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喜儿看看姜容和子傲,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神色,她抱着扫帚走到姜容面前,伸出一只手,和姜容击了一下掌。姜容笑容更加灿烂,他很清楚,这位扫帚星已经决定做自己的朋友。
上官喜儿的手没等着缩回去,又一只手掌伸过来,和她拍了一下,上官喜儿抬头一瞧,正是子傲。
可是子傲的两只手不是提着两个人吗?难道他还有第三只手不成?
当然没有,此时子傲已经扔下了姒原和那个将军,不再去管他们。结果令上官喜儿奇怪的是,虽然子傲不再控制他们了,可姒原和将军的哭声并没有停,还在放声大哭。
子傲看出上官喜儿的疑惑,淡然一笑:“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岂能不哭啊!”
哦……
姜容和上官喜儿这才明白,果然,士兵和国人们涌上来,围着姒原和将军指指点点,高声调笑,笑他们方才的狼狈样。也是笑他们应有的下场。
“这个国家以后再也不会只许笑,不许哭了……”姜容向喜儿和子傲点点头:“我们该走了吧。”上官喜儿握紧拳头:“对,该走了。”
子傲看看上官喜儿:“你不和亲人道个别吗?”
上官喜儿嘻嘻一笑:“不用啦,我是晦气贼,悄悄地走掉才是最好的方式。”
“你要走了吗?”冷不妨的,吴秋和吴伯二人站到了他们面前。
上官喜儿大叫一声:“爷爷……”一头扎进吴伯怀里,撒起了娇。吴伯拍拍她的后背:“丫头,你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想走就走吧。”
姜容一愣:“老伯,这话什么意思?”
吴秋接过话头:“几年以前,国君觉得国人们并不太喜欢他,所以想到一个点子,下令在全国当中,不许任何人啼哭。所有人都只许笑,他以为这样一来,大家就会开心,就没有人会反对他了。结果当年就有很多人被关进牢里。这时喜儿来了,她当时还很小,没有饭吃,到处偷东西,结果被我父亲发现,救了她一命,给她饭吃。那时候喜儿就觉得这个国家有问题,于是她就成了晦气贼,专门和国君做对。她把晦气洒在国人们身上,就是要让更多的人哭。”
喜儿点点头:“我是想,如果所有人都哭,国君总不能把大家都关进牢里吧。这个办法初期的时候有效,国君抓了太多的人,牢里都住满了,街市上开始萧条起来,听说国君也有些后悔,可是没过几天,那个章华来到了,他给国君出了这个主意,把我当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唤我做晦气贼,还定下了赏额,全国通缉。这样一来,大家都认为我才是导致亲人被抓的原因,所以都来追捕我。国君反倒洗脱了责任。”
子傲冷笑:“但是公道自在人心。看看他们的笑容,你就会明白,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都没有真正开心过啊……”
吴伯点头:“这个国家今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姒原已经身败名裂,他再也做不成国君,我听说他的弟弟姒政是个正直的人,曾经好多次劝过姒原,不要发布这一法令。而在这法令发布之后,姒政就去了楚国。我会提醒大家,请姒原回来接任国君。”
姜容满不在乎:“这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想要喜儿一起去昆仑山。”
这时吴秋从身边的人手里拉过三匹马,交给姜容:“这是从士兵手里要来的,你们要去昆仑山,路途太远,光靠走路得几个月,还是骑马吧。”
姜容大喜:“哇哈,这下不怕迟到喽……”
吴秋又拿来一个包袱,递给上官喜儿,脸上的神色很愧疚:“喜儿,你帮了我们大忙,可我不该那样对你。如今你要走了,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些金子你带在身边,路上就不会吃苦头了。”
上官喜儿接过来,觉得很是沉重,约莫有几百金(那时候的金指的是黄铜,不是黄金),于是瞪大眼睛:“哪里有这么多金子?”
吴秋一笑:“这些是从姒原的宫殿里拿来的,你们为这个国家出了大力,拿他一些金子,也是应当的。”
姜容更是高兴:“这下有烧鸡野兔吃了……”
子傲拿出一块金子,在饭铺里买了很多食物,还弄了两坛子酒,挂在马背上,这才与姜容,上官喜儿一起,拉马出城。
吴伯和吴秋等人恋恋不舍,直送出几十里路,一直到了常国的边界,上官喜儿扑在吴伯怀里哭了一场,这才分手。
离开常国,走上大路,子傲想起件事来,问姜容:“夜里我说的那件事情,你想过没有?”
“啊?什么事情?”姜容摸摸脑袋。
子傲指指姜容和上官喜儿:“我们有三个人了,这就要去昆仑山取打神鞭,据你所说,别的正神也有觊觎打神鞭的,所以一旦到了昆仑山,免不了有场恶战。正所谓名声则言顺,我们这么厉害的队伍,总不能默默无名吧。因此我想,咱们这个队伍,要有个非常霸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