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此番正是一举歼灭鬼姬的大好时机,你怎可轻易退兵?”
严烈一到此地就来了这么一句话,不难预料刚才那位二神将的确是受了严烈的私令,给严烈通风报信战果如何。
寒昱本想着待把天浴雪救出来后再与他大哥好好论道论道,不想他这大哥一定是猜到了他突然退兵是天浴雪没死,还在鬼姬手中的原因,这才火速赶来的。
天浴雪那小东西生来就仗义得很,临别时她一直劝他莫要为了她做出不该做出的决定,她一边劝说一边暗暗与他道生死之别,他怎会听不出来。
寒昱现在委实没心情跟严烈计较分明,他不作答复,可严烈却苦苦相逼,似以大局为重,给他作揖,道,“殿下,本君无用不如殿下这般聪敏才干,找寻不到妖始之地的入口,是以,本君请殿下收回成命重新攻打妖始之地,本君请令随同殿下一起陷阵诛妖。”
寒昱冷着姿态,对严烈实在忍无可忍,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失望透顶地连严烈一声“大哥”都不愿意称呼,冷冷地问道:“本殿的精灵落入鬼姬手中,严君可知?”
没等严烈做出答复,他的质问随之又来,“严君见死不救故意隐瞒生死,当真觉得本殿愚蠢好欺骗?”
寒昱的语气眼神都甚冷,把严烈质问的脸面失色,满头大汗,心虚地回了句:“本君实在不知,殿下要怪就怪我便是。”
严烈说得倒是轻巧。
“怪你?”寒昱俊眉一蹙,神色不可原谅,“严君身为神君为一已私怨公私不分见死不救,试问,怪你可能挽回局面?”
寒昱的语气更冷了三分,他一向君子肚量从不喜与谁在言语上计较,可今日却为天浴雪跟严烈费了如此之多的口舌,追究起是非长短来。
当着众神将的面,严烈的威望今日可是捡也捡不起来了。
沧月得知其中原由万分震惊,众神将皆是目瞪口呆,谁也料想不到严烈是个彻彻底底伪神君。
四面八方吹着风,不大,树枝在风中轻轻摇晃,寒昱的战衣随风飘动,此时此刻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严烈终究没能忍住自己内心对天浴雪的不满,当着十大神将众天兵天将和沧月的面,开口承认了。
“没错,本君就是按兵不动见死不救,那又如何?”
闻言,寒昱的火彻底被严烈挑了起来,上前一把揪住严烈的衣襟,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寒昱怒怒地问。
他曾怀疑过严烈可能是故意拖延营救的时间,却不敢相信严烈按兵不动的事实。他气得双目发红,若他不是看在他是他大哥的份上,今日他定要为天浴雪讨个公道。
“因为她就是祸水,她一日不除,本君一日心不安。”严烈直言直语,毫不掩饰真相。
“祸水?她心地善良从不残害生灵,事事以大局为重,小小精灵却把六界安危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她亦如何担得起这祸水二字?
倒是严君你,口口声声守护六界众生,却眼睁睁看着她在妖始之地遭妖孽围困,见死不救。
身为神君,心思还不如一介精灵高尚,你有何理由说她是祸水?”
寒昱冷怒地说了一通,把严烈质问的瞠目结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