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爷,你这又是要做甚么?”屈夜梁转过身来,盯着那人皱成一张苦瓜似的脸,微微勾了勾嘴角道,“我理会得,有时候啊,你就是不够狠心,犹犹豫豫的,哪里像个家主的样子?”
李韫奕面蓦地燃起一片朝云,忙松了手,举袖掩嘴假咳一声:“夸口!你,你……我怎么就不像家主了!”
可李韫奕手还未放下,就被屈夜梁捉住了,他反手一握,轻而易举的就将李韫奕的整个手覆在自个儿的掌心。身为常年执剑之人,屈夜梁的手掌温暖干燥,指根处还覆着一层薄茧,就只是单单这样握着,就让人安心定志。
“自然是不像。”屈夜梁唇边笑意明朗,手略一使劲儿便李韫奕带到了自己的面前,二人鼻尖相贴,清辉咫尺,呼吸交融,“你这样倒是像极了屈某的内人。”
这样相对着,他听得见他如打鼓般的心跳,他看得清他头上滑下的细密汗珠。
屈夜梁看着眼前满面惊慌的李韫奕,喉咙一阵发紧,喉结随即不自然地滑动了几下,臂上青筋贲张,手旋即便放在了李韫奕的腰上,俯身在他的颈窝处咬了一记。
李韫奕下意识唔了一声,可着对于屈夜梁来说,那是致命的呢喃:“……阿屈。”
“你不中意?”屈夜梁的嘴顺势便贴着李韫奕的耳根处摩挲,贪婪地在他的脖颈擦拭着自己滚烫的鼻息。
这般汹涌而至的侵略,李韫奕有些招架不住,双腿已是软得打颤,站立不能:“……中意……中意的不得了。”
屈夜梁又是笑笑,只觉是观不尽身前人容貌,这厢略略后撤便欺身吻了下,将李韫奕抵在房内的雕花檀木大桌上。
初于唇瓣上挑逗似的辗转,屈夜梁撬开李韫奕的牙关,将自己的舌直直刺入,与他的那份死死纠缠。
许久不曾这样过了,待屈夜梁的舌浩浩荡荡扫荡了一番,挨个舔过了李韫奕的每颗齿后,又退出来吮吸他的双唇,直到榨净了最后一丝空气,才略略放开了他。
唇瓣被屈夜梁啃得生疼,李韫奕估摸着下唇大约破了,水痕沿着自己的嘴角一路向下,氤湿了二人前襟。
屈夜梁一路探下去,扯开了李韫奕腰间玉带,轻而易举便寻得容他批亢捣虚的那处。
当屈夜梁的手抚上自己肌肤之时,他掌心里的热度直直烫穿了李韫奕的五脏六尘。
此番挑拨,让李韫奕声音中不由地就带了些哭腔:“……蔚霁,我是诓你的……我从来不曾……厌倦过你。”
“我理会得。”屈夜梁的手依旧不停,呼吸声也就重了起来,“你那些小伎俩,我能看不来?起初有些难过,但就冲你舍不得我的那副样子,我就晓得了。”
李韫奕被突入而来的迷离绕的睁不开眼,掀不开嘴:“既然瞒不过你,那……你为何不问问我?”
“问问你?你不说自然有你的道理,更何况屈某一向张弛有度。”屈夜梁挺了挺身子,一手摁着桌边,一手抬起抚了抚李韫奕的脸颊,“毕竟这一折苦情戏还是要逼真一些,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