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风赋收拾好账本,看着秦舍枝,说道“天色已晚…”却被秦舍枝笑着打破道“不知怎的,听了你这话,我想到一个之前看过的话本。”
薛风赋拉着他到床上,两人分盖两个被子,秦舍枝躺在床上,继续说“说有位大家闺秀,一日捡到一清秀男子,那男子得了癔症,什么也记不起来。小姐跟那人却就这样产生了情愫,私定终身。却没想到老爷要把小姐许给门当户对的一位公子”
“那男子也记起自己的身份,原来是一位武状元。后来武状元去抢亲求亲,最终抱得美人归。但后来,朝廷准备与邻国和亲……”
秦舍枝说到这,却是停下来了,薛风赋转过头莱看着他,只听到身边人的一声长叹,秦舍枝接着说“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开口都是,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也莫管什么结局不结局了,睡下吧。”
说完,便躺下睡去了。薛风赋看着窝成一团的少年,自己也将后面的故事猜了个十之八九,不想让少年伤心,便也不再问了,只伸出手将少年的被子掖好,也自己睡下了。
就这样,俩人过了快两个月的日子。左不过就是白日喝茶闲聊对弈,夜晚吹笛赏月谈天说地。
这夜,薛风赋跟秦舍枝依旧坐在那竹林旁吹笛赏月,薛风赋从这竹林里挖出一坛不知道谁埋的酒,也没什么顾及,银针验完之后便与秦舍枝倒着分喝了。开坛便一股浓郁的杏花香,本以为只是两杯酒不碍事,可没想到着酿酒人手法如此好,这酒虽是带有花香,但酒劲却大的多。
秦舍枝平日里不沾酒,却没想到这酒清香,极合他的胃口,不知不觉,跟薛风赋闲谈之间已喝了小半坛。
薛风赋看着那双颊酡红的少年,自己酒量极好这时都有点上头了,更别说是小酒。便准备扶他回阁楼睡去。却没想到秦舍枝酒品如此差,竟抱着自己胳膊咬了下去。
薛风赋也不恼,只笑着看着发愣的少年。却没想到少年醉酒后行动力大的可怕,竟直接扑在了他身上,把他按在了地上。而少年跨坐在他的胯部,自以为钳制住他的下三路。少年喝了酒后,显然是坐不稳的,为了保持平衡不断磨蹭着。最后还是靠用手支撑在地上,保持住平衡。
这样一来,少年与他的距离被拉的极近,少年的鼻息,少年的发香,少年的温度。暴露无遗。秦舍枝眼睛里略含水汽,笑着看着薛风赋。薛风赋心甘情愿被少年莫须有的力道钳制着。任少年摆弄。
秦舍枝将头慢慢低下,直到自己感受到薛风赋的鼻息,用鼻尖蹭了蹭薛风赋的鼻子,然后双脸挨的越发近。直到两张唇都贴在了一起。
薛风赋清楚的感受到唇上的温度,他整个人被少年盖住,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少年的心跳。久后,少年才将那唇瓣移开,头顺势滑下,滑倒了薛风赋的耳边,开口,用着软糯轻柔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此生相依…”后面便听不清了。
“小酒,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是武状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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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下一章终于可以虐了,开心,激动,兴奋,愉悦,拆p使我快♂乐
☆、一口价,不刀
次日清晨,秦舍枝意外早起,一睁眼便是薛风赋的睡颜。许是今日醒的略早的缘故,一向早起的薛老板竟还在与周公对弈。秦舍枝发觉自己被薛风赋死死搂着,再低头一看果然两人身上都没穿什么,所幸昨晚薛风赋还记得盖被子,不至于今日起来犯头风。
秦舍枝尿意上头,轻轻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扒拉下去,帮薛风赋掖好被子后便随意套了件长袍下楼解决了。
生理需求解决完了,秦舍枝洗过手后随意洗漱一番,从后厨端了壶茶坐在后院看风景吧。正感叹道今日意外早起时,却没想到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秦舍枝看着那从远处走来的人影,微微将头低下,一双凤眼里的光彩快速收束,又变成了那个没有生气的骨架子。估摸着那人已经走到跟前,这才开口说道“三哥,好久不见。”
只见那人一把将秦舍枝手里的杯子打掉,接着用带着绿玉扳指的手用力捏住秦舍枝的下巴,促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秦舍枝对上那双满是算计的眸子,将目光向下扫去,不看他。
秦三看着秦舍枝这副摸样,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不愿意见到你三哥我?”秦舍枝嘴角一撇,捏出一个满是轻蔑意味的谑笑,对曰“你也知道。”
秦三被着笑容惹得恼火,那只捏着秦舍枝下巴的手不由得攥的更紧,像是要把秦舍枝捏碎般用力,一边却要可以维持着什么,用着平和的语气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
秦舍枝听到这话,似听到什么笑话般,那笑意被深化地更浓郁,这才终于将眼珠子转回来,正视秦三,说道“有屁快放。”秦三不满于秦舍枝的态度,但难得对方先将事情挑明,省的自己在去演凑兄友弟恭的戏码。嘲讽了句“醇王爷这几日有佳人作伴果真不同反响”之后,松开了手。
秦舍枝看着向后推了一步的秦三,这才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掸了掸衣袖。只听秦三在那悠悠说道“西北把边要送个女儿来通婚。”
“我向父皇举荐了七弟你。”
秦舍枝心里一紧,但不知秦三这话孰真孰假,便也打起了太极,说道“三哥说笑了,古训有云兄弟则不能婚不成,和亲应由皇兄先行。弟弟我若是做了此等行为,定是要被天下人笑话的。”
秦三听罢,一笑,说“七弟也就别跟哥哥推托了,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弟弟与西北小少爷结下的梁子,由哥哥来和解,怕不妥当罢。”说完,不留给秦舍枝喘气的时间,将嘴凑到了秦舍枝耳边,补充道“你说你那位薛老板…”
还没待秦三说完,秦舍枝便将身子一侧,推开了他,打断这句子。秦三看出来秦舍枝慌了,心中的猜想也算应证了大半,也不气,只掸了掸领子继续说道“他还不知道你得身份罢。”
“你自然也不会告诉他的。”
“嗯…让为兄猜猜你瞒了他多少?你跟陈家小崽子的事是定不会讲。你的身份,家门,定也是莫须有的。家世…就说自己是孤儿,自小无父无母。”
秦三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用讥讽口气问道“怕不是名字也是自己编出来的吧。”
秦三似是想到什么,又毋的凑上前去,明知故问道“以三哥我的势力,弄死一个小老板,怕也是全不费工夫的罢,嗯?”
秦舍枝的脸随着秦三一句又一句的利刃,变的越来越难看。秦三看着秦舍枝攥紧的双手,便知道目的差不多达成了,正准备开口再加一味,却没想到那边秦舍枝先开口了。
秦舍枝开口,问“你又能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