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物就是渔民门出海时遇到的冰海魔鳌,正从雪灵山脉中产卵回来。
屠非还没接近它就被它吞进了肚子面,紧跟在屠非后面的小黑小被它的血盆大口,吞了进去。
一人一獒在冰海魔鳌的腹中战天斗地了很久才将它制服,最后屠非和小黑混着冰海魔鳌的血喷了出来,随后就像一个重石一样向海底沉去,让屠非惊疑的是小黑竟也向海里游去,他以为小黑只是想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就没有太在意,众人将筋疲力尽的屠非搬到船上,展开帆,顺风而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怒海余生
随柔静静坐在屠非的身后听屠非给奉纯分析如何才能除去辛克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并不插言,摆放在她面前的那盏和式香茶她只是浅尝辄止,倒是一缕极淡的女儿幽香透过茶香缓缓飘来,清雅而持久。
乌娇娇却是好奇得紧。一直住在盅毒教里,就是出去玩也只是周边的一些小城,很少接触到别国的器物,加之她又是第一次见到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把舱里的瓶瓶罐罐打量一翻之后,就趴在窗台上看起海来。
“大海好无聊耶,什么都看不见,水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连渔火都没有……”看了一会儿,乌娇娇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樊飘却微笑着说“:小妹,在船上生活些日子,你就知道大海的好处了,大海给我们吃、给我们穿,就如同土地之于农夫一般。何况,守着大海,围着大海过日子,我们自己的心都会变得宽广起来!”樊飘小时候是在海边外婆家渡过的。
“是吗?可我怎么没觉出来呢?就像远处的那条船,它上面怎么连一点光亮都没有,鬼鬼祟祟的,人家看了心情怎么能好?”
屠非心中微微一怔,确信无疑纯也皱起了眉头,几人齐齐往窗外望去的时候,猛见二里之外爆出一团耀眼的红光,红光映照出船的轮廓,竟然是一条与她们的座舰几乎完全相同的铁甲战船!
“不好!”此战船是从辛克那里搞来的,那船和这船这么相似,不用说,辛克他们追来了。
屠非脑子里刚闪过这念头,一声接着一声的巨雷就猛然在头上炸响起来,船体顿时剧烈晃动起来,架子上的花瓶茶碗瓷器“呼”的一声飞舞出去,眨眼间遍地都是碎片水渍,可一点都听不到器物破碎的声音。
四只烛台颓然倒下,蜡烛在地板上跳动了几下就倏地熄灭了,船舱里立刻漆黑一片。
乌娇娇一下子撞在了窗棂上,又一下子仰面朝天地被甩了回来,屠非双足一点,竟是一个踉跄,船身倾斜,差点没借到力,勉强跃起三尺高伸左手接住乌娇娇,身子就已经下落,右手嗜血屠刀扎进船板里,才堪堪稳住了身子,而乌娇娇此时也正狠狠砸在了屠非的后背上。
“抓住我臂膀,不要放松,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成汤鸡啦。”
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声音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可乌娇娇的手却真的抓住了我的臂膀,那张动人的脸此刻正贴在我的颈椎处。
“小心,炮弹过来。”
屠非根本来不及体会现乌娇娇的再一次亲密接触,对方船上一股炮弹引发的巨浪便铺天盖地一般卷了过来,从窗子涌进来的冰冷海水一下子把屠非和乌娇娇全身打了个精湿,两人没有下手也成了落汤鸡。
屠非被这连珠般的炮火惊呆了,在这犀利的火器和茫茫大海面前,久不知恐惧滋味的屠非竟象三月不知肉味突然看到了色香味具全的腊瘦肉一样,竟隐隐生发出了惧意,而这丝惧意和着透心的寒意让我牙关忍不住哆嗦起来,只是见到手里揽的乌娇娇那惊恐的眼神,屠非才努力镇定自己,挤出副笑容来。
就在屠非生出要命丧于此的念头时,对方的炮火突然停了下来。
屠非满耳轰鸣,只能隐约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他说屠非连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转头正想找奉纯,只觉背后一轻,乌娇娇已经轻盈地跃开去。
奉纯倒在船舱的一角,一动不动,显然被撞昏过去了,朵一盏眼急手快,跑过去扶起她,给她接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竟没把她救醒。转头望向窗外,辛克那艘铁甲战船正长桨齐飞,迅速地靠近过来。
“趴下。”
屠非颓然垂下了胳膊,与乌娇娇对望一眼,依偎在我身旁的她此刻却安静下来,黑暗中的那双眸子竟是异常的温柔。
这丫头竟然要放弃求生的努力了!我顿时一惊,忙贴着她的耳朵吼道:“娇娇,醒醒,老公我还没和你拜天堂,喝交杯酒,闹洞房呢!”乌娇娇这才重打起起精神来。
“娇娇,辛克想要至我们于死地,拿出我屠非老婆的崇高素质来,准备战斗!屠非又向乌乌喊道,随即冲到了甲板上。
强劲的海风吹在透湿的身上,竟是刺骨般的寒冷,屠非手脚竟有冻僵了的感觉,满目疮痍的甲板更让我心生凉意,北方还是北方哪,都要立夏了还这么冷。
主帆和桅杆被炸得稀烂,一侧船舷也被打出了两个大窟窿,不仅让这一侧的火炮全部失去了战斗力,就连船体都开始倾斜,船根本已经无法开动了,而且沉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甲板上陆续聚集了三十多个人,见到奉纯昏迷着被人抱出来,众人脸上虽是又惊又悲,却没有多少惧意。游如接过奉纯直往另一侧船舷奔去,跆拳道黑带三段也不是白拿的。其他人则迅速散开,一部跑向后甲板,一部守在前甲板,每人的脸上都露出凄烈的神色。
“游如要搞什么?”
