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这么简单?”张谦逸不容置信的问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当然……”
陈浩说着就要从袖中掏取什物,但是掏了半天竟然还是没有掏出,这可急的他头上开始冒出密汗。原来这是陈浩第一次尝试把物什放入袖中,以前见古代人从袖中掏出无数物什甚是潇洒,然而自己第一次尝试竟是如此的狼狈。
终于上下其手整的衣服都有些歪斜了这才掏出一封书信,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不是!”
张谦逸被陈浩这个长达八百里的的转折语句闹的直翻白眼,心说你小子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老爷子我又快年过古稀的人了,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陈浩见张谦逸不悦的表情,晒然一笑赶忙歉意道:“张公勿怪,这……呵呵不习惯!”说着甚是尴尬的指了指衣袖。
然后接着说:“请大人将此信呈给皇上便可!”
“就这一封信,陈大人你为何不亲自专呈呢?”张谦逸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浩心道我是可以专呈,但是皇上会相信我一个少年郎吗?这不是看你德高望重,皇上信得过你,才来搭上你这条线的吗。
“当然还需大人作保!张公这是信件,请过目!”陈浩终于硬着头皮厚着脸道。
这封信是昨天晚上陈浩手书的,陈述了自己对此次张红鸾逃逸一事给予详述,也对自己的失误供认不讳。同时还进言,希望皇上能够把兵事征税暂延三月。信中陈浩保证,到时无需征缴税务,便可进献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唐朝一年两税的总财政收入也不过3000万两白银,折合黄金也不过是200万两黄金。陈浩一口甩出10万两黄金,当真是巨大的诱惑。
陈浩此话不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唐朝虽然是高薪养廉,贪官相对于各个朝代算是少数,但是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恒古不变。
就拿唐朝有名的官宦杨国忠来说,可谓是贪之无极,较之于清朝的和珅也不为过。还有那个写《悯农》的的赵国公李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从小学便熟而能背的诗,竟然是这个成名以后贪官所作。为官后“渐次豪奢”,一餐的耗费多达几百贯,甚至上千贯,并且特别喜欢吃鸡舌,每餐一盘,耗费活鸡三百多只,院后宰杀的鸡堆积如山。
故此陈浩就淮南节度使杜棕,竟敢贪污赈灾银两一事,便能知道此人是个无所不贪的主儿,这些年的经营,抄家估计何止十万两?
陈浩虽然有专呈这条直达天听的渠道,但是现在却不同往日。杜棕在淮南道所有出口设置关卡他又岂会不知,所以走张公这条渠道是最为妥帖的。
张谦逸看着陈浩的信,最后疑惑道:“数日之后便可生出十万两黄金,这……陈大人,是不是有点虚妄?”
“若是晚辈抄了杜棕的家,不知是否有十万两黄金?”陈浩镇定的反问道。
“什么,你要抄杜大人的家?胡闹,谁给你的这个胆子?别说你只是个钦差,即使是皇上也有凭据才可行事,杜家势大,否则会落人口实的!”张谦逸听罢霍然起身惊讶之余,对陈浩这种想法给予斥责道。
“晚辈自然有凭据在手,再说皇上当日授权与晚辈之时曾说,关键时刻可权宜行事。”陈浩却一脸平淡的悠然说道。
“既然如此,倒无可厚非!……”
就在二人交谈之余,突然陈浩脸部扭曲,面色通红,接着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斜着身子。
咘……咘……
张谦逸眉头一皱,转过头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陈浩。而陈浩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面不红心不跳道:“张公,您府上的摆设很别致啊,呵呵!”
“额,咳咳,大人见笑了!”张谦逸很不自在的赔笑道。
突然陈浩又一次脸部扭曲,面色通红,接着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斜着身子。
咘……咘……
“大人,你这是……”张谦逸这次实在是不想掩饰了,作为文人怎能当众不顾颜面公然以虚恭(响屁)示人,当真是有辱斯文。
陈浩一脸苦笑,心中暗道,你以为我想吗?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喝了你的一碗茶,才会肠胃不适。一时间陈浩不知该如何辩解,总不能说是你家的茶水有问题以至于如此吧,那岂不是打了主家的脸吗。
就在两人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一个清新悦耳的声音悠然道:“素问陈大人才学博古通今,不知今日这般境况又作何自处呢,岂不是斯文扫地?”