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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不要死,鹤哥,不要丢下我。”
“赵晏妄,好好活着吧,是你欠我的。”
望着镜子里少年,他穿着修身的白色衬衣,衬得身形高挑清隽,黑色的头发微长乖巧地别在耳后,白皙的皮肤,眼眸如墨,赵晏妄似笑非笑地摸着这张年轻十岁的脸。
‘叮铃叮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赵晏妄冲了下手,出了卫生间,拿起床上的手机接通。
一道温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宝宝,起床了嘛。”
赵晏妄:“起了。”
“昨晚睡得好不好呀,妈妈昨晚想你想的都没睡好,你跑那么远,妈妈见你一面都不方便。”
赵晏妄问道:“我变好了你不高兴吗。”
赵妈妈语噎,要是三个月前有人告诉她,她这个混不吝色儿子会变成三好学生,赵女士一定会建议他去看看病。
“不说了,我要去上课了。”
生怕他挂了,赵妈妈急忙说道:“你记得吃早饭,别挑食,有问题给妈妈打电话呀。”
“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晏妄拎起桌上的书包,出门。
夏日炎炎,九月的渝庆市闷得要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暑气。
江臣鹤从公交上下来,拽了拽被挤下来的书包带子,周一的91路车格外拥挤。
下车地离学校还有段距离,江臣鹤习惯性走小路,穿过小巷子五分钟就到学校,他穿着整齐的蓝白校服,戴着耳机,不紧不慢地往学校走。
阳光穿过枝叶,在墙上投影出斑驳的光影。
走到拐角处,前方传来喧嚣声,让江臣鹤脚步一顿。
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看到嫩得像花骨朵的男孩被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男生围着,江臣鹤看到为首的男生正在用指尖戳男孩的肩膀,嘴巴一张一合,男孩闭着眼身体不安的抖动着。
校园暴力?
江臣鹤站在原地,思考着应该怎么做。
打?
他一个人肯定打不过。
眼看着小混混用脚尖踢了男孩一脚,抬手准备打男孩耳光,江臣鹤脱口而出:“住手。”
突如其来的声音呵住了混混们准备下手的动作。
为首的男生穿着带有老虎头的黑t,胳膊上纹着虎纹的图案,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好惹,听到声音他吊儿郎当的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江臣鹤,咧嘴一笑:“哟,那来的乖乖仔,也想挨揍啊?”
其余的小混混有插着兜的,有抱着手臂的,全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作为好学生的江臣鹤从未打过架,他握紧兜里的手机,温声劝道:“我们都是学生目前应该以学习为主。”
“学生?”为首的男生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抖了抖身上的链子,又指了指一旁染着绿毛的头发:“你看我们像学生?”
众人轰然大笑。
被忽视的男生也就是赵晏妄,站在角落,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炙热痴狂。
终于见到他了。
江臣鹤语塞,他想了想:“你们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们。”
为首男生瞥了一眼站在墙角的赵晏妄,看到他眼里地威胁,骆迦也吹了声口哨:“行吧,把你身上的钱全拿出来,我就放了他。”
江臣鹤掏出身上仅有的五十块,掌心朝上:“我只有这么多。”
不知不觉进入状态的骆迦也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么点儿啊,你打发叫花子呢。”
江臣鹤诚实道:“我只有这么多。”
“算了,爷今儿心情好,就放过你们。”
骆迦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江臣鹤,从他手中抽出钱:“带着你的小美人走吧。”
骆迦也领着小弟浩浩荡荡的离开。
江臣鹤舒了一口气,看向旁边的小男孩,看他身体颤抖以为他被吓到了,他走到男孩面前,摸了摸男孩的脑袋,温声安抚:“同学,你别怕,没事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赵晏妄身子激动的颤抖了一下,他说话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股颤意:“谢谢h哥哥。”
江臣鹤笑了笑:“没事。”
他看了眼时间,发现早课快迟到,说话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我先走了,以后不要一个人走小巷子,小孩不安全。”
赵晏妄低着头“嗯”了一声。
经过赵晏妄身边,江臣鹤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赵晏妄:“擦擦吧。”
赵晏妄攥紧手里的纸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嗅着空气中残余的清香,喉咙发出痴痴地闷笑,老天待他不薄啊。
鹤哥,这辈子你还是摆脱不掉我。
上辈子赵晏妄听了江臣鹤的话,好好活着,熬到五十岁终于死了,他想着自己听了鹤哥的话,下辈子肯定能遇到鹤哥。
岂料睁开眼就回到了十岁这一年,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赵晏
', ' ')('妄第一时间找到还在读初中的江臣鹤。
鹤哥不喜欢生气的人,不喜欢占有欲强的人,不喜欢强势的人,不喜欢自私的人。
赵晏妄睁着一双漆黑黝亮的眼眸,眼底溢着势在必得,不管怎么样这辈子他一定会让鹤哥爱上他。
初二五班,早自习下课。
教室里的学生吵吵闹闹,假期刚结束,众人还没有回归到学习的气氛。
同桌孟言初抬头看到江臣鹤,一边补作业一边问道:“你怎么来这么晚。”
脑子里闪过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江臣鹤语气随意:“有点事。”
孟言初下笔飞速:“快,把你的数学卷子给我瞅瞅。”
江臣鹤找出卷子,放到孟言初的桌子上。
江妈妈是初中老师,对江臣鹤的学习抓得尤其紧,整个假期江臣鹤都穿梭在各个补习班中。
孟言初边写边嘟囔:“早上我妈叫我起床,我都没反应过来今天开学,我还没休够。”
江臣鹤写着英语试卷:“快乐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
“你假期干嘛啦?”