屠非跟过去一看,游如把奉纯放在船板上,解开船舷旁的一艘小船,心中顿时明白她的用意,那一次在屠非的刺杀行动中,情况就和这差不多。
奉纯要救,可小船只有一艘,还有一堆红颜知己等着老子疼爱,不可能救了奉纯一个,让她们都跟着我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吧!这儿离岸边足有十里,游到对岸怎么也要半个时辰,可谁他妈的能在这冰冷的海水里待那么久!
“如,停手,没用的,逃不了多远,一样会死在辛克的手上,倒不如一起留下,要生一起生,要起一起死,要是我们都死了,就是你现在让奉纯一个人逃脱了,她醒过来以后也不会苟活下去,这又何必呢。”
眼看就要解开,屠非一个纵身,你在古木国翁城城楼上抓住油锅的绳一样抓住了船索。
“如儿,你负责看好奉纯。”
屠非凝望着远处破浪而来的铁甲船,用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它那长长的尖锐船刺就会把屠非他们这一艘船插个对穿。
屠非从船舱里取来一把弓,搭上箭张引弓就要射,手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无疑这是一把好弓,可惜小巧的箭壶只有十来支羽箭,屠非掂了掂弓,眼下的每一箭都弥足珍贵!
“崩——”
弓弦响过,众人都迷惑不解的望着流星般的羽箭呼啸着没入黑暗中,似乎等待了相当漫长的一刻,四百来步之外敌船的主桅杆突然向一旁倾斜,接着就扯着大帆轰然倒下,连船都被带得晃动起来。船上的副帆来不及调整角度,船顿时偏离了航向,而船速也缓了下来。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十双眼睛盯着屠非,直到有人大叫了一声之后,众人才欢呼起来,盯着屠非的目光里满是敬仰,虽然屠非不是第一闪让她们刮目相看,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就是他明明只做出了一点小小的成绩也会大肆地宣扬一翻。还何况是……
再一声弓拉箭出弦响之后,副桅杆也被屠非射断,那些摇桨的兵士还不知道甲板上发生了什么,依旧努力地摇着长桨,航向越来越偏。
小小的两箭几乎耗去了屠非所有的精神气力,连手中的弓都似乎拿不隐了,眼前突然一花,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若不是屠非知道此刻万万松懈不得,他要是倒了,这船上的人就真活不了几个也活不了多久,强撑着一口气,险些栽倒在甲板上。
“屠非哥哥!”
一只冰冷潮湿的小手握住了屠非的手,从这只手中传来的寒气暂时压住了屠非翻腾的气血,转头看去,正对上小雨点关怀、急切的眼神。
小雨的这声屠非哥哥叫得屠非心里荡起了一丝波澜,小雨点那被海水浸湿的乌黑长发一丝丝、一缕缕的竟有结冰的迹象,脸色更是冻得煞白,夜间气温本来就低,海风呼呼地刮,看上去那么的楚楚可怜,屠非忘记了自己还虚着身子,把她搂在怀里呵护爱怜。“小雨点,谢谢你,认识你,屠非哥哥真的很开心。”
为了不让自己的初升的欲谓迅速增长,屠非强迫自己把目光挪到辛克的铁甲船上,对方的长桨此刻已经停了下来,大船只是靠着惯性缓缓向前滑动,甲板上涌出几人来,似乎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桅杆会突然折断。
“炮,炮!要是有大炮那该多好呀,有炮,大海就可以好好的容纳辛克在这里过下半辈子了!”
看到敌人铁甲舰的整个侧翼全部暴露出来,屠非忍不住四下张望,看看甲板上能不能变出一门大炮来。听到屠非的自言自语,解夕打个手势招呼十来个会武功的姐妹齐齐奔向船舱,没多大功夫,竟抬出一门大炮来(最原始的那种)!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战船最不起眼的角落,上面还堆满了很多杂物,不过解夕上船的第一眼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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