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知道那丁疯子的事儿吗?”
“丁疯子?可不就以前那个从楼上撒银子那个呗?”
“是了是了,那个疯子原本出身世家,叫甚么丁珀,后来啊自己改名叫丁中愁了。”
“嘿,这么个水性扬花的名。”
“可不就是,他家与松江之前被抄的那江家是世交,后来啊丁家犯事儿,不知被哪个人举报了。江家那小公子又好久不出来。你说那人成天与丁中愁混在一处,不见了不就是跑路了么?”
“就是,就是。”
“丁家就把江家告发了呗,丁中愁不信是江家小公子所为,就疯了呗。”
“呦,还是个重情谊的……”
3.
数年之后,晓舟珩因公途经京兆。雨大,遂入一户避雨,却见对面似有一户新婚佳人,合着烟雨中的袅袅青烟,在情着疼热中的二人,烹茗弄花,吟诗度曲。
晓舟珩歇脚处的妇人递上热茶,却见面前这位旅人呷罢一口后,竟是湿了眼眶。
那人喃喃:“好茶。”
年轻妇人只当他是起了羁旅之愁,不由笑道:“可不是,常州不夜侯。”
久违了,真是久违了。
雨声渐大,晓舟珩耳边生出了不适宜的幻听:再与我唱一曲罢——将子无死,尚复能来……
然后你应我,自然,东叱,这是自然。
佩芷啊,你还欠我一口茶呢。
再等晓舟珩睁眼,但见四望漫漫,身如一叶,不觉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