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够着了,他把那枚戒指珍惜地笼进手心,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此生唯一要给他当哥的人,就这么被他给连累没了。
他不知道该恨谁。恨丁凯复吗。
可他觉得自己对丁凯复已经没有恨了。就好比说在林里碰上了虎,在巷尾撞到了鬼。对于一个完全恶的东西,是生不出恨的,只有恐惧和抵触。
找不到敌人,余远洲恨起了自己。
要不是一开始大包大揽,要没有抓攀段立轩这根藤蔓,要不曾自负地与丁凯复宣战。
自己傲慢的代价,却用别人的命来还!
这份罪恶太沉重,把他的脊椎都给压碎了。一股铁锈的腥泛上来,他拉过垃圾桶呕出一大口脓血,随后手一垂,再度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来晚了!
第六刀「血溅稚子渊」砍完。各位勇士还ok吗。ok的话开始砍第七刀「小乔之冤」。
我没说周四见,说明什么呢~说明还有一章!
ps:我知道丁凯复现在非常非常狗b,但不打算be。
一是因为虐完余哥be,我心里好不平衡;
二是文案写的he,突然变卦,说不过去;
三是丁凯复虽然狗b,但他没坏到底。他的疯建立在误会上,还是有火葬场的余地。
要be的宝们,咱不be也能刀狗嗷!看下部怎么收拾他(掏出祖传打狗棒)
第五十章
午夜零点。
门被推开,丁凯复端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垒着四样东西。
一碗南瓜粥,一碟炒青菜,一盘清蒸鱼,一盒药膏。
台灯没关,亮着惨淡的白光。
余远洲蜷在床边睡着,手心里躺着那枚鸽子蛋。枕头上斑驳的泪痕,一圈套着一圈,看着很是可怜。
丁凯复把托盘撂到桌面。回身解开他腕上的锁链,去浴室打了盆温水。
回来后轻柔地给他擦脸,擦身子。擦到大腿里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个小手电。叼嘴里跪趴下来,用肩膀架起余远洲的腿。把血痂一点点扣掉,又用指肚把那地方按软。拧开药膏盒子,里里外外都抹了厚厚一层。
上完药他坐在床边,掐着余远洲的下巴颏儿,打量他面颊上的一小块淤青。
是傍晚被自己用戒指打的。
丁凯复叹了口气,去浴室重新烫了两块小毛巾。一块用手托着垫到余远洲的后脑勺,一块给他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