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到底是当沐桦邱是父亲了的,以前他把她丢在祁连院自生自灭,不管不问,她总会想,许是他的心不在这些内院的争斗上,何况酉氏一直把府中事物管理得很好,或许他以为酉氏不会薄待了她,本也对这个父亲没什么特别感情,她倒也没太过追究,然她到底是占了人家的身体,继承了人家的部分感情和记忆,那种对沐桦邱的感情虽不是她的,却也是生生存在于她的内心深处,以前的那些事可以找借口为他开脱,可此番他就在眼前却也是这般,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深知自己是不能让那两个侍卫扶的,不仅是为了她自己,还为了如今名字与她冠在一起的修王。她虽对阜修没什么感情,却也不能让他被人说他未来的王妃曾经与侍卫有过肌肤之亲之类。当然依着她原来的脾性是不会在这般境况下还为着他着想的,可她如今就这样想了,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她不想欠了阜修的。没有相欠,将来若是要离开了也不会牵扯不清。
诚然,她以为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却每每也做不来那完全自私的事。
就在那两名侍卫走过来要扶起她,她也准备出言阻止时,一个声音传来,“且慢!”不急不缓,不慌不忙,甚至不带任何别的情绪,却透着冰冰凉凉的味道,让人一听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好奇这样的声音会是怎样的人发出,沐桦祁便微微偏过头,其实她躺的这个角度很好,只需头偏一下就能看到沐桦邱一行。
抬眸,对上一双漂亮的凤眸,只见那人嘴角一扬,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样的笑,有着魅惑人的魔力,然而,沐桦祁却不喜欢,因着她清楚的感觉到了那笑里一闪即逝的嘲弄,那样的双眸,有着洞悉一切的凌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