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这次回去,再试试别的法子,若是京城那边火烧起来了,这边也好有个应对。”李韫奕起了身,“晓舟珩那边是怎么回事?”
“不知,人都在暗处盯着,他屋中书卷也翻尽了,按照八卦图也对了,可是还是查不出他如何给钟不归放的消息。”
“可是暗语改了方式?”
“不然,著作局人员繁杂,且不说与情报流无关的一号文吏,就公笔吏本身,要是变更密语着实困难。”
“他居然有这样的能耐。”李韫奕道,“静观其变,他们既然不动作,我们也没必要动。那市井上关于十六妹心悦晓舟珩的流言可是查清楚了?”
“过去甚久,源头自然不好查,不过说是从金陵总捕头禹泊成那里传开的。”
“他?有甚么来历。”李韫奕听过这人名字,知晓他有几分能力。
“并无,想必就是逞口舌之快。”
李韫奕一垂眼:“蔚霁,你知道如何做。”
“我理会得。”屈夜梁道,“你还要去……”
见屈夜梁说话吞吐,李韫奕不由笑道:“罢了罢了,我回自己屋里,免得你又在外面站着,我都说了,李府没有那么不安全;再说你于李府又不是外人,这类事情不劳你费心。”
屈夜梁微微耸肩:“我不站着,还要与你来一出昼吟宵哭的戏码不成,再说前些天的婢子……”
“自尽与他杀皆不重要,引蛇出洞才重要,不是吗。”李韫奕走至屈夜梁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前襟,“我倒是想看看是何人演的这出戏。”
屈夜梁自知说不过他,只好点点头,一扬袖,灭了房内烛火,与李韫奕并肩出了书房。
又是一夜过去。
今日是韩铁衣留在府上教武,晓舟珩不用讲书。
晓舟珩心情不佳,或是说,极其差。虽说是要与李终南一同去十七少爷李韫德那处,可惜晓舟珩现在不想见他,于是只好倚在游廊一处,独自凝神。
“晓老弟。”这一声将晓舟珩拉回憯恻人世,一抬首便见刚教完课的韩铁衣浑身是汗的站在他面前。
“东叱。”晓舟珩心头绞痛,整夜未眠,气色甚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