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这些果园都是顺着山势而修,从果园的一些地方看,似乎是几近几年才修的。
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道:“这些果园给我很奇怪的感觉,果树生长得是不是太旺了一些?而且几乎所有的果树都没有修剪过的痕迹,难道果园的主人不想有个好收成吗?”
我们家里也种了一些果树,从小我便跟着父亲在果园里干活,所以我对于果园的管理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不管什么果树,几乎都要修剪,把一些不结果的枝条剪去,免得长得夺取太多果树的养分,影响结果。
这些果园里的果树,看起来都有三四年的样子了,正是收成的好时候,冬天也是果树修剪的好季节,可是果园的主人似乎想要放任它们疯长,根本就从来也没有修剪过。
我问慕小乔这些果树是谁种的,慕小乔告诉我好像是外地人在这里承包的荒山,改造成了果园,不过大家从来也没有见过果园的主人。
三年前,有人在周围的村子里雇了很多村民开荒垒坝,然后就修了这个几千亩的大果园,在里面种了几万棵果树,可是这几年却并没有再加以管理,只是这么放在这里。
说来奇怪,没有人管理,这些果树竟然长得十分旺盛,而且夏天也开始结果了,只是因为枝条太过茂密,所以结得果子并不多,附近村里的小孩子放学后会来摘果子吃,反正也没有人管。
大家都说,这个果园的老板可能因为后来资金跟不上了,所以便把它扔在这里,任其荒废了,却是有些可惜。
我知道喜儿姐姐竟然提到果园,只怕这个果园和煤矿上发生的事有什么联系,不过我却是看不出来。
喜儿姐姐告诉我,现在我们在山下,看不清周围地势的全貌,只怕还不能看出问题来,要想知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应该站得更高些。
我把喜儿姐姐的话告诉了慕小乔,她皱眉道:“不会吧?据说这个果园先后可是花了几百万,就算有人要对付我爹,也不会花这么大的本钱吧?”
听了她的话,我却是摇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你别忘了你爸的资产有多少!这个煤矿怎么也值个几亿吧?几百万对于几亿来说,还不算了不起的代价吧?”
于是慕小乔便带我向附近最高的一个山头走去。
路上,我问慕小乔和李彭程,有没有人想要抢慕潜元的煤矿,或者想和他合作什么的,被他拒绝了。
慕小乔似乎对慕潜元生意上的事不是很了解,李彭程却是皱眉道:“你不说我没有在意,这么一说,四年前,倒是有一个大老板,说过要给老板投资的,可是被老板拒绝了。”
四年前有人要和慕潜元合伙,然后三年前这个果园就出现了?这事有些意思。
我们一边走,李彭程一边向我们讲事情的经过。
四年前,有一次副省长带着一伙人来煤矿上视察,期间给慕潜元介绍了一个人,据说那人是来自南方一个省的,是一个地产大亨。
当时副省长便告诉慕潜元,那个大老板有兴趣转战煤业,可是因为路子不熟,便想先和慕潜元合作。
对方提出来,拿三个亿入资潜元集团,要潜元集团百分之三十的朌份。
潜元集团虽然是以慕潜元的名字命名的,但是他只是最大的股东而已,现在他的股份也不过百分之二十多一点,其他的被几十个人持有。
对方拿出来三亿,直接要拿走百分之三十的朌份,也就是要成为潜元集团的最大股东,到时候慕潜元在潜元集团的地位就完全改变了。
慕潜元不是傻瓜,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他完全明白,他自然不会同意,可是是副省长介绍来的大老板,他又不能直接拒绝,便委婉地说,潜元集团现在发展的态势很好,不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如果那个大老板真的感光趣的话,可以拿出几百万来,大家一起玩玩。
几百万,在潜元集团连百分之一的股份也不到,对方自然明白这是变相的拒绝,并说自己也只是想要向慕潜元学习一下,既然现在潜元集团不需要投资那就算了。
李彭程回忆说,吵杂时那个大老板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举着手里的酒杯对慕潜元道:“慕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实力超群呀,三亿竟然不放在眼里,佩服!不过以后的事谁也说话不准,说不定哪天潜元集团也会遇到什么麻烦,到那时候慕老板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再来找管某不迟呀。不过丑话说到前头,到时候三亿可就不是百分之三十那么简单了,最少也要给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怎么样?”
慕潜元听到对方的话,却是一愣,都是生意人,话说到这份上都是心知肚明,很显然对方这是惦记上了自己的潜元集团。
也正是因为这样,慕潜元最近几年一直和省城里的那些大官有密切的来往,他深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
能轻易拿出几亿来投资的大老板,绝对有很硬的后台,如果慕潜元没有足够强的靠山,只怕难以和对方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