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绿一觉醒来已是是夜的亥时,乌派峒离去给她留了张字条:宝贝,好好睡,做个好梦,醒来吩咐人去给你热东西吃,我已经亲手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不要多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落款是个峒字。樊绿看到完字条上的内容,心中打起鼓来,到底要不要和他说,乌派峒的做风她很明了,是个不受束缚的人,放荡不羁,对功名利禄看得很轻,视钱财如粪土,只求平平淡淡的过过日子,创建盅毒教也只是由于一种个人的爱好,乌派峒从小就喜欢吹萧和喂养老鼠,所以实际上盅毒教最利害的并不是下毒与解毒,而是操纵成千上万的老鼠,乌派峒有一只祖传的萧从不离身,别人是剑在人在,剑亡人毁,他是萧在人在,萧毁人亡。
吃过夜宵,樊绿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如果她说来,乌派峒一定会答应他,可是这又违背了他的原则,要是不对他说,科洛蒂的前途就全毁了,甚至连小命都难保。个遭天遣的辛克,他怎么会抓住她的弱点?是偶然还是必然,是运气还是他能看透人的心思?
“吁啦斯……吁啦斯……”
盅毒教召集教人的萧声响起,乌派峒的直属弟子及所有的分支弟子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诺大的一个殿堂里马上人山人海,挤得密不透风,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教主很久都没有这样大规模的召集弟子,有什么事会让一向喜欢低调行事的教主如此大动十戈。
“教主万福!”乌派峒一上座,众人便九十度的鞠躬齐声高呼。
“不必多礼,大伙辛苦了,今天召合大家到此一聚,是想宣布一件事情,这事关系到盅毒教以后的生死存亡,我虽高为一教之主,但也不便冒冒然就擅自做主,置众兄弟姐妹的性命前途于不顾,所以请大家来一同商量,等下我把事情说清后如有不愿再跟着我的人可以随时离开。”乌派峒正了正身子,抖抖肩慢条斯里地说。
“到底是什么事,教主直说便是。”
“事情是这样的……我话就说到这里,你们也不要和我讲理由,只要是以后不愿再跟着我的,请自便,还可以得到二十两银子的补助。”樊绿坐在副教主的席位上,远远看去,乌派峒的表情很安然。
“小的家中有待分娩的妻子,不便跟着教主你风里来雨里去了,请原谅!”一个五尺来高五官端正的小伙子从人群中挺胸站了出来。
“嗯,小肖,祝贺你,要做爹爹了,好好照顾你内人,来人,再多给他二十两银子。对了,以后要是遇上麻烦不好解决的事,你随时来找我,盅毒教众生定当鼎力相助。”乌派峒眼都没有眨一下,好像就是所有人都离他而去都是理所当然的。
“教主,你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这辈子不能报答您,下世我做牛做马都愿意。”年轻的小伙子向乌派峒深深地鞠了三躬,盅毒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下跪,见了教主也同样不用下跪,鞠躬即可。
乌派峒挥动短臂说着去吧去吧,准备接受下一个提出要退出的人。众人却异口同声的说他们都愿誓死效忠于盅毒教,永远跟随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出乎人意料的是刚刚那个捧着一堆补助银就要离去的小伙子走出几步又回来了,说他也不走了,不走了,他错了,不是人,这么好的教主他还要在需要他的时候无情的离去,简直猪狗不如。樊绿顿时懵了,怎么会是这样?看来乌派峒的魄力不仅仅局限于床上功夫,浓缩于精华啊。
乌派峒舒了一口气,平日里对他们的好还是没有白费,适才假装镇定装得好累,要是众兄弟都说要离他而去,那他以后还怎么在樊绿面前做人,还好他那宝贝女儿不在,不然他在她心中仅存的一点威信也没了。
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众人散去后,樊绿又和乌派峒在她的房里风花雪月了少时方才辞别他去找科洛蒂。
徽奇城,雾凇壮阔,天与地连成一片。
寒水国兵临城下。
辛克军队山炮四尊,野炮八尊,榴弹炮一尊,每人佩带手枪,机枪若干。
两军交战,战火顿起,销烟弥漫,子弹纷飞。
维特率领的烟队不似克拉克亚的那般,皆是奋不顾身,前赴后继。维特也冲入战声和齐一起厮杀,所幸的是在前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得到了一张碧海雪鲨的皮,碧海雪鲨是海中的霸王,大陆的四大神物之一,全大陆共有数百来条,体重五吨,生活在太平海和暴风海的交界处,其皮革乃是天然的防弹材料。维物得到后命人缝制成衣裤还未来得及献给亚历就遇上寒水国的进攻,这回恰好起到了作用。戎马一生的他知道这次是必输不疑,可是做为一个军人的职责便是誓死保家卫国。
