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庄子去年的产息是八千两银子,如今少了不到四百两银子,还算在可控范围之内。阿璇点头,便是问道:“章管事,你是红河庄子的管事?”
“回世子妃娘娘,是。”
阿璇赞许地点头,说道:“不错,今年红河山庄被你打理的不错,我听说今年风调雨顺,咱们家这庄子应该是京城这周围出了名的大庄子吧?”
一百顷的田地啊,要不是六王爷是皇帝的亲儿子,就算是再大的地主,都不敢在京城周围这样圈地。难怪六王爷整天无所事事,可淳王府谁都过的滋润地很呢。
更别提宋寒川自个手里头捏着的庄子和铺子,听说有一部分是他娘当年的嫁妆,方王妃就他一个儿子,所以去世之后,六王爷就把她的嫁妆都给了宋寒川。至于还有一部分,就是当初他封为世子的时候,六王爷就把府里头的产业划出了一部分给他,只说明这就是单独给世子的产业。
听说为了安抚肖王妃,六王爷当时也给了四少爷宋寒川一个庄子,据说还是个不小的温泉庄子,占着半个山头呢。不过不在京城,而是在承德。
“那自然是,咱们这红河山庄占地上百顷,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庄子,再加上今年老天爷给面子,风调雨顺的,”章管事笑着说道。
阿璇点头,赞许地问道:“那庄子的田赋有减少吗?”
“没听过这样的吩咐啊,”章管事有些奇怪地问道。
阿璇看了看手中的田册,就是笑道:“那为何今年的产息不仅没见增加,反而减少了呢?”
“世子妃,这,不过是少了两百两银子,”章管事有些尴尬地笑道。
阿璇立即轻笑两声,看着对面的人,轻声说道:“那是在去年的基础上少了两百两银子,我自个也是有陪嫁庄子的。正巧还就在红河山庄旁边,五百亩的小庄子还比去年多了五十两银子的产息呢。”
五百亩的庄子多了五十两的产息,那么一百顷的庄子,按道理就应该一千两银子啊,结果章管事交上来的产息,居然还少了两百两。
听到此时,不仅章管事心里头紧张,就连旁边的两个管事,都有些战战兢兢。虽说来之前,他们三个都商量好了,要怎么应对世子妃的问话。
可他们没想到世子妃居然会这样清楚。
“章管事,照着这样算法,你这少的可不是两百两银子,而是一千两百两吧,”阿璇冷冷问道,就算此时中间有屏风挡着,三个管事都能感觉到世子妃身上那股子威严。
先前王妃派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世子妃,这庄子上的产息并不是这般简单计算的,咱们红河山庄是大庄子,佃户也多,到时候赏人……”章管事这么说着。
却被阿璇不客气地打断道:“据我所知,每年赏赐庄子上佃户的人,是在你们交完庄子上产息之后,由王妃娘娘从府中走账给的银子吧。”
章管事此时背心直冒汗,额头上的汗珠更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章管事,这府里头的每一笔账可都在这里呢,就连每年赏赐给庄子上佃户的银子,可都有册子登记的,”阿璇此时又恢复了方才不紧不慢的语调。
可此时这三个管事,却是谁都不敢小觑这位世子妃了。
“还有另外两位,我想也不需要我提醒你们了。今年是风调雨顺的年节,不说别人家的庄子的产息比去年都多。就连世子爷手里头的庄子,哪个不是产息比去年多。可咱们家的庄子倒好了,三个庄子的产息不说增加,还全都减少了。”
阿璇顿了一下,这才冷笑一声问道:“你们说是咱们庄子上的田地没别人家的好,还是你们三个管事没用?”
“世子妃息怒。”
原本还坐着的三人再不敢坐着,纷纷起身,就是跪在地上。
“三位管事,现在可不是你们求饶,如今我当着这家,可庄子上的产息却出入如此之大,到时候父王或是王妃要追究起来,只怕连我这个世子妃都要担着责任呢。”
如今阿璇当家,府里头暂时还没出什么乱子,若是庄子上产息出了问题,那就是她这个世子妃的问题。才掌家没几天的世子妃,就想着贪公中的银子,以后谁还敢把王府交给她管理。
“世子妃,奴才对王爷,对王妃娘娘,那可都是忠心耿耿的。您可要明察啊,”章管事带头哭喊道。
其他两个管事也知道,只怕今天见面是没法子善了了。也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旁边站着的碧鸢和碧竹都面面相觑,显然是没瞧见过这样的阵仗。不过碧竹却是挺了挺腰,自家姑娘都这么给力了,自己可不能给姑娘丢脸。显然旁边的碧鸢,也是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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