“在家学习。”
“啊。”孟言初抽空抬头看了江臣鹤一眼,目露敬佩:“果然,年纪第一不是谁都能坐。”
江臣鹤笑了笑。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谢帆的数学课,刚讲了一小会儿,就听见教室门口传来一道青涩又有些低哑的声音。
“报告。”
齐刷刷的眼睛看向门口站的人,少年年纪不大,穿着白色衬衣,低着头,微长的头发遮住了五官,只能看出皮肤很白。
众人低声耳语起来。
谢帆放下粉笔:“你是赵晏妄?”
赵晏妄点了点头。
“进来吧。”
在开学前两天,谢帆接到校长的电话,说是有位叫赵晏妄的学生要转到他班,要他多照顾照顾这个孩子,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透露着男孩家世并不简单。
谢帆拍了拍讲桌,环视教室一圈,直到安静,才开口道:“大家欢迎一下新同学。”
教室响起淅淅沥沥的鼓掌声。
赵晏妄站在讲台旁,听到掌声慢慢抬起了头,众人才看清他的长相,漂亮精致的像个洋娃娃。
赵晏妄不着痕迹的在教室梭巡了一圈,一眼就看到神情诧异的江臣鹤。
年轻鲜活的江臣鹤。
赵晏妄低下了头,声音不带情绪:“大家好,我叫赵晏妄。”
言简意赅,教室静悄悄的。
谢帆轻咳一声:“你先坐靠窗的那个空位。”
教室八行七列,江臣鹤坐在第三行第四列,赵晏妄被安排到第八行第七列,两人之间相隔人群,不算远也不算近。
五班有五十一个人,赵晏妄来了刚好凑成了双数。
众人的视线跟着刚进教室的男孩移动,纷纷好奇他什么来头。
江臣鹤看着早上被她救下来的小男孩,心想这也太巧了。
“我感觉他好小。”孟言初小声嘀咕:“你说他为什么转我们学校呀。”
嘉安中学在渝庆市算得上中部学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每年重高录取率在50%左右,像他们这种基本都是学区划进来的。
“吵什么吵,接着上课。”谢帆一吼,教室瞬间安静。
谢帆在黑板上写着解题思路,江臣鹤偷偷转身瞥了一眼,正好对上赵晏妄那双黢黑幽深的眼睛,那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隐隐让江臣鹤感到不舒服。
“你发什么呆,老师在看你。”江臣鹤的胳膊被孟言初抵了抵。
江臣鹤回神,集中精力认真听课。
下课铃响起,谢帆布置好作业,转身出了教室。
赵晏妄无视众人的视线,走到江臣鹤桌前,在他桌子上放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江臣鹤不解:“这是什么?”
赵晏妄垂眸,嗓音怯怯:“早上你救了我,谢谢你。”
江臣鹤低着头,看到了赵晏妄裤子上的鞋印,顿了一会,轻声道:“谢谢你。”
赵晏妄眼底溢着一抹笑,鹤哥还是这么可爱。
身为女生孟言初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瞟,好奇无比。
看到江臣鹤收下,赵晏妄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经过上辈子的教训,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看着赵晏妄离开的背影,孟言初回味着刚才的笑容:“这弟弟也太可爱了吧,还有俩小梨涡。”
江臣鹤点了点头。
江臣鹤性格好,人又温柔,同桌一年孟言初已然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她盯着江臣鹤:“说,他为什么谢你。”
江臣鹤不紧不慢的把早上的事讲了一遍。
孟言初皱眉:“你还被勒索了五十元钱?”
江臣鹤轻“嗯”了一声。
“光天化日敢在校门口敲诈同学。”孟言初撸了撸袖子:“人在哪,姑奶奶的跆拳道可不是
', ' ')('白练的,看我不打死他们。”
江臣鹤抿唇轻笑:“人早走了。”
孟言初拍了拍胸脯:“下次遇到这事,你找我,我一定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江臣鹤温声道:“谢谢言初。”
孟言初眨了眨眼,垂涎欲滴的看着书桌上的巧克力:“这个可以吃吗?”
