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喜堂被烟雾笼罩时,亦萧闲骤觉不妥。紧接着,察觉到凌厉的攻势一前一右的袭向他,不得已的放开付轻雨的手全心迎敌,同时出言提醒:“轻雨小心,有人袭击。”
但那人只与他过了两招便趁烟雾散去前撤走了,令他刹是费解。转身没有寻着付轻雨,他连忙向风不觉和夏天无探问,籍此,喜堂内的众人方知有个新娘子失踪了,于是里里外外的搜寻起来。
当大家寻遍喜堂和附近的每一个角落仍不见新娘子的下落时,纵使亦萧闲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人利用声东击西之策,把付轻雨劫走了。一意识到这点,他箭一般冲出大厅,直朝谷口追过去。
风不觉和夏天无向谷主请求,派人严守医药谷的三个出口,务必把他们的徒弟救回来。
新上任的谷主得知有人于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把人劫走,自己却毫无所觉,更是怒羞成怒。这事令他面上无光,如果传了出去,将来医药谷还有何面目挤身于江湖之上?
他当即下令,增派人手对医药谷的各个出口严阵以待,再下令剩下的弟子继续在谷内搜寻。
亦萧闲到各个出口转了一遍,守候在那里的人均确定没人出谷,心焦如焚的他对天长啸,大喊轻雨,声势如宏。
众人受不了他内力宏厚的长啸,纷纷掩耳运功抵挡,山野间的飞禽走兽无不受惊飞窜,四处逃散。
狂嚎之后,脑中清明些许,他突地转身往谷中急飞掠回去,赶在众人闯进喜房前找到了付轻雨。
历经一番虚惊,待医谷内一切恢复正常,已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刻,喜堂内再度锣鼓喧天,喜气盈盈。
两对新人在众人的见证下,拜过天地,被送入洞房。
“这样的结果,你受得了?”离大厅不远处的一处屋脊上,潜伏了两条暗影。两人黑衣蒙面,目光炯然地注视着喜堂内的情况。
“她的心早已被人占据,要怪,只能怪我和她相遇得太晚,天意如此,受不了又能如何?”失意的嗓音苦叹,在黑夜的配衬下分外失落。
他曾以为,只要强掳囚爱,终有一天可以打开她的心扉。可是,当他决定要杀死亦萧闲取而代之时,她眼中迸发的冷光如冰,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冷待,竟会如此难受;若是今后的日子都要活在这样的冷遇之下,他情愿独自一人,默默承受这份思念之苦。
如果她觉得与亦萧闲在一起会幸福,那他只有祝福他们。只要她过得好,他还有什么可求呢?倘若哪天让他发现,她的选择是错的,他会毫不犹豫地给她纠正,囚在自己身边。
“你明明已经把她带走了,为何不下手?”另一把沧桑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