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姜容不敢再用山字诀,而是改用泽字诀,想要将媚眼粘在气劲之中。所以他双手一张,发出了泽字诀,一大团粘稠的气劲迎向媚眼。
可是仍旧像上次一样,媚眼只不过受到了一些阻碍,仍旧穿透了这团气劲,吓得姜容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出老远。
他头上冒出冷汗,打过这么多仗,遇到这么多的敌人,姜容从来没有如此狼狈。那条银丝可以割裂气劲,好像利刀划过烂泥,实在可怕。
心月狐看到了姜容的狼狈样子,不由得格格一笑:“你说话一直很硬气,我还以为你是个男子汉,没想到不堪一击。一条小小的丝线都对付不了,以后别再说什么要做正神王的话了,做大话王还差不多……”
听到她冷嘲热讽,姜容怒火万丈,大叫一声:“谁说我对付不了,再来啊,我肯定不躲了。”
心月狐一抖手,媚眼又一次抛了过来,仍旧缠向姜容的脖子。
姜容果然不躲,他也没有运用太极图的功夫,而是一抬手,把那条银丝握在掌中。他的想法很简单,要亲手夺下银丝。
但是心月狐的媚眼岂是好夺的?
眼看媚眼被姜容抓住,心月狐非但不吃惊,反而笑了,她手一紧,向回一抽,银丝嗖的一声飞出姜容的掌心。
一进一出之间,姜容吃亏了,他的手掌被划开一条血口,热血涌出。
原来这条银丝看上去光滑圆润,可是如果拿在手上细看,你会发现银丝表面有四条细刃,呈十字形,刃面十分锋利,姜容不知道,所以被划破了手掌。
心月狐手执媚眼的把手,当然不会被划破,她一抽之下,姜容疼得跳了起来,抬手一瞧,掌心划开老长一条血口,气得破口大骂:“什么鬼东西,还带咬人的。”心月狐嘻嘻一笑:“不光会咬人,还会吃人哩……”
她又一抖手,媚眼再次缠上来。姜容不敢再用手去接了,但也没有后退,而是脚尖一挑,挑起地上一段朽木,向上一迎,银丝缠在木头上,心月狐轻轻向回一带,木头变成两段,断口处好像刀削的一样齐整。
姜容终于为难了,对面敌人的兵器实在邪门。手抓不住,木头挡不住,如果铁血在就好了,他的鱼肠剑一定可以对付得了。
可是铁血不在这里,鱼肠剑也不在。姜容只有一对拳头。
那条银丝又一次攻上来,没办法,姜容只好运起水字诀来抵挡,可是水字诀也挡不住媚眼的攻击,银丝穿过水字诀气劲,好像穿过流水一样,根本不受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