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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车上的人大喊一声“车刹不住了,快闪开”。

但三轮车是从坡上滑下来的,速度太快了,傅厦反应过来的时候,三轮车已经到了她脸前来了。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三轮车已经撞到了自己的自行车上,傅厦被撞得一个踉跄,向着后面摔了过去。

不过庆幸她没摔在地上,而是被人扶了一把站住了。

“没事吧?”他问。

傅厦摇头,但再低头看自己那掉了链子的自行车。

可怜的自行车已被撞得歪扭七八,几近报废。

傅厦看着自己的烂自行车,又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陈梵也把目光从自行车上收回来,跟她对了个正着。

“呃......还真被我说中了?”

傅厦:“......”

您是什么乌鸦嘴?

......

南州的夏天,只有到了漆黑的夜晚,才稍显凉快几分。

爸妈还在店里忙乎,不过晚上没什么客人了,傅厦就回到家。

傅厦回家冲了个凉水澡,才觉得浑身上下舒坦了一些。

她换了短袖短裤,开了风扇,一边吹风,一边抱着半个西瓜,一勺一勺挖着吃,顺便把叶静发给她的强化班试卷看了一遍,挑出几道有点难度的大题,准备做一做。

刚提起笔,就听见轰轰隆隆的摩托车声传来,声音像滚雷,越滚越大。

傅厦被吵得耳朵疼。

“南州这个地方有毛病吧?怎么那么多喜欢这样开摩托的?”

话音落地,当大到极点的轰隆声不见了,随着一声刹车,好像就停在了他们楼下附近。

傅厦懒得去管这些闲事,不吵着她做题就行。

傅厦是以中考第一的名次进了现在的高中,平时在年级里从不会跌出前三名,解这些别人看一眼就放弃的大题,也不过需要多思考两分钟而已。

等傅厦将几个大题看了一遍,提笔答题之前,将mp3拿了出来,耳机塞进耳朵里,一边听歌一边不紧不慢地解题。

夏夜里的蝉鸣知了声渐渐远去了,聒噪的摩托车声一时半会也没响起来,只有耳机里的乐声叮咚奏响,前奏里偏快的节奏跳动着,歌声随之而来——

“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谟拉比法典

刻在黑色的玄武岩

距今已经三千七百多年......”

傅厦在歌声里有条不紊地答着题,一行一行证明、推导、总结陈述......

只是在这行“综上所述”还没写完之前,她觉得耳中灌进来的歌声不太对劲的样子

“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

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是周董疲倦了,还是她疲倦了,她怎么听到了二重音?

另一个嗓音比周董要清亮一些,节奏掌握的很准,但不同于原歌曲里的演奏方式,另一个声音配合的是一个人弹奏的吉他。

傅厦摘掉耳机的瞬间,转头向外看去。

大大的月亮挂在楼顶上,而楼顶边缘挂了个弹吉他的摩托车手。

他换了一身和下午不一样的衣服,干净的白t和迷彩短裤,抱着吉他,悬空坐在对楼的天台上,一下一下拨着弦。

月光照在吉他上,泛着银辉,他在傅厦推窗看过来的时候,抬头跟她展露了一个温和的笑。

傅厦莫名心跳了一下,只觉这人更没个正经样了,于是瞪了他一眼。

“干什么呢你?”

然而他就当做没听见一样,垂了头继续弹,一边弹一边唱,月光在他额前的碎发上跳动,泛着柔润的光泽。

傅厦哼了一声关了窗户,准备继续解她的数学题。

可刚才明明写到的“综上所述”,却想不起来要“述”什么了。

题刷不下去了,傅厦准备去趟对面的天台,离家之前,还找了个称手的兵器。

傅厦拿着扫帚上了对楼的天台。

天台上的风大了许多,但吹在身上清清爽爽。

他还在弹唱,仍旧是那首《爱在西元前》。

“我感到很疲倦

离家乡还是很远

害怕再也不能回到你身边......”

他弹的很标准,唱的很好听,倾泻的月光似乎随着音符在他身上有节律地跳动。

傅厦晃了一下神。

但她对他没什么好话,哼哼一声。

“弹来弹去,原来就会弹这一首。”

他在她的不屑里,侧过身瞧了瞧她。

“还想听什么,我弹给你。”

她讥讽他,他却不生气,傅厦自讨了个没趣。

她哼一声,拿扫帚指着他,“你在这弹琴,扰民了,心里没数吗?”

他在这个问题里,目光落定在了她身上,他歪着头,慢吞吞地打量她,打量得傅厦都不耐烦了,他才问了一句。

“是扰了你这个民吗?”

“不然呢?”傅厦反问。

但他竟低头继续弹唱起来,弹的更大声了,唱的更响亮了,就像是故意跟傅厦作对。

傅厦恼怒上前,刚要说什么,他忽然转过身,从天台边缘跳了下来。

不知怎么,傅厦被他吓了一跳,或许是怕他跳到楼下去吧,她愣了愣神,一时间没说话。

天台上的风更大了,谁家忘了收回来的白纱窗帘,被风裹得呼呼作响,几乎要被吹到了傅厦脸上。

但傅厦脸前没有糊上白纱窗帘,只有一个突然间离得很近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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