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少主封山后只锻造过两支剑,踏雪和寻梅。”公良昃掺着尚未缓过劲儿来的沈骞翮,沉声道,“踏雪剑已断,寻梅剑在之前那场大火中不知所终……”
“公良,我是不是说甚么你都应我?”不待公良昃再说下去,沈骞翮出声问道。
公良昃眼神望沈骞翮身上一停,自觉此刻并不应该应他,但是还是把头点了点。
“你不要去我去揞花楼。”沈骞翮还是呈着他泛着死灰的脸,从喉咙里勉强憋出几字,“你去金陵,或者你去哪里都好,一定要抓住阿蒙。”
明显感觉身后那人身型一僵,呼吸发重——那是竭力隐忍下的不解与怒火。
“公良,你不是想与我好么,待你回来,我就应你。”
这并不是公良昃想听到的,一瞬间他仿佛失了言语的能力,但理智还是让公良昃离了沈骞翮的身,哪怕此刻他心头已尽显了预兆——若自己离开,便会与他赍恨*千秋,再见无期。
“我与你交代几点,阿蒙师承铸剑山庄,与你平分秋色,你自己当心。若真是危及到你安危……可取其性命。”沈骞翮见公良昃似乎是被说动了,依旧交代着余下的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公良昃的内心惊涛,“还有……”
在沈骞翮一声惊呼中,公良昃将他整个人一拉,面朝了自己,不容沈骞翮再说,低头便啃上去。公良昃的这个吻有点过于霸道,他嗪了沈骞翮的双唇,肆意舔弄吮吸,探出舌头,度于他口中翻江引浪。
沈骞翮哪能招架得住他如此,整个人身瞬时便热烘麻酥,可惜自己来不及回应,那份狂热便中道而止。
“沈大人,保重。”公良昃匆匆避了沈骞翮的眼,留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保……重。”沈骞翮费力地眨了眨眼,强自夷然,冲公良昃背影挥了挥手,似乎想驱散眼前那片离合无定的雾霾。
“我与他这般,可是……觉得怪异?”待公良昃出了地道,沈骞翮唇瓣还微微发着肿,嘴角尚存一丝旖旎,他见宗渊一边觑来,于是便这样问来。
“啊不会不会,沈兄多虑,沈兄多虑。”宗渊笑着将扇面那么摇了两摇,哪知却是越扇越热,“内人也是男子,没甚么不妥。”
这倒让沈骞翮有些惊讶了,他抬手揩去唇上公良昃尚存的气息,嘴中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了。又过了一些时候,终于眼前现了一道通天黑门。
还未从方才公良昃那糟糕的态度中缓过神来,沈骞翮心下愈发觉得压抑,忍不住问了:“宗兄,这揞花楼究竟与他处有甚么不同?”
“不同啊,可是大不同呢。”宗渊一边笑,一边又不知在门上按些甚么,声音从前端传来,听不来是个甚么情绪,“沈大人啊,你可知江山玉医李贤槻为何会死吗?”
沈骞翮一愣,才被驱散走了的恶寒又裹挟而来,是了,顾禽荒没有骗自己,他那封回信上不过一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