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也是担心您并非真想带我出来,怕一说话让您想起来就把我丢下,这不才迟迟不敢说话的。”
“真不知你爹爹是如何教导你的,竟让你这般古灵精怪的,就凭着你爹爹将千年的妖丹给了你,我就知晓你绝对不简单,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怀疑你是算计青狐得来的妖丹,他疼你的模样可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想必也是真觉得你聪慧,才想你能有所作为,毕竟大劫中想要捞些好处的也是不少,既然他舍得你一人,定是对你很是放心的。”王魔驾云离着身后三人有些距离,不担心会被听见,自然说话也就没有丝毫顾及。
王瑶听王魔这么直白的说话,脸上也不再装作可爱的模样,摇头轻笑说道:“我原本以为四圣中,智者是杨师叔,今日见你说话都习惯看高师叔,又以为他才是聪明的,不想两次都看走了眼,怪不得师叔你能被三人叫做大哥,并非是你年长修行不差,且对众人爱护有加,而是原本你就是那个才智都被三人信服的。”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虽然你可爱的模样也惹人喜欢,但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不管你是因青狐教导,还是福缘深厚有奇遇,只要你是真心为截教,我就不会对你如何,反之若你有心算计,只要我还留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任你妄为,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拖着你一起。”王魔一脸正色,眼带威胁的看着王瑶说道。
听着这威胁的话,王瑶神情淡淡的,唇角勾着浅笑,回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王魔听完王瑶这话,仰身挺胸大笑,过了片刻停下笑声,眼中还是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王瑶说道:“好,好啊”
云端之上的两人,闲话嬉笑说话,而崇城内外却都因有人未归,都安守一偶毫无动作。
不过王魔一行人,不过片刻就到了崇城外的崇兵营帐中,而比着杨森还早一日离开的姜尚,如今却还在万里之外的昆仑山上,手上拿着一卷轴,脸上却满是沮丧担忧之色,出得山门不久,就听见有一人在身后喊他,因在原始天尊处得提点,绝不可应出山门喊他之人,不然定会有三十六路兵马征伐他,故此脚下匆匆向着东海而去。
不想身后那人不依不饶,喊说他在凡间得了高位,竟不识一教师兄弟,实在太过让人心寒。
姜尚心中一时犹豫,就转回头去看人,见着是一同入得山门的申公豹,笑着拱手对其施礼,道:“原来是申师弟,刚刚是师尊提点我,不可应山门外喊我之人,是以几次不曾应你,还请见谅。”
“哦,是师尊吩咐,那该是我的错,不知师兄此次回山所为何事,你这手上之物是”申公豹故作恍然装,疑惑问道。
回山想求得师门相助,不想师尊竟不曾应允,姜尚是不好意思再提,只装作未听见之前所问,回道:“此物是师尊所赐,名为封神榜。”
申公豹只听名字,就知晓其用处何在,按压下心中焦急,问姜尚此番要往何处去,姜尚回说再回西岐,建一封神台,好将其榜挂于其上。
听得此话,申公豹已知其心思,故此问道:“师兄,你可是要保那西岐之主”
姜尚心中并无防备,两人本就同时入门,其中比斗自然少不了,虽对彼此都心存防备不喜,但总归同门情谊尚在,姜尚就直言对其说道:“师弟怎还问起来了,我如今为西岐丞相,文王信我连兵权都交与我许多,且已有八百诸侯喜悦归周,成汤王气已然黯淡无光,只不过几年光景罢了,师弟何必多次一问。”
申公豹听完此话,面露不敢苟同之色,对其反驳说道:“师兄此言差矣,我如今在朝歌做那国师,大王已不复荒诞,朝歌城内得其恩惠者甚多,百姓都对大王赞不绝口,你如何说成汤气数定是尽了,不若你与我一同前去朝歌为官,大王真的已不是从前那模样,你何等有才学之人,他定当会好生重用你的,如今商朝丞相与亚相皆身亡,你去不定能补上其位,如此我两兄弟即可同朝为官,相互照料说话,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姜尚摇摇头,浅笑看着申公豹回道:“谢过师弟挂心,只是保周乃是师尊之命,何况文王带人宽厚,对百姓也是真心爱护,如此明君我若不助他,不止未被师命,也是逆天意而行事,绝不可如此。”
