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的人。
“对了,前几日我派人把你们的家人也接过来了。”
“在新修的水牢里。”
他笑起来,幽暗的眼眸多了几丝兴奋,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拐杖头上的
狮纹。
“加了些腐尸水。”
“不知道老人家泡得习不习惯……”
铁链被猛烈地扯动,恐惧的惨叫哀嚎越发刺耳。
……
午后,栖风阁内,齐景昭坐在书案前,一只手在慢悠悠地研磨。
他刚沐浴过,重新换了身松松垮垮的青色长裳。
案前摊开张信笺,写不到一半。
“少爷。”
小刀走进书房,恭声道。
“回去了?”
“是,卫忠带着人一路护送殿下到了江南。”
齐景昭沉声交代了小刀几句,手上的动作不停,
袖子被挽起,露出一截瘦骨嶙峋的手腕。
“太子的人还在紧盯着殿下的一举一动。”
“告诉卫忠,”
“此时切不可掉以轻心,让人抓了把柄。”
小刀点点头,不一会就从书房退了出去。
桌上的药汤还冒着热气。
齐景昭没有拿拐杖,一瘸一拐脚步笨重,慢慢地朝着靠窗的躺椅走去。
“少爷。”
“又怎么了?”
小刀立在门口,有些犹豫。
“有人找您。”
“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