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命运相似,而且孔雀又比他大,她早就把成宠划为自己名下了,这还用想?
袭慈俭不跟她斗气,低声说了句抱歉。他也坐了下来摸了摸孔雀的脑袋。孔雀靠在袭慈俭的肩膀上面一言不发。三个人就这么望着那个还在亮着的手术室的灯,心里都想着最简单的想法:不要死。
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率先赶来的,自然是袭慈俭的秘书。来的时候那人还喘得不行,似乎是跑着进来的。他俯□子跟袭慈俭说了什么,袭慈俭轻轻的动了下肩膀,孔雀会意的挪开了。他和秘书两人走远了在说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孔雀和成宠两个人情不自禁的都站了起来,本来说着话的袭慈俭也跑了过来。成宠把孔雀摁了下去,指了指她的肚子。孔雀点点头,明白了成宠的意思。
他要她做好心理准备,万一有什么最坏的打算,也不能被吓到。
还好,医生说的是要观察,不知道他能不能渡过危险期。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消息,也总比直接听到袭非先的死亡消息要来得轻松。
多处骨折,内脏破裂,出血严重。摔下来的时候居然避开了脑袋,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堪称奇迹。
听到这里,孔雀总算是呼出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气,她把双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露出了笑容。成宠走了过来,“没什么,就看袭非先他自己的求生意识强不强了,他想活下来,就能活下来。”
“他肯定不想死。”
仿似是要验证孔雀这样的话,即使袭非先躺在重症病房里,但医生说他还是有日趋转好的迹象。
不过袭委员长和夫人就有些受不住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佯装镇定。但当袭慈俭告诉他俩孔雀有孩子的时候,这一对夫妇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事情了。
两个事情和在一起,大喜又不能喜,大悲又悲不太起来。这真是一个考验人面部神经的消息。
但是孔雀坚信袭非先一定不会出事。每天陪着孟之梅一起守在这里,连孟之梅都在劝说孔雀回去休息,但她就是一副谁也劝不动的模样。
不管是谁来,甚至连沈博雅都来过几次。孔雀也只是笑,“这事儿又不费我什么体力,你们这是慌什么呢?”见她这么执着,也没人再好劝她了。
没过几天,袭非先就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而真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个多星期了。袭家人站在病床前面,看着袭非先靠在床上,脸色正常,望着父母说,“爸,妈,我好像又让你们担心了。”说话的时候,那样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那个人跳楼的人,不是他。
孟之梅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哭得很伤心。个中缘由,谁都清楚。但是谁都说不出来。
爱啊恨啊,再难过,都是别人的事情。何况是她这个骄傲的儿子。从小就没受过责难,也不知道什么是挫折,经此一役,可能有所转变了吧。
袭慈俭本来在上班的人,接到了父母的电话,也匆匆赶来,孔雀也过来了,两个人一起走到病房。病房里只剩下袭父袭母,袭非先正靠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跟他们说话。看到来人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哥,你怎么也过来了?你上班不是挺忙的吗?”
“再忙也要抽空来啊。”袭慈俭笑了下,紧了紧孔雀的手。孔雀不吭声,只是看着袭非先那张脸,还好,他没死。心里有再多的怨恨,此刻孔雀也是什么都说不出了。而且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再大的恨,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她恨的是为什么袭非先在她心里的分量这么重,而这样的人却偏偏是伤她最深的。蛮横的在她的心里撕开一条巨大的创伤。幸好袭非先还活着,要不然的话,孔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但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察觉孔雀的脸色到底是何等的难看,他莞尔,“哥,这人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那什么……熬夜搞论文搞到一点半
明天就滚去答辩了。
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过几天会把这两天写的东西修一下的。到时候字数只多不少。
说看不懂的大大们,可能是因为我这几天脑子里东西多了有些紊乱,抱歉
96、第96章
就像季节一定会轮替,所有的事情都有□和落幕相互迭起。再怎么想不通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淡去。
直到出院之后,孔雀都没再去探望过袭非先。他出院,孔雀进了医院待产,不过不是在B市,是在W市。袭非先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好起来,但是他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一如既往的挑剔。她害怕自己情绪失控。因为她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存在一个“被对方遗忘”的下场。即便是要面对,但她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
两个人的偏执和别扭是没有尽头的。因为太过于自我的关系,都没有人肯提前退出那一步。硬是要挤在一个只能容乃一人的空间里,下场只有窒息。
尽管袭慈俭也劝说了她多次,但是谁都明白,这种事情,如果当事人自己不从思维定势里跳出来,谁说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