申公豹再三被反驳推拒,心中实在怒火中烧,对着姜尚出口不逊,“你不过四十年的道行,所学也就是五行之术,移山填海而已,似我能将头颅割下抛上天,游遍千万里,复将其回归原处,如此之术才不枉学道一番。你不若依我之意,烧了那封神榜,与我一道前去朝歌为官,此次定不会再委屈你,若不然你回西岐,我定随你一道。”
若是平日姜尚定不会被此术惑住心神,但此时只觉得此术稀罕,不自禁的开口说:“师弟,你若是果然能做到你说,我就将手上封神榜烧了,随你一道前去朝歌为官。”
姜尚话说完,就觉得阵阵心慌,但眉心的黑雾一闪而过,他复又期待的看着申公豹。
申公豹心中一喜,惊呼道:“不可失信。”后又听姜尚复又许诺,申公豹就将头上布巾去了,一手拿着锋利长剑,一手提着头顶青丝,自颈脖处将头割下,身子直立不倒,手上使力将头抛去天上,姜尚面目呆滞,仰头看自在飞着头颅,久久不见回应。
可不等申公豹看着姜尚被迷惑,挥手让头回来,就被一只突然飞来的仙鹤叼起往南海飞去,姜尚见着师弟头颅被夺,扬声骂那守门仙鹤孽畜,刚要抬手去拦,被南极仙翁伸手在其后心拍了一掌,见姜尚转头看他,一脸气愤说道:“你这呆子,被申公豹小小幻术就给骗了,封神榜乃道祖赐予师尊的,你竟胆敢生出将其毁了的心思,若真个儿毁了,你可要如何你只快些前去东海,申公豹这孽畜就让其死了的好,免得他再兴起乱事,真征兵三十六路前去讨伐你。”
姜尚本听完训斥的话,就要带着封神榜赶去东海一趟,不想听见南极仙翁如此说,心中实在难安对其为申公豹求情说道:“道兄不可,我与申公豹乃同门,他虽是先耍心机对我,却并未心存害我的心思,只为了他辅佐的成汤安危,如此就让其殒命,实在非我所愿,还请道兄饶了他这一遭。”
“你求我饶他,可知师尊曾对你说,就是他回纠集兵马讨伐你,若他如今就死了,不正好没了后患。”南极仙翁不喜j诈之人,对着姜子牙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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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仙翁劝说姜尚莫心慈手软,既然已知申公豹来日会对其不利,为何不早早将之先行除去,如此也可免了日后的灾祸。
姜尚听后也是犹豫片刻,可想起两人一路寻来仙山修行的情谊,和申公豹骗他也只为烧毁封神榜,而非想要了他的性命,心下实在不忍,细想之后还是对南极仙翁拱手作礼,恳求说道:“道兄,申公豹总归与我有同门之谊,何况他也并非想要害我性命,只因所谋不同,我被其算计也是学艺不精,还请道兄饶了他这一遭吧。”
南极仙翁见姜子牙话说完,还对他拱手行了大礼,心中虽欢喜他本性良善,但也恼其愚昧,抬头看着在上空盘旋不去的仙鹤童子,张嘴无声的说了几句话,就听见一声鹤鸣过后,狂风卷席而来,姜子牙被裹进飞舞的尘沙之中,待风停歇片刻后,才咳着显出身形来,见着仙鹤重化作童子站在仙翁身旁,申公豹的头颅已回到原处,只是却有些偏些许,正在那儿用两手硬掰。
姜子牙看着申公豹已无性命之忧,且对其心中还是略有不喜,只对着南极仙翁拱手作礼,就土遁一路向东海而去,留下羞恼的申公豹在那儿骂咧咧的收不住口。
南极仙翁本想转身回去山门,就听见天尊对其说话,微微点了点头,一脸不喜的看着申公豹,冷声说道:“原始天尊要见你,快些随我入殿。”
话一说完,就先一步向着昆仑山顶而去,申公豹忙收住骂声,面露胆怯惧意,跟了上去。
可不等入得殿内,就只听见原始天尊一声怒喝,“截教孽畜,竟胆敢毁人性命,果然不为人子,南极仙翁速速前去传话命文殊、普贤、清虚、玉鼎,命四人派弟子前去西岐,定要将那截教一干孽畜尽数斩杀。”
南极仙翁见原始如此气愤,片刻不敢耽误的转身前去传话,留下申公豹在殿外进退不得,强压下知晓西岐兵败之事的欢喜,低头思量回去该如何行事。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也不见原始招其入殿,申公豹试探的退离开,直到山门之外才松了口气,不敢多做停留,驾云急忙向着朝歌赶去。
而对崇城战事丝毫不知的姜尚,听从原始天尊提点前去东海,半路被心神所引在一山间显出身形,那山玲珑剔透,古怪崎岖,峰高与云雾相连,其上灵珠仙草、青松翠竹皆有,实在是个清灵福地,虽比不得昆仑仙山,却也自有其风骨独立。
姜子牙被此山景致所迷,迟迟不愿动身离去,只感叹说道:“如此景色秀美的福地,若能长久留在此间,静坐修行,诵读黄庭,该是何等幸事。”
不想话还未说完,就见着山前的海水波涛翻滚,风浪迭起,还伴着阵阵雷鸣,霎时间原还是仙家福地的山,竟被阴云笼罩住,姜子牙惊呼出声。