维特的武器是刀,一把长二尺三宽二寸三的刀,在枪林弹雨中,雪亮的刀锋将空气划得支离破碎,发出的尖利破风声让人齿寒,每一刀都好像要把寒水国的士兵劈为两半。
辛克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望着他矫健的背影,不住的叹息,多好的一个人,多忠的一个臣,可惜呀可惜,很快就要去阎罗王那里报到了,嘿嘿。
维特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他已陷入孤人做战的境地,与他一起冲锋陷阵的士兵都死在罪恶的弹头下,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辛克感觉到他差不多就要倒下了,摸出别在腰间的枪,高高地举起,闭上左眼,啪的一声,子弹急驰而去。弹与肉相结合,维特的天庭盖抛破,血流不止,临死前还在咒骂辛克,说他不得好死,断气后双目圆瞪,辛克看不过眼,走上前去想给他抹合,反复三次才成功将维特的双眼合上。
辛克的狼心狗肺妇孺皆知,徽奇城内市民无不惊慌失色,群相奔跑,妇女小孩哭喊声,马车疾声,乱成一阵。寒水国部队大摇大摆的进城,又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屠杀,掠夺,到黄昏时候,城中四周不是万家灯火,是火交接天,近处有二十来处火光,无处不计其数,红光相映如霞光闪电,辟剥声轰响不断,隐陷还有棍杖声,哀切凄苦的呻吟,悲惨不可名状。街头尸体相互枕藉,由于天色昏暗,雾又未全褪,辨不清面孔,一个个爬俯在地上,与流浪在外的丧家犬犹为相像。郊外田中尸首纵横交错,喘息犹存都极少,遥见城内大富齐家的祖坟中树木阴森,哭声似狼嚎鬼叫,呼父寻子,寻夫觅妻,呱呱之声,在草畔溪间比比皆是,惨不忍赌。
城大街赌场,妓院都被辛克的士兵抢夺一空,可以拿走的就拿走,不能拿走的就一把火烧个精光,寸铁不留。管他是臭胳膊窝的,缺鼻子少眼的,瘸腿断手的,只要是女人就奸,奸完后就杀,杀了还要奸一翻,长相好一点的先在脸上刺个贱人、骚货什么的再奸。奸了后把女人的衣服全部剥掉,置于一大群男人面前,让她们摆尽女人媚态,可望而不可及,等到男人的**有了反应,将其全部切下来,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一起,让女人们逐个去舔,舔完用刀砍成碎片,伴上点人油加些炭灰焦炒后强行让女人吃下肚去。开始时辛克还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于心不忍,毕竟自己也是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自己的工具,多试了几次后习以为常,进而竟以此为乐。也有爱观看他们**情景的,便让一个男人一次性连续不断的干十来个女人,为此精尽人亡的男丁数不胜数。其情其景将人性最为丑恶的一面阐释得淋漓尽致。
据辛克手下的爱将说,这是为攻克林京后做前期准备的,到时辛克会让屠非的女人受尽他的侮辱,让屠非偿尽他的苦头,以报他一直以来在屠非面前所受的窝囊气。
“真他妈的爽,兄弟,加把劲,让那骚娘们早点泄了,再操另一个,你看人家都及不可耐了。屠非啊屠非,你怎么也没想到我辛克会有这一天吧,可这一切都是拜您老人家所赐,此恩此德,我辛克铭记于心,为了报答你,我会努力,努力再努力,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当然也不会忘记替你照顾你的老婆们的。”
哈——哈——哈……
辛克看着眼前正行苟且之事的手下,大声哟喝着,暴笑,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了。不时的把枪口抵入刚刚被**完赤身裸体,痛苦呻吟的女人的**,一进一出,速度之快,用力之猛超乎人的想象之外。
“将军,将军,抓到一个二八妙龄少女,绝对是个未**的黄花货,长相相当标致,五官搭配得巧夺天工,肌肤洁白如玉,没有半点瑕疵,是个上上等的货色,兄弟们都等不及了,您要不要尝尝鲜?”一个贴身士卫跑来问正在用枪口插女人的辛克。
“尝你妈个头,我不是早就说过了要为屠非的那些老婆们守身如玉的,你他妈的这不是逼着我去犯罪。不想活了你,以后别拿这种事来烦我,滚!”辛克插得正欢,突然被他打断了,心理一百个不爽,要不是念在他一翻好意的分上,一定把他的脑袋瓜当西瓜一样切下来当球踢。
咱一片好心你当驴肝肺,那士兵在心里暗暗的报怨,嘴上却死命的道歉,生怕辛克一个不小心说个死字来那他就完蛋了,好讨不到,连命都会搭了上去,伴君如伴虎,在辛克身边做事比伴虎还厉害。
士卫转身要走,辛克又喊住他:“等一下,江伊他们现在是什么反应?樊绿那有了消息没有?”