“…可以。”
楼梯拐角处,赵晏妄掏出手机,看到未接来电,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端响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喂,表弟啊。”
“钱打到你账户上,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赵晏妄神情淡淡地看向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
骆伽也语调欠欠道:“好嘞,下次这种好事记得还找个哥啊。”
演场戏而已,轻松收入五十万,爽翻了。
挂了电话,赵晏妄没急着回教室,他想老天肯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定然不想有情人分开,这次他要陪着江臣鹤长大,让他往后余生只有赵晏妄一人。
转眼上午过去,下课铃一响,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往外走。
“阿鹤,吃饭去。”许轶喊道。
“来了。”江臣鹤收起卷子,跟着几名男生出去。
一瞬间,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
趴在桌上的赵晏妄坐直身子,看向江臣鹤的座位,纠缠五年,他比谁都了解江臣鹤,心肠软,脾气倔,回来以后,他总结上辈子会失败的原因。
其一相识太晚。
其二强取豪夺。
赵晏妄是早产儿,刚出生还不到三斤,在保温箱待了一个多月,才抢救过来,作为家里的老幺可谓是被全家宠着长大,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就算跟人打架都会被夸力气大,生动形象的诠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午饭后,年轻好动的男生在篮球场上挥洒着汗水。
食堂里出来的学生,经过操场一眼就看到上白到发光的江臣鹤,在知美丑的年纪,江臣鹤不例外成了女生讨论的对象,他学习好,长得好,脾气好,身形高挑,身上总是带着香香的味道,在严抓早恋的学校她们并不敢做出格的事情,只会私底下偷偷欣赏。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一行人一直打到上课。
一贯的传统,热身运动完跑了三圈,开始自由活动。
许轶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喘着气问道:“我去买饮料,你喝啥?”
“矿泉水。”江臣鹤拍着篮球往阴凉处走,找了一块草坪直接躺下,眯眼小歇。
忍了一上午的赵晏妄跟在江臣鹤身后,看到他躺下,走到江臣鹤旁边。
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江臣鹤睁眼看到一张清纯又漂亮的脸,他愣了一下,坐起来:“有事吗?”
赵晏妄垂眸,长长地睫毛微微颤抖,他把手里的水递给他:“喝水。”
江臣鹤笑着接过水,拍了拍草坪,一副哥俩好:“坐。”
男孩之间的友谊很简单,一场篮球赛,一瓶水,就能拉近关系。
他喝了口水,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少年,语气随意地问道:“你为什么转学?”
被水滋润过的唇瓣很红,饱满的唇珠娇艳欲滴,让他想到上辈子亲热时的场景,赵晏妄收回视线,垂眸,轻声道:“因为一个人。”
江臣鹤歪头,表示听不懂。
“我想跟你做朋友。”
江臣鹤理解,在陌生的环境里人本能想找熟悉的人玩,他指尖转着篮球,眉梢微扬,热情邀请:“打不打球。”
赵晏妄弯了弯眼,乖巧道:“打。”
提着水回来的许轶发现他的好朋友身边紧跟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孩,他朝江臣鹤喊道:“阿鹤,过来喝水。”
投了一个球,江臣鹤下场,他撑着膝盖,微微喘着气,眼前突然多了一块蓝色汗巾。
江臣鹤抬眸,神情诧异:“你居然用汗巾?”
“习惯了。”
江臣鹤接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是个好习惯,我喜欢。”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操场边走。
“阿鹤!”一道惊恐地声音响起。
江臣鹤疑惑抬头,突然被身边的人狠狠抱住,两人在地上翻了个滚,江臣鹤的脑袋被赵晏妄护住,在他愣神时,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你还好吗?”
江臣鹤呆呆地“嗯”了一声。
赵晏妄松开了手,将他扶了起来。
此时,许轶也跑过来,他先朝失手的寸头男生喷射:“你他妈那俩窟窿眼用来喘气用的啊,打球朝人脑袋打。”
吼完,他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江臣鹤,一连串的追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身上疼不疼?”
江臣鹤摇了摇头:“我没事。”
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旁边的男孩,柔顺的黑发乱糟糟,白色的衬衣蹭了泥土,脸颊挂着血丝,瞧着惨兮兮。
江臣鹤抱着他的脑袋检查一圈,紧张道:“你脑袋没事吧?”