却之间涌起的巨浪分开,显出一赤条条的人来,不等姜子牙开口问,那人就扬声喊道:“大仙,我可等到您来了,前几日清虚道德真君传符与我,说今日会有道长经过,若应允我跟随,定能让我自此海脱身,还请道长怜悯我被困千余年,救我一救。”
那汉子话一说完,就对着姜子牙俯身作礼,久久不见起身。
姜子牙想师尊点拨他前来,必定是要他出手搭救无疑,开口对其问道:“你说被困在此处千年,不知是做了何孽事,还是无辜受累,还望从实道来,若不然我也不好出这个手。”
汉子听姜子牙此话,是有意要搭救与他,忙起身拱手施礼,说道:“我乃是轩辕黄帝总兵官柏鉴,只因与蚩尤之战时,最后关头被火器打入海中,直至如今千年不曾脱身,还望道长救我。”
姜子牙听汉子竟是人皇时的总兵,况且有师尊提点,和清虚道兄的符命在手,心中对其所说的话已是全信下,如此不再犹豫开口说道:“柏鉴,听我玉虚法牒,虽我一同前去西岐候命。”
抬手接连五记掌心雷打出,只听雷鸣声过后,那迷关竟然就简单被破,柏鉴复又显出真身,对其再三拜谢。
姜子牙见将人救出,虽心中疑惑此针如此易破,为何还能将柏鉴困住千年,但见其一脸感激,心中也颇为自满欢喜,伸手本想去拉那柏鉴,不想封神榜对其近身,就将游魂柏鉴吸了进去,姜子牙见此已知,那柏鉴也是封神榜上一人,故此就不再犹豫使出土遁,一路往崇城赶去。
只是还未至崇城,又被五路神拦下,面露急色,只虚一见礼,就开口说道:“五路神见过恩师,得蒙您在朝歌点化,将我等发落会西岐山伺候,如今西岐有难,我等私自出城,还望恩师听完我等话说完,再行责罚。”
姜子牙听得西岐有难,心中一惊,顾不得对其责问,就问道:“可是朝歌趁文王出兵,后又调集兵士前去崇城,派人趁虚强攻西岐”
五路神慌忙摇头,脸上还带有惊恐之色,说道:“并非如此,前去崇城的文王和众武将,如今已回去西岐城中,是一叫哪吒的稚童,拼死护着才让其安稳脱身,不过那哪吒也已身死,将其杀死的四人,如今还在西岐城外叫嚣,文王也因此一难,见着兵士死伤甚多,悲痛过甚吐血昏迷,如今西岐城内人人自危,还请恩师早日回去安稳人心。”
“哪吒死了”姜子牙听到这话,惊呼出声。
在看到五路神点头,知晓他并未听错,不想他才离开三日,西岐竟遭此大劫,急忙就要转头向西岐赶去,不过伸手掐手诀之时,看到手上的封神榜,将其往递到五路神手上,说道:“子牙再次先行谢过,只是还有一事要劳烦你们五鬼。”
五路神忙回礼,说:“恩师无需多礼,有事尽管吩咐我等。”
“如此吾就不客套,你们择吉日在西岐选一处建造封神台,由榜内的柏鉴督造,待封神台建好,将此榜挂于其上,只待我接了西岐劫难,再前去开榜。”姜子牙仔细嘱咐说道。
五路神听到那封神台,心中自是略有所悟,不等姜子牙再多说,就忙拱手行大礼,说:“恩师请放心,我等绝对会慎重待之,回去就先寻灵地。”
姜子牙听后点点头,抬手就将五鬼收入腰间锦囊之中,再伸手掐捏法诀,就一路土遁回去西岐。
自离开的屋内显出身形,姜子牙察觉屋外有人,就扬声对其喊道:“可是武吉”
今日又听城内人说师傅闲话,武吉心中烦闷不喜,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丞相府,府内之人都知武吉乃丞相弟子,无人上前阻拦,让其一时不查,走到了丞相府内的书房门前。
武吉看着紧闭的房门,这才醒过身来,苦笑摇头刚要离开,就听见屋内有人喊他,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武吉顾不得礼法,推门就进去屋内,见着果然是师傅姜尚,面露委屈的躬身施礼,道:“师傅,您可算是回来了。”
姜尚见着武吉如此模样,本想问其如何知晓他回来,竟早早在外等着,见此也猜到凑巧而已。
“先莫着急,我留在西岐的五路神,已寻到我告知西岐之事,但所说并不细致,我在城外看到只有张桂芳守在城外,崇黑虎可是未曾一同追来,哪吒是被何人所杀这些你都细细与我道来。”姜尚看着慌乱无措的武吉,对其安慰问道。
武吉听得师傅轻言安抚,又见着他回来城中,心中稍稍安定些许,轻呼口气看着姜尚,面露正色对其回道:“回禀师傅,你出城第二日夜半时分,张桂芳与崇黑虎突然强攻崇城,我等原按你所说应对,不想那道人竟不知从何处寻来三个帮手,还有一个小小稚童。”
原来四圣与王瑶来到张崇兵营之中,本也想等到第二日再行攻城,但王瑶却担心恐有生变,就与王魔耳语几句,待他问过张崇二人,知晓那姜尚果然有几日未曾露面,想着城内如今修行之人只有哪吒一人,唯恐真的被姜尚请来帮手,失了斩杀哪吒的机会,王魔就对张崇两人说半夜攻城。
张崇二人虽是不解,但早一日将城攻下,却是少了一份挂心事,想过片刻就点头应允,还各自叫来武将吩咐准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