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更眼珠子四处乱转,这下可真是糟了,他怎么知道这浔王办事如此不靠谱,用尽手段愣是摆不平一个弱女子,在他看来昨夜付子衿绝对难逃一死,他当然不会派人前去救援,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很骨感,这下该怎么解释?
御辰泽见他神色惶恐,冷笑道:“付云更,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他嗫嚅半晌,眼睛往御千寻的方向直抽抽。
御千寻恍若未见,他此刻哪来的心思去理会他!?处理了一个白非月召唤师,没想到又出现一个召唤师,且这召唤师不是他的帮手就算了,还尽是坏他的事。
付云更见求救未果,只好打死不认账:“昨夜……昨夜臣并未听门卫说有人前来求救过啊。”
御辰泽轻哼:“这么说来,要么是皇后的贴身宫女说谎,要么就是你丞相府门卫胆大包天!连皇后遇刺这样天大的事都敢不报!”
付云更连忙跪了下来:“老臣万万不敢怀疑皇后的人,是老臣管教不严,致使家奴无法无天!求皇上赐罪!”
老匹夫!——御辰泽在心中啐了一口,面上却是仿佛收敛了怒气一般:“这样的家奴留着也无用,不过既然是丞相你的家奴,你说要如何处置?”
付云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老臣回去就立即将他们一一杖毙,绝不姑息!”
御辰泽笑得春光灿烂:“如此甚好!”顿了顿,他道,“此事京兆府有功,孟温礼赏白银千两,其他护驾的官役各赏白银十两!”
孟温礼行礼谢恩,心中却是对皇帝的心思有些摸不准,他都已经说了,他到的时候其实战斗早已经结束了,委实跟他没什么关系,还有皇后那个婢女,问她皇后是在哪里遇刺的,她竟然还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能一路摸虾。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凤宁宫中,白非月将写好的一封信递给毕春:“早朝快结束了,你快些过去,将这封信交给方尚村大人。”
毕春点了点头,拔腿跑了出去。
此时本老实待在不远处的夏莲见毕春出去,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她,连忙跟了出去。
夏莲跑地很快,即刻便追上了毕春,她眼咕噜一转,对着毕春就撞了上去。
一阵惊呼,毕春见是夏莲,埋怨道:“夏莲姐姐,你做什么走这么急。”她拍拍衣摆,连忙又俏皮道,“不说了,我现在还要给娘娘去送信,回来再好好收拾你。”说罢,毕春朝她笑了笑,又跑开了。
夏莲在她身后冷笑了几声,继而将藏在衣袖中的信封掏出来看了看,又张望了下四周,旋即将信封收好,淡然走开。
再说方尚村收到信后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皇后此番是何意,回到府中拆开信来一看。
——白纸?
这下更是想破头也想不通了。
方夫人想了想,徐徐道:“皇后娘娘看着是个聪慧的,否则也不会从昨夜的刺杀中逃脱,她既然送信与你,总不会是一封空头信,定是有别的用意,或许……”
方尚村将素笺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继而苦笑:“夫人的意思是这纸上还有机关不成?”
“有没有机关不知道,只是皇后娘娘也没必要戏耍你啊,这对她来说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