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男人显得有些无措。
他薄唇勾挑,眸子里含着笑意。
怎么这么粘人。
他冷白的大手,骨节均匀修长,抚在她的脑袋上。
“娇气。”
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嗓音,指腹穿梭在她柔腻的发丝之间。
他的小姑娘,就是只猫儿。
发脾气不高兴了,像只炸毛的野猫。
不爱搭理人了,像只清冷的贵族猫儿。
此刻粘人的样子,像只早春时的小母猫。
时枝仰起漂亮的水眸。
“那你不喜欢吗?”
她的双手,抱着他宽松慵懒的病号服,缠在他的腰上。
蓝白相间,衬得男人英挺俊朗。
她曾经听村子里的王大娘说过,男人都喜欢娇软小可的女孩子。
时枝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可为了哄这个难哄的男人,她也就只能牺牲牺牲下色相。
封司渡盯着她饱满的唇儿,泛着水光的光泽。
他很想,立刻将她吞进去。
这只小母猫,是在撩他么,勾引他。
“不喜欢。”
他硬着喉咙,冷着嗓子说道。
时枝嘴角一笑。
口是心非。
她伸手,摸了下他的喉结,“真的不喜欢吗?那我走?”
说着,她从他身上起来。
就在小姑娘温软的软香离开之际,他顺手将她压在了病床上。
一个翻转,时枝担心的牵着些他的管子。
“封司渡。你当心。会感染的。”
她将他手上插着的点滴管子扶稳了,要是针头离开了,会出问题的。
上头的男人并没有顾及那么多。
他压住她的腕子,哑着嗓子看着她,“你是在欲擒故纵?”
时枝小心的扶着他的管子。
“我没有。”
她拒不承认,有些无奈。
撩过火了怎么破!
“你压着我有些沉,我有点儿……不舒服。你先起来说话。”
时枝的呼吸,有些紧促。
她快要受不了了。
爱着的男人就压在自己上头,那样炙热的体温和庞大的身躯。
他勾人的嗓音,与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
还说这样撩人的话勾引她。
试问!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她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不忍了。”
时枝瞪着上头的男人,说道:“要是不想第二天成为当地新闻的封面的话,你尽管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