“回将军的话,江伊他们天天饮酒做乐玩女人,日子过得可舒坦呢。至于樊绿那里,好像没什么消息传过来,将军你别担心,相信不久她就会有消息过来的。”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士卫想好好的安慰讨好他一下,不料辛克又说:“担心?担心个屁啊我,像樊绿这样的女人,被我抓住了她的弱点,她的致命点,还用得着我担心吗,我只是无聊问一下,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吧的。”
“今天晚上让兄弟们好好的休息休息,明天举兵攻打洛斯笑城。洛斯笑城是科洛蒂在守是吧?”
“科洛蒂,是的,就是科洛蒂。”
“好,好,好极了!”
暮色四合,举目望去,只见一条青石板铺盖的山路,两旁参天的古柏林木森森,郁郁葱葱,但树木延伸到离城门前二十丈左右嘎然而止,从那里一直到护城河是一片开阔平地,无遮无掩,此时城里城外是华灯初上,两边的高墙上挂着硕大的风灯,将周边照的亮如白昼,与嫩白的雪影很协调。
两个黑影神神秘秘的在城门内来来回回,守城的人一个不留神,两人就钻出了城外,走到与另一个穿夜行装的人约定好的地方,三人一照面便在离城外不远的一个小酒家找了间客房坐下商量起事情来。
“兄弟,不知你对我个人的印象如何?”独自一人来的黑衣人率先发话。
“你是谁?”另一个男音响起。
率先说话的黑衣人扯下面罩。伸出食指指指男音身旁的另一个黑衣人。“我是谁?你来之前她没有告诉你吗?妈的,你真行,这种损招都想得出,连自己的老相好都骗。反正以后都是要合作的人,我也不怕让你知道我是谁。”“辛克?是你,樊姐,你怎么带我来见这个令兽不如的东西?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吗?怎么会是他?有没搞错?”男音一脑子的疑惑。
操他娘的,原来他是把我和科儿当作相好的,姐弟念哪,还以为他有多厉害,郁闷。樊绿心里一肚子气,这次被辛克耍弄了,可也没办法,不管他是怎么认为的,都关系到科洛蒂,只能认了。“科儿,樊姐所指的那个重要人物确实就是他。”
“樊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来,你怎么带我来见他,我们现在是深仇大敌,你是不是受他控制了,或者是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还有,你带我来见他的目的是什么?”
“科儿,你先别急,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释,现在你就和他详谈一下你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的事,我和他这间有什么事可谈?樊姐,我们走吧。辛克,咱俩战场上见分晓。”这个说话带点磁性的男人原来是科洛蒂。
“科兄,不用这么急嘛,我还没说要和你说什么事哪,不听你会后悔的哦。”
“后悔?我科洛蒂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要害你,我是要帮你啊,看你这心急,我就不和你多啰嗦什么,直切主题。你说,你就甘心一辈子做一个小小的守城官吗?现在生活在屠非的压迫下,如果战败了可能命都没有了,即使战胜了,也还是要苟活在皇帝的阴影里,你就没想过要挣脱他们一切的束缚,自己做皇帝掌控一切?啊?”辛克话说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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