是阿琦。他连衣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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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穿好就赶紧跑到门口大声敲门叫喊着。“来人,给我开门,我要见哥哥!”

不一会儿,管家来开门,给他端来了饭菜放在桌上,对他说,“二少爷,大少爷说只要您吃饭,就让我带您去见他。”

“好,我吃。”他三下五除二地扒拉完了饭菜,匆忙喝了几口汤,就对管家说,“快带我去见哥哥!”

管家把他带到书房门口转身就走了。他看到书房门开着,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哥。”他低着头小声地叫了一句。

“抬起头来!”宇成峰的话冲击波很强,吓得他一激灵,立马抬起了头。

“知道错了?”宇成峰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

“我知道错了,哥,你别关我了。我不会再犯了。”他的语气中包含了恳求,害怕,委屈,自责。

“知道错了就给我滚回公司做你该做的,别在这儿烦我。”宇成峰扔给他一份文件就不在理他了。

他接住了文件,看着宇成峰迟迟没动地方。他的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

“有话就说!”宇成峰头也不抬地说道。

“哥,你能不能放过阿琦,我觉得他也是被逼的,其实他很可怜。”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说完了?那就走吧。我很忙。”宇成峰已经不耐烦了。

“哥?”他又叫了一声。

“那个人你别管,我自有分寸。”他看了一眼他说。“还不走?是还想被关着?”

看到哥哥已经有了怒意,他也只好转身走出了书房。

等到宇成俊走后,他看了眼表,起身走了出去。他想,‘这么长时间,他也该松口了。’

袁绍杰已经被吊着晒了三个多小时,他的嘴唇已经泛白快要裂开,刺痛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只能传出阵阵破碎的喘息。

“把他放下来吧。”宇成峰对保镖说道。绳子解开,他被慢慢地放下来。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他好让他能够站稳。

宇成峰看到他迷离恍惚的双眼,晕沉飘忽的意识,上前拍了拍他的脸,并不重,像是一种怜惜的抚摸。“如果你想说了,就眨眨眼。”

可袁绍杰却紧闭起了双眼,嘴唇微张动了动,宇成峰从他的口型读出了“去死”。他咬了下牙握紧了拳头,狠了狠心,对旁边的保镖说,“把他丢进冰桶。”

袁绍杰整个人被扔进了庭院的冰桶里,冰块儿混着冰水,让他的皮肤温度骤降,嘶哑的叫喊从他的喉咙中发出。这对他并不是一种施舍,而是更加难以承受的折磨。一冷一热的无间歇性侵袭,令他的皮肤瞬间感受到了炸裂般的疼痛,如同道道火星擦磨皮肤,如果不是还包裹着那些东西,可能马上就要血肉绽开。

他很渴,渴到用舌头去舔冰水,用嘴唇艰难的够着冰块儿往嘴里送。宇成峰取了一个冰块儿蹭着他的嘴唇,他张开嘴就要吃,他却拿开了冰块儿,看着他说,“你说,我就给你。”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用舌头舔着冰水。宇成峰把刚刚那个冰块儿放进嘴里用牙齿咬碎,迅速把他拉了出来,扔在了沙发椅上。看着他慢慢恢复红润的嘴唇,拿来了一把小刀一点一点地割开了他身上的胶带和乳胶衣。

被紧紧包裹住的肌肤很快露了出来,粉红可人,水嫩柔软,还挂着一对娇艳欲滴的小花骨朵。那把小刀掉在了地上。在宇成峰看来这样的袁绍杰就像是刚出炉的烧鸡,鲜香诱人,舒张的毛孔仿佛都在说,快吃了我,快吃了我……

他咽了下口水,转头递给保镖一个眼神,他们立刻会意,转身走出了庭院。

他控制不住欲望地掰过他的头,凑近,将他的唇压上了他的唇瓣,还没等舌头探入,就被袁绍杰打了一巴掌。由于极度脱水,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这一巴掌软绵绵的,很轻。但他的眼神却像是看到仇人一般,如果他现在能够到那把刀,一定会毫不犹豫朝他的心脏扎去。

