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之人药香扑面而来,这丫头又是忙了一天,楼筱彻有些分心,不由就想在这处寻个温暖。
不过片刻,楼筱彻便觉怀中的程阙音烫了起来,见状,他不自觉闷声笑了笑,从她颈项里撤了回来,顺便将她一缕细发别至耳后。
见楼筱彻一直这么盯着自己,程阙音脸又是涨得通红:“你看甚么。”
“看你,好看。”楼筱彻眼中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柔情,“想一直与你这样。”
“你……今日也太反常了些。”程阙音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罢,是出甚么事了。”
“没甚么,今日倒是想起一些旧日种种,以前羡慕义父手中握权,待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才明白了他的难处。”
“可不就是么。”程阙音用指尖描了描楼筱彻衫上暗花,“你难,我理会得。”
“倒也不难。”楼筱彻从程阙音身上撤回了一只手,轻轻一抚自己左颊,“只是这张脸,有些引人非议。”
“脸?”程阙音有些疑惑,一双秀眉皱了起,“莫不是与玉大人……”
“不是寒儿的缘故,是这张脸本身,现在还未去到新皇身侧服侍,风言风语便已是起来不少。”楼筱彻将目光停于空中,就此止了喟然之言。
“你的意思是……”程阙音盯着楼筱彻眼中跳动的火光,突然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想寻些甚么奇门异数来模糊自己的容貌?”
“模糊?”楼筱彻微微蹙眉,这二字的出现让他心生异感,只觉“模糊”二字十分耐人寻味,“阙音何来模糊一说?”
“不就是不引人注目之意么。”程阙音道,“貌同实异,模棱两可。”
“此言甚是有趣,不知阙音可否细细道来。”
“自然,不过也就是我愚见罢了,若是有甚么不妥之处,多担待些。”
“直言便是,你我之间还需甚么顾虑。”楼筱彻嘴角又破天荒地松了一松。
“江湖上所言的换面,易容之术我倒觉得,若你用在宫中只怕分分钟便会被认出。”程阙音道,“毕竟啊宫中大部分人都认得你了。”
“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