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皱眉道:“莫讲师?她经常从我们这里买东西,确实很喜欢看叶植物。不过前些日子她好像才买了一棵,你不如买盆富贵竹送她好了,富贵竹姿容十分秀雅,送女人比较合适。”
看来先前莫讲师并没有对我撒谎,她的那些植物确实是从这里买的。
难道说莫讲师真的不知道发财树里有小鬼胎盘的事,是我冤枉她了吗?
于是我就假装挑花,问老板他的这些花都是从哪里进的,他告诉我,大部分都是从东海郊区的一个花圃里进的。
再问也没有什么有效的线索,我就随便买了一盆,然后就离开了花店。
白汀他们一直站在远处,并没有走到花店这边来,低声交谈着。
我知道中,这一夜他们看到听到的事,绝对够他们消化上一阵子了,而且从他们的目光里,我也看出对我的忌惮。
等到我和慕小乔走到白汀他们身边的时候,段玉悄声对我道:“石墨,你怎么敢从这个店里买花?人家都说这个店里卖的花很奇怪,摆了他们店的花,人就会莫名其妙地生病。”
既然搬了这家花店的花人就会生病,那他们为什么还能开下去。
听到我的疑问,段玉笑道:“有些人买了花,并不是自己摆的呀。比如说想要害谁,就从这里买一盆花送他,对方生了病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慕小乔白了我一眼骂道:“石墨,原来这家店里的花是用来害人的,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另外找个新女朋友?”
慕小乔当然只是和我开玩笑的,我也没有当真,只是考虑着段玉的话。
既然这个店里卖的花对摆放的人不利,那莫讲师为什么还从这里买花?她不会只是为了送人吧?我看到她自己的办公室里也摆了许多,家里也有,怎么她和马老板都没有被影响?
在宿舍里睡了一上午,下午起床和慕小乔吃过饭以后,她有活动要去参加,我就出了学校,正好没有事,就想去花店老板说的那个花圃看看。
给凌羽飞打电话,他告诉我自己正和李彭城刚睡醒吃过饭,我把要去花圃的事告诉了他,他们就开车过来了。
对于二叔等人去处理鬼酒吧的事,没让自己参加,凌羽飞心里有些满。
“那个吴一手和涂丰,实力比我强吗?怎么他们都跟着去抓幽冥逃犯了,我就被留下来陪着李彭程这个怂包?”
李彭程一边开车,一边回骂道:“靠,我哪里是怂包了?你看我这一身犍子肉,我在部队的时候多猛你知道不?我那叫尊重,小姐的话我能不听吗?我不听,她给老板说句坏话,我的薪水就会被扣知道不?”
靠的,凌羽飞一直很酷的,想不到他现在竟然也开始学会和壮男斗嘴了,可见这二人在别墅里有多无聊。
花圃处在一个村子旁边,是一个极大的塑料大棚,奇怪的是,在大棚的周围竟然围着一圈高高的铁丝网,给人的感觉就好了像是监狱一样。
我们把车停在花圃旁边的路上,然后便向花圃走去。
离花圃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一阵狗叫,从路旁的草丛里,窜出了两只大狼狗,狂叫着向我们扑了过来。
我们三个被吓了一跳,壮男向前跨了一步,挡在我们的面前,伸出双手就要抓住狼狗。
“哗”地一声响,两个狼狗的身体被拽了回去,在地上挣扎狂吠,我们这才看清,它们的脖子里都拴着铁链。
两个狼狗的十分凶猛,和我以前见过的狗看起来不一样。
李彭程皱眉道:“这两只狗看起来有些怪,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以前当兵的时候,在西藏见过的一种秃鹫。”
李彭程告诉我们,西藏的民众信奉藏传佛教,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是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西藏人推崇天葬,认为拿“皮囊”来喂食秃鹫,是最尊贵的布施,体现了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舍身布施。
在专门举行天葬仪式的天葬台,有一批秃鹫常年呆在那里,专门以吃尸体为生。
当时李彭程在西葬的时候,曾经去参观过天葬仪式,见过那些秃鹫。
那些秃鹫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就好像淡视一切生命。
而这两只狼狗的眼睛里,就有那些秃鹫的眼神,让李彭程这个老兵看了心里也是有些发寒。
我的心里不由一动,想到马老板家里那棵发财树下的胎盘。
难道说这两只狼狗,和那些秃鹫一样,也是吃人的尸体长大的?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都没有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佝偻着腰的身影站在了花圃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