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儿咋整?”段立轩坐到床边,拿起余远洲的水嗦了半瓶,“你俩要回去,我能给你俩护送到机场。等到了美国,我可就罩不住了。”
姜枫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他不就是想要小洲跟他好?断了他的念想就完了。”
段立轩撇嘴:“要那么容易,还用他今天整这出。”
姜枫接着道:“小洲要结婚了,他那念想也该断了。”
段立轩随口问道:“跟谁结?跟你结啊?”
“对,跟我结。”
这话一出,俩人都愣了。余远洲率先反应过来:“不行!枫姐,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我不能答应。”
段立轩也附和:“就是,洲儿一个老爷们儿没啥的,你一女的,白搭个二婚,多难听。还以为有啥好主意,净整这损招儿。”
“什么女的二婚难听,你清朝生的?老娘九婚都没人能放一个屁。而且不领证,做个样子罢了,没什么好损失的。”
“那也不行。”余远洲坐起身子,“丁凯复这人禁不起激,他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不能让你承受风险。”
“那你承受风险?”姜枫手指点着余远洲的脑门儿,“今天就这么半个小时没看住,你就给我整个头破血流。”
“那也是我活该。”余远洲坚持道,“不管如何,我不能让你跟他有牵扯。二哥当年就是···”
“哎哎哎哎,打住。”段立轩一听余远洲提当年就脑瓜子疼。输给丁凯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提一次闹心一次,“要我说,你俩就这么争,也没个头。现在也不是咱想咋的问题,是疯狗想咋的。”
余远洲沉思片刻,道:“丁凯复这次故意伤人被抓了个现行,判刑是板上钉钉。黄喜如果只是骨折,属于轻伤,刑期基本不会超过一年。算丁凯复耍点手腕,至少也得在看守所呆上个把月。这段时间,我是安全的。我想去和他再谈一次,如果他态度依然强硬,那我就换个地方。”
“换哪儿去?”姜枫问道。
“公司在海外有流动项目,锻炼人,工资也高。”
“你别跟我含糊其辞!”姜枫狠抽了余远洲胳膊一巴掌,“你公司那些个海外项目,不是非洲就是中东的,我不能让你去!”
段立轩也直摇头:“美国我都嫌危险,总怕你半夜被人嘣了。还中东,歇着吧。”
余远洲道:“都能去,我怎么就那么娇气。这事还没有定论,总之我先跟丁凯复谈谈。”
姜枫和段立轩都不说话了。其实这俩人想法很简单——跟精神病有什么好谈。
但一时半会儿也憋不出什么好辙,只能听这个当事人的了。
段立轩叹了口气:“行吧。等这两天定刑了,我给你活动下关系。但前提是我得跟你一起去。”
姜枫紧着道:“我也去。”
还不等余远洲拒绝,段立轩就开始赶人了:“去看守所,又不是去吃螃蟹。再说会见一次最多俩人。你一个老娘们儿,总往那脏地方凑搭啥。别去了,我叫我嫂子陪你逛逛街。”
“哎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一会儿女的一会儿老娘们。你脑瓜子是从上世纪租来的?我看你才是不该去的那个。”姜枫挑着眉毛看他,口气揶揄,“就这么几小时的功夫,那大夫来查八百次房。眼神儿阴恻恻的你瞅不着?再跟着掺和,我可不放心让他给小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