刚刚的巴掌反而让宇成峰变本加厉,他又去取了一个冰块儿放入嘴中。掐着他的脸强行用舌头将冰块儿送入了他的口中。他的舌头抵在他的舌根处舔舐着,他发觉他口腔的温度火热滚烫,一下子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手。

“唔,唔…”他搅动着他的舌头,裹上他的舌尖,还没完全融化的冰块儿在里面翻转。两个人的舌头在浪中翻涌……

袁绍杰的手紧紧地抓着沙发椅,他的呼吸声逐渐变大,他一直在不停推拒着宇成峰的舌头,终于,他将他的舌头推了出去。

宇成峰感觉到了凶狠锋利的目光向他射来,他呆滞了两秒。很快就被吐了一脸的冰块儿碎,瞬间的凉意让他从刚才的沉醉中清醒。‘我在干什么?’他撇给了他一身衣服离开了。因为他发现他居然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他的内心一片混乱。

他是在接触SM后发现自己不喜欢女人,他喜欢鞭打的是男人的身体,喜欢折磨的也是男人的身躯。这是他第一次不顾一切地去吻一个男人的唇,让他体会到了很不一般的感觉,辛辣?酸涩?美妙?他说不出来。

“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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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照顾他,还有,别再让他跑了!”他对保镖说完就又回到了书房。

他翻开文件,想到的都是那张嘴唇,根本没有心情处理文件。德叔的一个电话把他拉回了现实,他不得不静下心来专心处理事务。

晚上,宇成俊从公司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见宇成峰,向他汇报了公司的情况。临走前,求他让自己去看一眼阿琦,没想到他痛快的答应了。他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因为这样的哥哥让他感到有点陌生,但他也没想那么多,因为他终于可以见到阿琦了。

他来到楼上房间,看到阿琦被拷在床上,手腕红肿,有些心疼。他慢慢走过去,叫了一声,阿琦。

袁绍杰睁开了双眼,目光和下午一样凶狠锋利,只不过减弱了几分。宇成俊被这样的目光吓到呆若木鸡,半晌才回过神。

“阿琦,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嘛?”他温柔的问道。这样温柔的声音并没有让袁绍杰心里觉得舒服,反而一阵不爽,他瞪着他怒道:“你来干什么,是想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怎么这么说呢?阿琦,我是宇成俊啊,你不记得我了嘛?”他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问,他什么时候都不可能站在旁人的角度去看他笑话的。

“宇成俊,宇成峰的弟弟。哼,怪不得也喜欢男人。你对你那好哥哥说,让他最好杀了我,不然看我们谁能耗死谁,谁会先把谁弄死。你不是他的傀儡嘛,滚吧,去告诉他!”

又狠又冷还充满死亡气息的话,让宇成俊不知所措,他的嘴张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被关了三天出来后,感觉一切都变了。他感觉他和他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他看到袁绍杰闭上了眼睛,头转向了另一侧,也就失落的转身离开了。他心里叹着气一路来到了宇成峰的房间,敲门走了进去。

“他怎么样?”宇成峰问道。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有说什么吗?”宇成峰继续追问。

他紧蹙着眉头,内心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哥哥,又该怎么告诉哥哥。

“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宇成俊的样子,让他很肯定那个男人一定对他说了什么。

看到哥哥怒了,他只好把刚刚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哥哥。他以为哥哥会像瓦斯爆炸一样生气,闭上眼睛,屏着气身体向后倾斜,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他发火的准备。

可他听到的却是一句很平静的话,“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宇成俊一脸茫然走出房门,回到了自己卧室,“他们这是怎么了?”他自言自语道。

房间里的宇成峰看着袁琦的简历,想着这个男人。本想着以他的手段很快就能从这个人口中得到他想要的,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手段去逼他说出幕后主使。那他就只能亲手脱下他的伪装了。

袁绍杰与宇成峰之间就像受刑人与审讯人,他们一直在打一场心理战。受刑人虽是承受着肉体疼痛的一方,却有着强大的精神力与意志力。而审讯人虽是施加痛苦的一方,耐心也会被一点一点消耗殆尽,心理也在不停承受着受刑人的坚毅灵魂带给他如闪电般的纵向打压,当所承受的多到满的装不下时,就会被强烈的失败感所占据,不停地从高空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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