', ' ')('赵晏妄脸色苍白,半靠在江臣鹤身上,声音带着一抹虚弱:“没事。”
“你脸擦伤了。”江臣鹤半搂着赵晏妄,拧眉:“去医务室。”
赵晏妄低着头,看着被江臣鹤牵住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痴迷,语气却带着踌躇:“马上要上课了。”
江臣鹤看向许轶:“帮我请个假,我送他去医务室。”
许轶:“我跟你一起。”
“没事。”
江臣鹤弯腰,半蹲在赵晏妄前面,歪头道:“上来。”
看着眼前精瘦的脊梁,赵晏妄眸光温软,乖巧的爬上去,语调轻轻:“我有点重。”
江臣鹤背着他颠了颠,笑着说:“不重。”
江臣鹤觉得人不可貌相,瞧着瘦瘦小小的赵晏妄,还是有点分量。
进门,江臣鹤边喊边把赵晏妄放到病床上:“老师,我同学被篮球打了。”
校医听着江臣鹤阐述的过程给赵晏妄做了检查,除了脸颊和胳膊上有些擦伤,其余部件好好的。
江臣鹤不太放心,追问好几遍脑袋有没有问题。
“真没事,这位同学也说了他用胳膊挡了下篮球。”校医从药架上拿了瓶药水:“涂点这个就行,伤口别碰水,结痂就好了。”
江臣鹤伸手接过。
校医接了个电话出门,病房里就剩两人,江臣鹤坐在床边拉过赵晏妄的胳膊,看着红肿地伤口,出言安抚:“你别怕,我会轻轻地。”
赵晏妄垂眸,点了点头。
江臣鹤是不耐疼体质,想着要不是赵晏妄这伤肯定要他受了,他一边涂一边吹着伤口,眼神充满歉疚:“疼不疼?”
赵晏妄:“本来挺疼的,你吹吹就不疼了。”
一听这话,江臣鹤赶紧又吹了两口:“今天谢谢你啊。”
“不要跟我说生分的话,我是自愿的。”赵晏妄神情认真,幽深的眼眸带着执拗看向江臣鹤。
江臣鹤眨巴眨巴眼,感动的拍了拍赵晏妄,好兄弟。
涂完胳膊准备涂脸,此时赵晏妄扬起一抹笑,羞涩道:“你能帮我扎一下头发吗?”
他的头发偏长,经过刚才那一遭,已经凌乱。
就因为他这头头发,江臣鹤才会误以为他是女生,接过赵晏妄递过来的皮筋,江臣鹤事先声明:“我没给人扎过头发,可能会扯着你。”
赵晏妄垂下了脑袋:“没事。”
只要他肯碰他,就算砍他一刀,赵晏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江臣鹤动作生疏的用手指顺着赵晏妄的头发,好奇地问道:“你要留长发吗?”
赵晏妄不答反问:“男生留长发很奇怪吗?
江臣鹤摇头:“不奇怪,自己喜欢就好。”
赵晏妄笑了下,盯着江臣鹤说道:“我听同学叫你阿鹤,你全名叫什么?”
“江臣鹤,江水的江,臣服的臣,仙鹤的鹤。”
默念着早已熟记于心的名字,赵晏妄含羞带怯道:“我能叫你鹤哥吗。”
“可以啊。”江臣鹤揉了揉他脑袋:“你看着好小,多大啦?”
“十岁。”
江臣鹤动作一顿:“那你怎么会上初二。”
赵晏妄仰头腼腆的笑了笑:“跳级。”
江臣鹤明白,这是位学霸。
涂好药,江臣鹤看了眼时间,歪头看向赵晏妄:“最后两节课是自习,你想上完还是回家。”
赵晏妄眼眸闪了闪,小声道:“伤口疼,想回家。”
江臣鹤牵起赵晏妄的手,知道他的年龄后,江臣鹤自觉带入哥哥的角色:“那走吧,我跟班主任请个假送你回家。”
赵晏妄点了点头,他颇为郁闷的看着两人的身高差,十三岁的江臣鹤比他高了一个头。
“你住哪里?”
“主城区老坊街150号。”
江臣鹤眼睛陡然睁大:“你住这?”
赵晏妄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家152号。”江臣鹤眉头微皱,他记得150号是没人住。
赵晏妄惊讶的表情不似作假:“这么巧。”
江臣鹤挠了挠头:“那我们先回去。”
老坊街这片的房子住的大都是医院里的医生,和繁华的商业街相比,环境有些简陋,但却处处充满人情味。
下了出租,江臣鹤邀请赵晏妄去他家待会,地方小,左邻右舍都认识,走两步就能碰到熟人。
“陈阿姨好。”
“刘叔叔好。”
“”
家里没人,江妈妈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学校。
江臣鹤让赵晏妄坐到沙发,倒了一杯水给赵晏妄:“先喝水。”
随后又倒了一杯自己咕咚咕咚喝下去。
“你说你妈妈和我妈妈认识是吗?”
赵晏妄敛着眼眸,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真正和她妈妈认识
', ' ')('的少年,已经被赵晏妄送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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